战神
“这两个人要不说能搭伙做恶事呢,使坏都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俩就想着只要把卫大将军干掉,那剩下的妇孺和小子还不是任他们发卖?”
“可他们见卫大将军身板强壮,怕是不大好对付,就想趁其不备,来个偷袭!”
“于是一个人急忙变脸,冲着卫大将军连连作揖道歉,说都是一场误会。是卫大将军的媳妇为了给孩子治病,欠了他们五两银子没还,他们怕她不还,这才来恐吓一番的,并不是真的要动手!”
“那另外一个堂兄,就从后腰摸出一把柴刀来,奔着卫大将军的后背就去了,要一不作二不休,了结了卫大将军的性命!”
众茶客们不由得都咒骂出声。
“好个无耻之徒!”
“卫大将军不会真的信了吧?”
“卫大将军那是杀入敌军阵里七进七出的,不会反而着了这两个村里无赖的道吧?”
龚先生保持着神情的严肃,稍歇了十来息的工夫,眼见着茶馆内再度寂静无声了,这才接着说下去。
这后文自然是那两个恶人堂兄不但没暗算得了卫大将军,反而被打断了胳膊腿儿,抱着伤处在地上打滚哎哟!
但打了这两人,还来不及跟妻女叙旧,就又来了一拨人。
这些人就是这两个的家人,什么老爹兄弟,老娘媳妇,儿子侄子的,全都一窝蜂地来了。
这伙人胡搅蛮缠,撒泼打滚,看着卫大将军不似好惹的模样,倒不敢轻易上前,却围着他们一家子,非得逼着卫大将军将妻女卖掉,好赔那两个恶鬼的药费。
甚至还有人已经去报官,说卫大将军行凶伤人,要让官差将卫大将军关进大牢,打板子流放,还说卫大将军只有一个,而他们却是人多,到了公堂之上,看看大人是信谁的?
这番人的做作,倒是让原本满心火热的卫大将军一下子冷了心肠。
大丈夫为人在世,自然是衣锦还乡,造福宗亲的。
然而他老卫家的宗亲,就都是些欺凌妇孺,做恶不端的家伙!
气得他当众就扯裂了自己的衣袖,宣称要同这干恶人断亲。
这干恶人自然是哈哈大笑,指着卫大将军各种嘲讽羞辱。
有的说卫大将军一个穷汉,房子地都没有,早些进大牢早些被发配还省得占他们祖坟的地方。
有的笑话说卫大将军的爹娘如何懦弱窝囊,运气又背,他们早就巴不得跟他们这一房断了亲了。
就在大家伙狠话放完之后,果然远远地就望见了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这帮人还当是官差得了信,就急速赶来了呢。
谁知道这队人马,盔甲鲜明,座骑神骏,行动划一,哪里能是县城里那些酒囊饭袋能比得上一星半点的?
就见这些武士,在百步外就纷纷下马,来到卫大将军面前,单膝下跪。
“属下来迟,请大将军恕罪!”
茶馆内,几乎是座无虚席。
先头进来的,一听就舍不得走。
而后面进来的,也坐下就如生了根一般。
龚太太听到这里,悄悄地拉了把站在大门口听得仿佛入了定般的胡太太。
胡太太这会儿才算省过来,依依不舍地随同龚太太离了茶馆大门口。
“诶,龚家嫂子,你还担心这新本子客人们不喜欢呢,瞧瞧,那茶馆里,哪里还有空位子?”
“你也不晚些拉我,我这都听不着那些武士们来了以后,那帮恶贼的嘴脸是什么样呢?今晚上定然得想得睡不着觉了!”
龚太太这会儿心情舒畅。
“你是没瞧见,那茶馆子里的小伙计一直在盯着咱们呢!”
她俩再不走,估计小伙计就会忍不住来赶人了。
“等老龚回了家,我听他讲了后头的,再讲与你就是了。”
稳了稳了。
看茶客们那听得入了迷的模样,她就知道,这个新说书本子,是能当她老龚家第八个家传本子了。
嗯,今儿个午饭,得给老龚做些好的……
城东,刘家私塾。
郑玉郎坐在旧书案前,面前是一份手抄的前三年院试的题目。
别看这份题目纸页泛黄发旧,边角还有些发毛,显然是被翻看过许多遍了。
但这份小册子,还是他再三求恳,才从那位年长他七八岁,已经参加过两次院试的师兄处借来的。
当然了这所谓借,也不是白借,足足花费了他二两银子!
这让本就囊中羞涩的郑玉郎,越发的困窘。
郑玉郎提笔在砚台上蘸了墨汁,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准备好的纸上抄录了起来。
离院试第一场,只有不到三个月了。
他这回定要三战三捷,考中秀才!
只要他考中了秀才,那些富室乡绅,还不是会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