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性子跳脱,什么书都爱看一点,却也未必真的读完,只是喜欢图个新鲜罢了。”
却料殷笑忽然微笑起来,接过他的话:“虽然直白,却颇新颖,阮二小姐也是眼光独到——此书也未必不能是什么好书。”
她说着“阮二小姐”,视线却在阮钰身上停顿了片刻。殷笑的目光蜻蜓点水地从那摞话本子上略过,像是刻意避开这个话题,看了眼窗外,话锋又一转:“快回府上了。”
阮钰听她前半句话,不由怔了一怔。
不知怎地,一些陈年往事忽然从记忆深处浮现上来。
他想起早几年太学还不招女学生的时候,清源郡主曾在侯府拜见过父亲,想请他开放女子入学。那时她说同宣平侯辩论,似乎了一句格外尖锐的话:
“侯爷能成为太学祭酒,不过是因为托生成了男人!”
这话乍一听好像毫无缘由。阮钰那时正在院里读一本棋谱,只听见殷笑拔高的声音,觉得此人实在出格,未免有些恃宠而骄。
宁王早逝,陛下对她宠遇有加,清源郡主却一直抓尖要强。她有帝王恩宠,与几位皇子又都颇为亲近,荣华富贵加身,何至于为了一个太学的名额而说出这样的的话呢?
可是后来细细思索,又总觉得颇有深意。
此后再见殷笑,她就又是那副拒人千里的冷漠模样了。后来世事变迁,物换星移,阮钰本以为她已经不那么顽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连他自己都有了意想不到的改变,她郡主此事上,却还是……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