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上山了
遇见什么麻烦,连忙放下衣服出去帮忙,听见一声“什么荷二娘,我还是你玄大爷”,眼前就出现两个人影。
这两人都是少年,后面一个她认识,不是钟宣远还是谁?前面那个却是新人,这人给她的印象更深刻,主要因为他的马尾扎的太高,远远超过了钟宣远。
“你就是那个叫什么nuánnuán的?”高马尾问。
“天杀的,明明叫做娈娈!”荷二娘跟了进来,听见这个名字简直要晕过去,她给乖宝取的宝贝名字,岂容这臭小子记错?!
娈娈没弄清楚状况,“你们是来干嘛的?”
荷二娘心虚到不敢看她,高马尾那样子何止是马尾高,眼睛都要高到天上,自然不肯多说话,于是钟宣远自然就承担解释一事,他笑道:“听闻娈娈姑娘不会御剑,宗门特意派我和师兄来接姑娘。”
她摇头,拿着剑护在身前,“我已决定不去。”
“呵。”高马尾一声冷笑,娈娈似乎听出他的意思是这件事他们替她决定好了,哪里让她拒绝。
娈娈拨动剑柄,剑出鞘几许,剑气喷涌而出。
这剑气把石墙发出一道裂缝,钟宣远把荷二娘护在身后,剑气不过吹他几缕发丝罢了,高马尾更是不屑一顾,直接跳飞起来。
“人呢?”娈娈迷茫。
就这一瞬,她脖子一紧,原来是高马尾跳到她身后,拎住她后衣领,提小鸡似的。
与此同时,高马尾睨她一眼,“破霄宗在你心里有什么不好?避瘟都没你这样。”
娈娈生气地看向他,这一眼真如清水投石,只惹起了一丝涟漪。
娈娈要被抓住了。
她急得拔剑出鞘,在她印象中只用拨动剑柄,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结果现在情况紧急,硬生生让她知道自己拔剑是个什么样子。
一道长光劈向众人,高马尾避都不避,硬要说这剑气能伤到他,可能就是风吹得他有些凉,一下没捏稳,竟让她衣领钻了出去。
剑气连她自己都波及到,盘着的头发散开,那簪子上的蝴蝶被吹得动了几下翅膀。
娈娈抓紧机会急往后退,靠近了墙壁
拜她所赐,被劈到的石墙摇摇欲坠。
钟宣远从怀里摸出钱袋,稍微尴尬地递给荷二娘,“二娘,你拿着补墙用吧。”
娈娈慌忙之中瞪他们一眼,更多还是要警惕这高马尾,她靠着墙,这人就拎不到她衣领了——况且除了衣领,她好像没有什么让这人方便的姿势带走。
“荷二娘,是你要赶我走么?”娈娈见高马尾不耐烦地抱剑,似乎在找什么突破口,就暂且放下心。
“乖宝,我怎么忍心赶你走?”
“什么乖宝,你们都在骗我,别喊我。”娈娈伤心了,尤其是看见荷二娘手中的钱袋,才想起来钟宣远叫她二娘,甚至连荷都不带,明白自己被骗惨了。
此时高马尾换姿势的声音都无比刺耳。
她看过去。
“?”高马尾注意到她的目光,“我可没骗你,看我干什么?”
荷二娘急急忙忙上前来,想要解释,“乖宝,我……”
娈娈移向高马尾。
高马尾挑眉,不管三七二十一,精准拎中她的后衣领,手中的剑出鞘就在他们脚上,两人顿时御剑而起。
“小兔崽子,把我乖宝放下来,容我说句话……”
荷二娘的喊声后来几乎听不见。
娈娈往下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她怕高马尾又没捏稳,脱手掉下去就完蛋。
于是她颤颤伸手,捏住高马尾的衣袖。
高马尾的头发也很长,在她眼前乱飞,像鞭子一样偶尔让她闭上眼,娈娈此时有些后悔自己跟着他来破霄宗。
这高马尾也很不近人情,带她上到山顶,眼前豁然开朗,可是没等她看仔细,他已经降落,跳到地上,把她一推,人就走了。
娈娈手无寸铁,害怕无措岂是一句话可以说清,她看见这个大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声音也嘈杂,随意走出几步去听听他们说的什么。
怪她相貌出众,没几步路,听到的竟然全是“她好美”“哇”,本来想听听下一步怎么做,这下她倒不好意思起来,安静站在一边。
她安静了,别人以为她是不想理会别人。
“这人看起来高深莫测,莫非是什么高手?”
“不知道啊,看她好像是独自来的,难道她真的是高手?”
娈娈疑惑地看向说话之人,刚刚还附在耳边用手挡住脸说悄悄话的两个人顿时噤声,尴尬地走了。
娈娈:“?”
她偷偷跟上,想听听他们还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