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不敢说话了
儿不过是说了真话,渔游尊想要为这女子开脱未免太过牵强!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让她站着领罚也可以!”徐开美怒目对上叶琅然,“前日,你是不是打伤了我儿?”
叶琅然看向他身后,那弟子正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看见她看过来后极为挑衅地昂起下巴。
她敛眸,“是。”
徐开美得意洋洋,看向渔游尊,“新入门的弟子目无尊长,你还有什么话说?”
渔游尊只是弯唇笑笑,她站起身来,走到叶琅然面前,她高些许,叶琅然只能抬头去看她。
她的眼神极柔,过柔,反而有些媚。
她用柔媚的眼神看着叶琅然,轻声说:“小姑娘,你说说他说了什么话。”
叶琅然愣愣看着她,把徐诚聘说过的话复述一遍。
渔游尊又缓缓走到徐开美面前,“目无尊长……徐长老,你的儿子说出这番话来,什么外宗弟子毫无用处,破霄宗外宗弟子占破霄宗半数,你儿子口出狂言,也难怪她目无尊长,要是我,非扒你儿子一层皮不可。”
她语气轻轻,说得徐诚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
徐开美站起身,挡在徐诚聘面前,“渔游尊,你说这话就不必要了吧,我们是来说叶琅然的过错的,可不是说我儿的错。”
“莫非你儿子一点错都没有?”
在渔游尊眼神逼迫下,徐开美咳了一声,强声道:“有错又怎样?这新弟子初来乍到就没规矩,你再护着她,只会让新弟子都看我们不起!”
站着不动的玄行胥呛他:“你又知道了?怪不得她看不起你,要我我也看不起。”
“你!”徐开美看向玄行胥,又看看渔游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只觉得反了天了,一口老血横在胸前,怒道,“渔游尊,你再这样教导弟子,破霄宗都要无法无天了!”
“师尊怎样教导我关你什么事?”
“再这样教,内宗弟子人人受辱,外宗弟子横行霸道,没人会想修炼下去!”
玄行胥抱胸不屑,还要再说话,渔游尊看了他一眼,玄行胥闭口不言。
叶琅然奇了,玄行胥还有这么听话的一天?
渔游尊坐回去,笑道:“我这样教导,破霄宗人人只会快乐,更何况,徐长老,你和你儿子加起来,还打不过我这个大徒儿。”
徐开美一噎,坐回椅子上。
看热闹的叶琅然知道渔游尊说的是真的。
她安安静静看热闹,徐开美一转眼就逮到她,当即怒道:“渔游尊,我不和你争,现在我们就说说这个弟子怎么罚。”
渔游尊道:“罚什么?不用罚。”
徐开美一愣,随即青筋暴起,“这么说,你要让我儿被打一事不了了之了?老夫可是记得你这个大徒儿也在场,那么也是要罚的了,堂堂篁林院大弟子,对同门如此冷血,也是渔游尊教导的了?”
她只笑道:“你儿内宗弟子被新弟子打得如此窝囊,我徒儿让他自己反省又出什么错?”
“……”徐开美见她句句不离自己儿子修行,硬是没什么话讲,他瞪了徐诚聘一眼,徐诚聘很是窝囊得低下头,更让徐开美心头火起。
“好,依你说,这事要怎么样?”
“罚这小姑娘不行,罚你的窝囊废还可以。”
“……”徐开美决定先在叶琅然身上出口气,再回去教训教训这个让他丢脸的儿子。
“好,渔游尊,我们先行处置了这女孩,再说说你徒儿和聘儿的事,依破霄宗门规,无论内外,弟子都不可欺压同门,这是掌门定下的规矩,叶琅然一个新弟子首先挑起事端,该当惩罚,你没话说吧?”
见渔游尊和玄行胥都沉默不言,徐开美罕见地得意起来,对上叶琅然黑白分明的眸子,他犹豫一下,继续说道:“那就罚你……”
“慢!”
徐开美还没说完,不知又是谁打断了他,他眉头狠狠皱起,看向外面。
石怀昌气喘吁吁,走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叶琅然怎么样,见她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心也是放了下来,微笑道:“你没出什么事吧?”
叶琅然摇摇头。
“石长老,你来又是所为何事啊?”徐开美面色不善地问道。
石怀昌慢慢地从怀中掏出这个玉佩,在场的人见到这枚玉佩,表情都凝重起来,除了不知道这是什么的叶琅然。
石怀昌解释道:“听见你们要罚这小姑娘,我特地求见掌门,求来了这玉佩。”
徐开美问:“这不会是给她的吧?”
“正是。”
渔游尊露出微笑,徐家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怒火。
石怀昌将玉佩交给叶琅然,“见此玉佩,如见掌门,掌门特赦你免于惩罚,今日过后,你要尽快把这玉佩还给掌门。”
她接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