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茶
值此万分之际,
“魏无羡。”蓝湛因手中困着弓弦,半分不得已,只能朝着他急急大喊。
苏晓着眼一圈,将视线放在了那一堆衣服之上,已然被魏无羡拧成了绳,
她一把抱了过来,找出绳头,用力甩了过去,庆幸自己打中了,再围着浅潭四方巨石来回几个飞跃,在蓝湛的弓弦要断之际,将那巨龟的脖子给捆住了,然后自己再拉着另一头安然落地,随后便由蓝湛接了过去,再注入灵力缩紧,巨龟瞬时便不能再往前半分。
也是因着这个空隙,苏晓快速跑到魏无羡旁,却在离他一步之遥时顿住了,
那玄铁忽然有了异动,刚才散去的怨气没有出口,这会儿在玄铁的蠢蠢欲动之下又重新回到了玄铁之上。
苏晓胸前的阴戒有如火烧一般滚烫,透过身体直达脑中,在面对这把黑气环绕的玄铁时,她忽然闭眼睁眼,下刻便是双目泛白,
这一切都被魏无羡看在了眼中,
这和之前对付温晁时一模一样,
魏无羡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拿起玄铁,走至苏晓面前喊道:“苏晓。”
试图喊醒她,无用。
手中玄铁似还在蠢蠢欲动,还欲有迸发之势,而魏无羡瞧着苏晓眼中的阴鸷也越来越沉,
只怕是,它搞的祸,
魏无羡朝玄铁看了一眼,便摒足心神,以意念与灵力暂时压制住了这把玄铁的异动,
而苏晓也及时清醒了过来,眼中已恢复瞳色,只是经历了两次大变,心神已有所损伤,在睁眼时便倒了下去。
魏无羡扶着她到一旁躺下,便回过头来与蓝湛一起对付巨龟。
巨龟已被长时间不停歇的嘞得奄奄一息之时,再由魏无羡补了一刀,从张开的血盆大嘴直捣入了它的喉咙之中,顿时鲜血直流,立马便没了声,
轰然倒下。
两人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眼,便躺在地上歇息去了。
一条小道,道两边半长的丛林,一个木板车,铺着些干草,躺着一人,有了微微动静。
最开始的便是拿掉了盖在脸上的那片宽大绿叶子,一双眼眸便露了出来,圆溜溜地转了转,眨了眨两下睫毛,似是对周围这个陌生的环境不适应。
苏晓一下便坐了起来,转了个身,瞧着前头这两人,莫名的生出一种滑稽感来。
魏无羡坐在板车头,驾马,而蓝湛则是在车侧走着,这步子跟得倒是不紧不慢,
两人好像全程也没怎么讲话,但是氛围好像也不那么乏闷,魏无羡哼着小曲:
小苹果啊,小苹果……
哼哼唧唧的。
苏晓: “这是哪啊?我们出来了。”
后一句无疑是肯定的。
魏无羡停了曲,停了手里拉绳动作,回头一看:“醒了,我还以为放片叶子在你脸上,你会睡得长些呢。”
“就你鬼主意多,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再睡,还真是死了?”蓝湛与此一致停下步子,轻飘飘道。
从不知道蓝湛的话也如此毒,亦不知他为何对我存在这么深的敌意,苏晓想了想,好像是从这次玄武之行开始的。
“一天一夜?”苏晓喏喏道,不太信。
魏无羡撅着嘴:“蓝湛,你别这样对一个姑娘家吧,苏晓她是”
“身子弱,”蓝湛不服气,抢着把魏无羡不好出口的话一下讲了出来:“人家睡着的时候,你担心得几次摸了摸鼻息,摸了脉告诉我说是身子弱。”
身子弱?怎么可能?苏晓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顿时脸烧得绯红,那次发烧睡了三天,这次又睡了一天一夜,
苏晓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身子弱。
但为何会这样,不应该啊,自己身体好得很啊,感冒那些小事一年也最多两三次,也从未出现嗜睡这种情况啊。
好像是穿过来之后经常会这样,难道苏小月以前身体就不好吗?这个问题她得回去好好问一问小乔。
“你们还没说这是哪啊?”苏晓横头一问,插在魏无羡与蓝湛之间,
这两人眼瞪眼,一股子酸味,立时后退几步,
蓝湛顿觉为自己刚才的言行感到失误,恢复如常。
魏无羡则反过头来,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四处看看:“我们出洞之后就找来村民借了这个板车带着你一路南行,至于现在到哪了我也不清楚,待会路上遇到了人问问再说吧。”
“这样啊,”苏晓顿了顿,
“那,要不你们上来坐坐,我下来走走。”
魏无羡与蓝湛观望一眼,都是同样的意思,
“还是你坐着吧,比较好。”
言未毕,苏晓已从板车上轻松跳了下来:“这睡的时间长了,也麻了,下来走走,活动活动反而比较好。”
在洞中待的时间过长,总是处于一种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