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
温寂言闻言坦然承认:“是。”
黎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男人怎么还理直气壮的,欺负人很光荣嘛。
望着对方饱含笑意的眼睛,她扒拉住温寂言的胳膊撒娇:“我想吃,让让我。”
声音又甜又软。
温大人吃软不吃硬,伸手于攒盒里又拿了几枚核桃,剥开坚硬外壳,把手掌摊开在黎婉面前,手心中央躺着小巧且味道香郁的果仁。
“你喂我。”她禁不住翘起尾巴道。
温寂言抬起清朗眉眼,翘唇一笑:“好啊。”
黎婉心中当即“咯噔”一声。依她这段时日对温寂言的了解,往往他露出这种饶有兴味的笑容之时,她都不会被轻易放过。
“那个——唔。”
她被半枚核桃仁堵住了嘴唇,温寂言喂她时很温柔,视线一丝不转地盯住她,直至她将果仁嚼碎,吞咽下去,他的手仍旧留连在她唇畔,久久不愿离去。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她下唇,不动声色地描摹漂亮饱满的唇形,近日她的唇色添了不少血色,红润得如同六月樱桃。
痒痒的,这种不轻不重的游移着实磨人。
偏偏温寂言好似上了瘾,不停地揉搓她的下唇,哪怕被黎婉用漾着水意的眼眸瞅着,也不曾收敛,甚至变本加厉。
想逃逃不了,她还坐在人身上呢。
黎婉腹诽,搓什么搓,又不给亲亲。
许是她埋怨的表情过于藏不住,温寂言戳了戳她嘴唇:“谁惹夫人不高兴了?”
话音未落,黎婉趁机咬住在她唇畔作乱的指尖,抬起纤长细密眼睫,神色得意地瞥他一眼。
她想摆出挑衅的眼神,奈何圆圆的杏眼再怎么凶也毫无威慑力,眼尾红着不说,嘴里还含着他半截手指。
反击不到位,更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温寂言火上浇油:“好吃?”
不知是在问核桃的味道还是旁的。
黎婉不言。
黎婉怒了。
黎婉仰头在他唇上快速盖了个章。
她亲完便缩回脑袋道:“好吃。”
随后她便察觉腰间揽住她的手臂往里收紧,温寂言抵住她额头,二人呼吸交融,听见男人低沉嗓音蛊惑道:“那多吃点。”
黎婉莞尔:“你再给我剥。”
温寂言被气笑了,无奈道:“你说核桃好吃?”
黎婉装傻:“不然子鹤以为是什么?”
“学坏了。”他捏住她脸颊肉,“谁教的?”
“跟你学的。”她到底还是不好意思,脸颊红了红,语罢二人一同笑起来。
不知不觉时辰已不早,窗外天空叠染一层橘黄昏色。黎婉安安稳稳倚在他身上歇了大半天,恍惚间似乎理解了寺中禅师所言的岁月静好之意。
一切都在按照她设想的路线进行,除了还没把温寂言真正拐上床以外,其他心愿都完成的很顺利。
莫非是上天看她过得太滋润,才故意在此事上设绊子,不让她轻易满足?
“想什么呢,盯着我愣神?”他忽然出声。
黎婉顿住,随意问了句:“你今日怎回府这么早?”
温寂言说:“三日后轲萨国派使者来恭贺圣上喜得青康公主,陛下会在明露台设宴款待,五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都要到场,故而我来问问你愿不愿去。”
“若是不愿,不必勉强。”
听完这话,黎婉陷入沉思。
她未出阁前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反倒是让温寂言误会她不爱参与宴会。为了照顾她的心情,还特意来询问她愿不愿去,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不想去,圣上那边他来解释。
去与不去,全由她做主。
“我是你温寂言的夫人,天天待在家里算什么事儿啊,你放心,我不怕人。”她拍着胸脯保证,“我愿意去。”
“不过青康公主的满岁宴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这轲萨国距离大乾左不过四五日的路程,怎么来的这般晚?况且从前也未听说诸国之间连降生皇子皇女都要特意派人来送贺礼呀。”黎婉纳闷不已。
“我家婉婉越来越聪慧了。”他夸赞。
她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轲萨国主好征战,老早就有觊觎我大乾城池之心,只因我国国力强盛才一直不敢轻易开战。如今边疆战事未消,轲萨怕是想趁我们与陵国交战之际趁虚而入。”
“轲萨使臣此番来访,名为拜贺,实为试探。”
“派来的使臣也并非良善之辈,听闻是轲萨国长禄侯的两个儿子,二人因他父亲威名向来跋扈,出了名的目中无人。”
“依我看,轲萨国主是故意找这二人来给我们添堵的。”
黎婉似懂非懂,静静听着,他说一句她就跟着点头,乖巧的模样看得温寂言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