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纥贼
几百艘双层战舰,排山倒海地直插欧阳遂的八槽舰,将欧阳遂的各个船队分割包围,接着将一团团的火焰射向敌船,敌船上的火焰映红了半边天。
当两船接舷时,章昭达的水军又立刻冲上敌船,拔出长刀短剑与敌军厮杀起来。
欧阳遂的一万水军,顷刻间便损失过半,剩下的也招架不住,纷纷跳河逃命,一百多艘船,也多被章昭达的双层战舰撞破或被烧毁。
岸上战场更是惊心动魄,冼夫人的五路战将各显神通,逐渐向欧阳纥的中心大营紧缩,形成四路合围、中心开花的梅花战阵。
此时,章昭达的水军已经登岸,一齐冲向欧阳纥的中心大营战地,千军万马把欧阳纥包围在一块血红的开阔地上。
兵败如山倒,孤注一掷的欧阳纥歇斯底里的狂叫:
“冼夫人,你的儿子冯仆还在我手上,你若放我一条生路,我立刻将冯仆送还;你若要取我人头,我就先砍下冯仆的首级!”
冼夫人平静的望着围在四周的平叛大军,大声地道:
“欧阳纥,我敢与你决战,就早已有准备,但我决不会怜惜儿子而放过叛贼!不过请你瞪大狗眼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众将士从冼夫人身后推出一辆军用指挥车,车门打开后,只见一位身穿六品官袍的英俊青年从车内走出来,这人正是阳春郡守冯仆。
欧阳纥猛见冯仆,大吃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欧阳纥把冯仆软禁在一处五进大宅中的地窖中,还派了精兵强将层层看护。
但冯仆被软禁关押在地窖后,以地窖空气不畅他随时随地会死为由,提出要燃点他随身所带的沉香醒神,这样他不至于窒息死掉,一个活的冯仆才能成为冼夫人的软肋。
欧阳纥见是达官贵人日常燃点的沉香,也不以为意,是以满足了冯仆的要求。
冯仆一直被关押软禁,欧阳纥北上迎战平叛大军,也就未曾分心去管冯仆是否被人营救。
没想到冼夫人趁他挥军北上之机,派了精兵强将去营救他儿子,并乘坐指挥车秘密到冼夫人军营内。
当时冼夫人一见安然无恙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儿子,几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但她把所有眼泪咽下,只冷静道:“什么也别说,待擒了纥贼,咱母子再叙话!”
欧阳纥自知大势已去,仰天大吼一声:“天要灭我啊!”而后突然拔出长剑欲作自刎。
冼夫人飞身而起,隔远一挥凤凰金鞭,打掉欧阳纥手中剑,随即金鞭缠住欧阳纥的身子把他拽飞出来,将士们立刻上前将其捆住。
冼夫人麾下将军已大喝一声:“上!”四周的平叛大军像潮水般扑向欧阳纥的中心营地,叛军纷纷跪地求饶。
被捆住的欧阳纥看着冼夫人,又疯狂的大笑,而后恶狠狠对冼夫人道:
“冼夫人,我欧阳纥虽敗在你手,你却未见得就赢了!我头断之日,也是你丧子之时!”
冼夫人紧张的看看冯仆,见他还是安然无恙,随即对欧阳纥大声喝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儿子冯仆,早就喝了我的慢性毒药,命不久矣!命不久矣啊!哈哈哈……”欧阳纥狂傲而邪恶的大笑。
冼夫人闻言,一向坚强的身躯,几乎摇摇欲坠,木兰百合赶紧扶住。
众将士立刻围过去,欲对欧阳纥严刑逼解药:“狗贼,快交出解药,或者可换你一死!”
欧阳纥也想以解药换取自己必死无疑的狗命,可惜他带大军离开南海北上抵抗章昭达时,为绝冼夫人之念,竟把那调制毒药的医官斩杀,他自己也没有解药。
欧阳纥后悔莫及道:“我也想啊,可是我一念之差,竟把那调制毒药之人斩杀了。”
将士们恨不得将其剁成肉酱喂狗。
冯仆赶紧宽慰母亲,在冼夫人面前做了几个强身健体的动作:
“阿娘,不要听那狗贼危言耸听,我身上有阿娘调配的解毒香料,应该没有中毒。”
“仆儿啊,龙涎香只是对气味之类的毒药有所预防,对入口见血封喉那些毒药,并不起作用啊。”
冼夫人揪心得很,赶紧传军医来给冯仆诊脉,军医确实诊断出冯仆中了慢性毒药,却未能诊出冯仆体内所中何毒。
这欧阳纥并非危言耸听,他竟然如此歹毒,不仅拿冯仆要挟,还给他下了慢性毒药!
冼夫人真的想亲手斩下欧阳纥的人头,众将士更加想将欧阳贼剁成肉酱。
最终,冼夫人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并未亲自手刃叛贼,而是将欧阳纥送到朝廷公开法办,以此震慑所有心怀不轨之徒。
平定欧阳纥,岭南复于安定。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