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高惠时往宣疏隐身后看，宣世子妃正在坐着喝水，看上去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大理寺卿更加认定了宣疏隐说的更接近真相。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高惠时还是决定试一试宣家这位世子妃的武功：“世子，世子妃，冒犯了，不知世子妃可愿意迂尊降贵，与我这手下比试一番？”

高惠时挑出来的是在一众手下中武功排行中等的，他打算用他来测试衡量楹璧的武功水平。

楹璧刚才喝热水的时候把他们的话全都听了去，此刻对高惠时的打算心知肚明。

楹璧站起来，走出门，宣疏隐与楹璧商量道：“夫人，咱们应当配合高大人办案，你跟对面的小哥去比划比划如何？”

楹璧现在觉得就属陈凛齐最烦人，今天晚上宣疏隐“早点睡觉”的提议很合她的胃口，本来她打算早点睡觉的，这个人又跳出来惹事。

眼下她只想早点打完早点休息。

她回复宣疏隐：“好”。

宣疏隐松了一口气，他越发觉得楹璧在人前从不掉链子，配合度出奇的高。

一群人的动静也引来了杜大人和罗大人前来围观。

楹璧和对面的大理寺小哥各自站在一个栏杆上，双方同时飞身而出，向对方出招，为了不伤人，双方剑刃都没有出鞘。没出五招，楹璧就“招架不住”，被大理寺小哥连连打中了好几下，且都打在要害部位，如果这不是剑鞘而是剑刃的话，她现在早就没命了。

高惠时见状叫停：“胜负已分，休要再对世子妃无礼！”

大理寺小哥退下。

陈凛齐气得瞪眼睛：“你们！你们可真会装腔作势！”这女人那天晚上是何等的嚣张，一身被杀之人的鲜血，如今却故意装作这样子！

宣疏隐不满：“七皇子，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双眼睛都亲眼所见。都这样了，您怎么还污蔑我们？”

陈凛齐对高惠时大喊：“她是故意输给你们的！”

“故意？”

宣疏隐对高惠时道：“武功之事我不懂，在场的高大人、罗大人和杜大人不会武功也不懂，高大人您不妨把刚才与我夫人比试的那位小哥叫过来问一问，同时，这里这么多会武功的站在这，他们的眼睛也有公断的！”

罗大人和杜大人的意见统一：“谨慎一些，你还是把他叫过来问问吧！”

高惠时于是叫来比试小哥，问道：“依你所见，你觉得世子妃武功如何？她是故意输给你的吗？”

比试小哥答：“回禀各位大人们，属下觉得，世子妃虽然确实会些招数，也有些杀伤力，但是属下与她过招时能明显感觉到他只会固定的几个低阶招数，属下的几个变招世子妃就接不住了，所以属下认为，世子妃确实是打不过属下的”。

高惠时又把武功排行最高的一个叫过来，问道：“你呢，你的判断呢？”

“回禀大人，属下刚才观战时，见世子妃的动作，只有起式最流畅，开始也还算应对顺畅，但是越往后越是手忙脚乱，属下认为与世子妃比试之人的判断是正确的，一般只有初学者和武功不高的人才会是起式做的最熟练。所以世子妃刚才的表现，属下判断，一是武功不高，也不常练招；二是与人过招次数不多，所以没有经验，无法提前预料到对方的攻击点”。

一切有了定论。

高惠时对宣疏隐客气笑道：“世子，今晚时辰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二位早点安歇吧”。

宣疏隐同样客气笑道：“高大人也早点休息，明日再见”。

陈凛齐气急，握紧拳头用力锤了一下墙，反而把自己痛得吸气，然而对于宣疏隐旁边那女人武功的判断已成定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破局。

高惠时走了，大理寺这么多人都亲眼见过，外加刑部和御史台的人在旁全程围观，他更加相信，看来这世子妃的武功就像宣世子说的那样，也不怎么样。他放在他们几人房间门口值守的大理寺卫的武功排行都高于刚才比试的那个大理寺卫，不怕宣世子妃闹出什么乱子。

宣疏隐与楹璧回到屋内，关上门。

宣疏隐对楹璧说道：“我们睡觉吧”。

楹璧躺在床的里侧，宣疏隐躺在外侧，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半拳头的距离。

宣疏隐伸手给她掖好棉被：“别漏风，这样一晚上都会特别暖和”。

楹璧闭上眼躺着，宣疏隐无声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呼吸平稳应当是睡着了，随后也跟着闭上眼准备睡觉。

一室静谧。

“我睡不着”，楹璧突然说话了。

宣疏隐白天一直提着精神，闭上眼睛没多久困意就袭来，他正处在意识混沌将睡未睡的状态，听到楹璧的话，他强打起精神，意识模糊，声音也有些含糊：“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楹璧不要：“我不听故事”。

宣疏隐又说道：“那我陪你说会话好不好？你现在闭上眼睛，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