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
沈亦棋轻笑:“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帮忙,但若是姜姑娘不愿说我也不会勉强。”
“棋王爷消息灵通,随便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姜烟歪头看着他,意有所指。
不过是请他帮忙,他便立刻猜出自己调查的事情和一周前的女尸有关。还有鬼市里与他相遇,他搪塞的避开了自己的问题。
她不信这些都只是巧合。
姜烟转头往马车上走,沈亦棋在车帘合上前温声开口:“姜姑娘,后会有期。”
萧立一听这话立马扬鞭,赶着车就离开了牢狱。姜烟掀开帷裳的一角,余光中看到沈亦棋的身影在不断缩小。
他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马车离开。
回到了院子,灵月心情低落缩在榻上一言不发。姜烟知道被心爱的人欺骗的滋味不好受,矮身凑过去环住她的身子:“早些歇息吧,明日衙门应该就会审问宋端,到时候我们去听。”
灵月双眼红肿的点点头。姜烟吹灭灯去睡觉,结果辗转反侧了一晚上都不知何时睡着的。
姜烟靠在软枕上只觉得浑身酸痛,脑海里多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一个女娃盘坐在一堆红线里,那脸就像是缩小版的姜烟。
这红线从殿堂的四面八方而来,庞大杂乱,几乎将她覆盖。嫩白的小手细心地将缠绕的红线个个挑开,嘴里嘟囔:“师父也真是的,居然把这一堆活都交给我干,自己跑去逍遥。”
在女娃看不到的地方,身穿白衫的男子在远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化灵,不是我说你。这么多魂线都交给这个小姑娘,万一有哪个归错了仔细上头又罚你。”
白色衣衫的男子身旁站着一只白鹤,声音居然是从它嘴里发出来的:“你别忘了,上次因为她破格你让两魂私见结果遭了反噬。这次你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未免对她有些太纵容了。”
男子单手撑着头指尖点在画面里的女娃:“要多让她适应,不然照她的性格以后定要时常伤心。身为散魂者最忌讳的就是心软,现在多练才能避免以后酿成大错。”
白鹤长啸一声展开翅膀向天飞去,可下一秒姜烟居然看到这白鹤俯在她面前,眼中含血。
血泪如珍珠般浑圆滚落,滴在姜烟眉间烫的她瞬间醒了过来,手上的珠链散着余温。
摸上珠链,她有些说不出的心慌,喊起灵月朝府衙走去。
按照往常,府衙一般辰时就开始审案,可姜烟她们一直等到了中午也没见升堂。
姜烟有种不好预感,果不其然一转头就看见齐瑞从府衙的小门出来,满脸笑意。门里那人闪而过抹红色的官袍。
齐瑞从府衙里出来,感觉身后有视线在盯着自己,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
姜烟躲在马车后面心里一个劲儿的暗骂:卑鄙小人。
如果今日审不了,那明日说不定这宋端就会被偷偷放走。到时候总不可能满大街的贴海捕公文找他去。
姜烟冲萧立挥挥手:“你去找………”
萧立听完有些犹豫,但看姜烟不容拒绝的神色还是点点头,一转身就不见了。
姜烟戴上帷帽,走在府衙门前拿起了鼓槌,狠狠的砸向那面有些脱皮的大鼓。
“咚!” “咚!” “咚!”
她不住的敲,这两日的火气全部一涌而出。鼓声震响,每一下似乎都在诉说着冤屈,惹来不少百姓围着观看。
敲了没一会,里面就有衙役出来喊她进去。
堂上坐着一个身穿绯色官袍的府尹,神色肃穆不怒自威。他看着姜烟沉声开口:“敲鼓所谓何事。”
“民女要告齐府家丁宋端滥杀无辜,谋取他人性命。”
府尹眼神划过一丝异样:“你可有证据?”
姜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周前的那具被人溺死的女尸,不知大人可查明了死因身份还有凶手?”
“失足落水,何来凶手一说。”
她微微一挑眉:“失足落水?难不成官府在看到尸体后连尸检都不做吗?还是说仵作连人是生前溺亡还是死后沉水都分不清了。”
府尹拍了下界方:“与你无关之事不要擅自询问!你说你状告宋端谋害性命,可有证据?”
“我说的事情就与宋端有关。那女子叫灵月。丈夫是齐府的家丁。一周前她丈夫因为偷窃被送到了牢狱,期间她来闹过两回,大人这么快就忘记了?”
姜烟自顾自的说下去:“那女子为了给丈夫伸冤去齐府门前求人,结果被宋端下了迷魂药迷晕后将她扔进了距离娥眉坊一段距离的水池里。”
府尹眼神锐利的扫向姜烟:“你说宋端用迷药可有证据?”
闻言她从衣袖里拿出一份泛黄的抄录单,衙役接过递到上方:“这是鬼市的百香阁的售卖抄录单,宋端在一周前买过名为散魂花的迷药。”
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