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帮忙

下，偏过头去，不愿意接受。

母女俩一起将布摊在地上，脸上丝毫不见心疼，道：“用这个，磨伤你爷爷咋办？”

小童看了眼老人，低着头将老人轻轻拖上去，看了看满是脏污的手后，一只手抓住白布一角，一只手撑着地走。

忽视小童明显的拒绝，林思虞和许氏帮忙将老人先拖到刚刚经过的巷子里，速度很慢，十几米的距离足足用了五分钟。

将老人平放在地上后，林思虞试了试老人呼吸，见还有虚弱的气息，说道：“要找大夫。”

见小童应声不语，林思虞语气硬道：“不找的话，这位爷爷便彻底没命了。”

许氏叹道：“你们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吧？银钱的事不用担心，我们帮你们付银钱。”

以前是见过一两个乞丐，不过都是有手有脚眼睛清明，没眼前两人这般可怜，血糊了满身…既然让她们遇上了，能帮是帮，就当积积福吧。

倏忽，老人的胸口猛烈起伏两下，口中涌出一大口鲜血来，污了半张脸。

小童紧张地抬起头来，用手摆了几个姿势，张着嘴“啊啊”说着，母女俩见小童不光走不了路还不能说话，心中长叹一口气。

现在不是沉默的时候，林思虞跑出巷子拦下一名路过的胖妇人，问道：“这位婶婶，这里是哪条街？附近可有医馆？”

胖妇人瞅了眼巷子里，指着不远处的槐树，回道：“平槐街啊，医馆的话，这里没有，往东去的平安街倒是有两家医馆。”

平安街？

那日听张大夫说他的医馆就在平安街。

“多谢婶婶。”林思虞点点头，跑向许氏说了一通，在许氏略有担忧的眼神中，向平安街跑去。

张大夫的医馆很好找，两层建筑，黑檀木牌匾上题着“回春妙手”四个字，医馆门外放置着一个巨大的石头捣药罐，罐身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张”字。

林思虞很快找到并跑进去，幸运的是，医馆里等待看诊的病患不多，前面只排着两个人。

林思虞看了看，坐诊的不是张大夫，是一位中年褐衣大夫。

见医馆中的一名医徒被一名妇人抓着问话，她跑向了药草柜的方向。

方方正正的药草柜前站着个抓药医徒，见林思虞跑过来，他言简意赅道：“药方。”

林思虞摇摇头，问道：“张大夫可在医馆？需要他出诊。”

抓药医徒上下打量她：“张大夫正在楼上针灸，怕是没空。”

“可还有旁的大夫歇着？”

“今日就张大夫和元大夫在。”

林思虞又跑去坐诊的元大夫那里，对着两名看诊病患说道：“二位叔伯能否让我……”

“去去去，你这小娃别在这儿捣乱！”排在后面的病患语气很冲。

元大夫看了眼她，继续给排在前面的病患把脉。

林思虞又跑回药草柜前，朝着抓药医徒道：“能否劳烦阿兄你去楼上瞧一眼张大夫忙完了没？”

见抓药医徒露出狐疑之色，她又道：“不知阿兄可曾听张大夫说起过如意酒楼小郎噎食的事？我就是那日说出海大夫救人法子的女童，我姓林。”

听到这个，抓药医徒想起来了：“是姓林没错。”

师公几日前说过，与那日的小女郎有缘在市集重逢了，因顾阴私之事，便只给他们说了姓氏，这事除了师公写信告诉过京城的孟师公外，县里除了医馆没几个人知晓。

“师弟，你来这儿帮忙看顾下，我去楼上看看。”抓药医徒走出药草柜，掀开布帘伸过去脑袋，示意后面房间里的人过来。

等了两分钟，张大夫手里提着药箱，跟着抓药医徒从楼上下来，见到来人真的是林思虞，笑道：“小友，又见面了。”

“张爷爷，有人受了重伤，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林思虞捡重要的说。

“带我去看看。”张大夫收起笑意，让抓药医徒拿了个药瓶后，跟着林思虞出了医馆。

等二人赶到巷子里，便见老人面色痛苦，又吐了一大口血。

张大夫丝毫不嫌弃老人身上的脏污，上前把脉，又掰开老人的嘴巴瞧了又瞧。

“这是谁做的？竟这般狠心！”张大夫眉头皱得极深，“脉弦虚浮，五脏巨伤…”

即使治好，也活不长了…

这话张大夫没说，林思虞几人却能看出一二。

小童眼中涌出泪水，扑在老人一旁，肩膀抖动啜泣起来，两只手狠狠抓着地面，抓到指头流出血来。

许氏赶忙将小童抱住：“你这孩子，再难受也不能伤着自个儿！”

小童眼睛看向只能看见树冠的槐树，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张爷爷，眼下可有药能治一治？最好不是汤药。”林思虞问道。

张大夫微微点下头，从药箱里取出方才拿的药瓶，倒出一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