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流星雨划过的天际，是幸运还是危机】

长长的兜帽遮住了男人的面容，像黑暗中的鬼魅，不容于阳光之下。

公主抬头看着他，双手环在他的脖子后，想要表现出爱慕和依恋，却记起了毒药带来的疼通，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这细微的抖动立刻就被斯内普察觉到。

“又不舒服了吗？”

公主想说不是的，刚一启唇，牙齿就开始轻微的磕碰，原来她竟然如此恐惧和他单独在一起吗？

斯内普皱紧了眉头，加快了脚步，转眼就把公主抱到了钟楼顶，然后将她放了下来，看她站稳了，便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斯内普低沉地说道。

为什么他在道歉？公主瞬间警觉，是为了之前的事情？还是说他要为接下来的事情提前道歉吗？

“我只是有点冷，”她祈求地看着他，“能把外套借给我吗？”

来吧，把兜帽给我，不要在隐藏在月色和沉默背后，让我看清楚你的神情。

让我看看你的脸上是否闪过愧疚和人性，让我看清你的面目，到底说谎时是多么真诚。

斯内普看着面前的女孩，她那双熟悉的绿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水灵得像一只小鹿的眼睛。

他怎么可能拒绝呢。

兜帽披在公主的肩上，竟然真的止住了她的颤抖，也挡住了她手里的动作，她暗自扯下睡衣的纽扣，捏在手心里。

“西弗，我喜欢你，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斯内普脸上似乎挨了一闷棍一般，眉头紧紧地聚在一起，她说什么？喜欢我？他死死地盯着这个女孩，耀眼的红色头发即使在夜里也如此醒目。

不值得，我不值得这样的喜欢。

当年是他的错，让那个男孩失去了母亲，他失去了他的女孩，他已经被标记上黑魔头的印记，他手染鲜血，这样的罪恶的人生，怎么负担得起这样干净单纯的一声喜欢？

“之前真的……对不起，”

他沙哑地伸手想抚摸一下她的头发，似乎是对公主道歉，又似乎是对着什么人。

离这个小姑娘远一点，他对自己说，他会带来血腥，已经把她带离漩涡，就不该再抓住不放。

公主看到他神思不属，趁机将手心里的袖扣弹射到栏杆外，给楼下的傲罗们示警。

嘴里却不肯放过这个男人：“西弗，这不是你的本意对不对？那个毒药让我我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说起疼痛，公主真心实意地哭了起来，眼泪就如同露珠一般，掉落在脸庞上，反射着月亮的光芒，也刺痛了对面那个男人的心。

斯内普摸着她的头发，想起了许久不曾想起的往事。

【西弗勒斯！你竟敢加入食死徒！詹姆斯你先别动手，西弗勒斯，快告诉我这不是你的本意，你是被胁迫的对不对！……】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你们既然轻视我，就不用你管我，和你的詹姆斯走开吧，他会创造辉煌，而我，也会是这份辉煌的一部分！……】

他那时候是多么的自以为是，斯内普看着公主的眼泪，觉得自己可能又一次自以为是了，那种毒药的疼通确实是残忍的折磨，而他因为要保护她，又要和黑魔头交差，亲手给她这样的痛苦。

这太可笑了。

他伸出手想要把公主抱在怀里，再次深切地恨着自己的无力。他什么也做不了，在两面的夹缝里求存，可这是他选择的路，为了打败黑魔头，就必须做出牺牲，这一直是他的准则从不曾动摇过。

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公主远一点。

夜空突然划过流星雨，闪亮夺目，带着长长的拖尾，冲他们飞来。

不，不对，这不是流星雨，这是魔咒！

斯内普猛地抬头，将公主护在身后，拔出魔杖抵御袭击，但流星一样的攻击咒语怎么可能被一人之力抵挡，他推开公主，自己被一道红色的咒语集中。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公主的耳膜，她感到自己被推开，便顺势蜷缩在角落，等待着可能的袭击。烟尘四散，难闻的味道充满了她的鼻腔，公主抬头张望，看见西弗勒斯模糊的身影挡在她身前，可能是烟尘的缘故，攻击停了下来，四周诡异的静谧。

斯内普用力按住腰侧，希望能止住鲜血，从怀里摸出一瓶魔药仰头灌下，他知道自己该走了。

他走到公主面前，蹲下身，用干净的那只手为她擦拭了一下脸上的灰尘，冷硬的声音一如往昔：

“抱歉又给你带来了麻烦，希望你相信我，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

公主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想伸手帮助他按着伤口，却不敢触碰那鲜红的血迹，心里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她开始矛盾，开始相信或许西弗勒斯不是真的想杀掉她，或许这真的有什么内情。

她期盼过他收到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