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探地穴拜别秦氏,过山中解救马贩

五僧为躲避追兵，藏身于一乱石山山脚洞中，今日他们打算探一探这洞穴深浅。

五人做了几只火把分持在手中，徐徐走进洞内。洞中初极狭，仅供一人低头俯身通过，行了数百米，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出现在他们眼前，洞中湿滑阴冷，不断有水滴自洞顶掉落。洞内极宽，目测可同时容纳下数百人不在话下，洞顶极高，黑暗暗的一片，火把之光不能到达。洞内怪石嶙峋，石花遍地，有数根石柱直抵穹顶，整个洞穴犹如上古巨兽之口又如地府阴曹一般。行走其中，让人胆战心惊，若非五人一齐又手持火把断不敢入。

几人借助火把之光摸索着前进，前方又出现一条狭长的洞道，那洞道似乎直通地下，洞道顶上钟乳石针倒垂，由石针底下通过，似利剑倒悬于头顶，让人不禁胆寒。

五人小心翼翼地行走，越走越深，地面也是越加湿滑，途中还常有石笋拦路，几人走的十分艰辛，他们向下行了多时，前方忽的出现一巨大水潭，潭水清澈，水中还似有鱼虾游动穿梭。绕过水潭，洞道开始向上并出现一组似人工开凿的石阶，循阶而上洞壁也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几人见此大为惊异，莫非此处久前曾有人居住？

曲曲绕绕行了多时，和尚们正呼吸急促，倍感乏累之时，忽见前方洞壁上满罩白光。众人欣喜，加快脚步攀爬，转过一道弯后众人看见了出口，原来那山洞出口就在山顶之上。

出得洞来，只见山顶平整，正对洞口有一堵巨大石墙，墙壁光滑平整，不能攀爬，绕过石墙赫然出现一间古寺，那寺庙多年无人居住，早已残破不全，木质门窗尽皆掉落于地，只留下石质主体框架。寺院不大，入得山门便可见主殿，主殿两旁为东西配殿，殿中所供奉神像都已坍塌，也不知供奉的是哪位神仙。院内有一石碑，上方字迹模糊，不能辨认。主殿与西配殿夹角处有一空心石塔，石塔周身满刻佛像，五僧跪倒叩头，口念佛经。礼毕，众人正欲出寺之时，忽听的主殿后有妇人啼哭之声，几人寻声来到殿后，见那妇人背对众人，正在一新坟前啼哭。

胡德帝不忍，走上前去劝慰道：“施主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那妇人听有人言，回过头来，这一回头却让五位和尚大吃一惊！

原来那妇人不是旁人，正是那秦德坚之妻。

方大洪抢步上前问道：“嫂子你因何在此处啼哭，这墓中埋葬的又是何人？”

秦德坚之妻道：“此中埋葬的正是你秦大哥！”说完又嚎啕大哭起来。

五僧听闻此言真如晴天霹雳，皆难以置信。他们一边安慰嫂子莫哭，一边询问事情缘由。

原来自从八月十五日，五僧逃出城关后，邓顺为斩草除根，到处派兵捉拿几人。次日官军来到村庄中搜查，秦德坚秉性耿直，与官军发生口角被污为乱党，当时便抓到河边斩首示众，官兵将他的尸首丢入河中，尸体顺水漂流而去，秦大嫂一路追赶，直追着尸身来至山下方止，秦大嫂跳入河中打捞尸首，后将其葬在此地，可怜秦德坚只剩尸身，头颅却不知漂到了何处，到死落个尸首分离，死无全尸。

五僧听后皆痛哭流涕。没有香烛纸马，五僧便插草为香祭奠了秦德坚。祭奠已毕，几人随着嫂子下山，原来那乱石山离村中不远，行不多时便看见了回庄的小河。

这夜晚间，几人在秦德坚家留宿。次日天明，几人又回到坟前，他们打扫了那破败庙宇，取来斧凿等物，在寺中石碑上刻下灵王庙三字，三人发下誓言，将来一定重修庙宇，在庙中为秦德坚设立牌位，日夜供奉，以求让秦大哥早登极乐。

五人就此下山，云游各地，正是：

罗汉聚义下灵山

万千英雄起波澜

来日红花亭前聚

义胆忠肝万世延

五人下山后漫无目的，四处闲游，路遇不平之事必挺身而出，见贪官污吏定斩不恕。

这一日，几人来至福建一山中，道路两旁皆是绝壁高山，转过一座山，前面突然传来人喊马嘶，刀枪碰撞之声，几人寻声望去，只见两伙人马正在此处械斗。

胡德帝举刀按在胸前，低声对方大洪说：“师兄，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方大洪细细看上一会儿说：“我看像是山贼拦路抢劫。”

“那我们帮也不帮？”胡德帝问。

“不辨忠奸，不识好歹，不可轻易动手，我们先静观其变！”方大洪冷静地说。

只见两伙人打斗数回合后分两边站立住，一方高喊道：“你们是哪里的英雄，可否通名报姓，我乃是这条路上的马贩吴天成，不知各位是否有所耳闻，若是绿林的朋友还请给几分薄面，不要因误会伤了情份！”

那边道：“无名小辈，谁人认识你，速速留下马匹金银，放你等一条生路，如若不然，用你等的人头祭山神土地。”

吴天成道：“莫要欺人太甚，你家大王姓甚名谁？”

那边不耐其烦，也不答话，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