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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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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谨言大人,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刚听到这俩字的时候,她有些晃神,顾汐知给她取这名字,难道只是巧合?

“道门中的面部七神分别是发、脑、眼、鼻、耳、舌、齿之神,其中齿神名‘谔峰’,字‘罗千’。罗千齿神,却邪卫真。赐名‘罗千’,是望你口无罪业,秉承忠心,不说谎话口无虚言。”

“谢王爷器重,罗千定不负所望。”谢你就是见鬼了!这名字果然不是什么好词。她暗暗吐槽着,前世父母“没文化真可怕”,到了这一世还给她挖了个坑……罢了罢了,南宫诺其人怕是要永远隐世埋名销声匿迹了,活着就不错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罗千恭顺地点着头。她的胳膊被刚才那一举果然扯到伤口了,悠着点,演技还是留到下一场再使。

两人交待她在这间屋子住下,径直离开。

罗千虽然流了不少血,但伤得不重,现在除了有点乏力外已不太虚弱。她在屋里走了一圈。这屋子仅有一间房,房间不大约莫10平米上下,一张床,一张桌案,两把椅子,一个小衣柜,摆设简单至极,跟她南宫府的下人房差不多。

她又踱到门外,茅厕在小筑的另一侧。这座小筑孤零零被一圈白墙包围着,庭院也就八九十平米,种着两棵高大的梧桐树,一株奇形怪状的柳树。梧桐树的叶子茂盛硕大,柳树歪歪扭扭挨着围墙,一半枝条垂到了围墙之外。柳树下有个方形水井,井眼很小,进不去一个成年人,井边放着一大一小两个木桶,一个水瓢,还横着一把扫帚。

院子是再寻常不过的宅府内院落,只是墙边和树底下长着许多马莲草,扁长的叶子郁郁葱葱,开着一片蓝紫色的花,在这乏善可陈的布景衬托下,倒是显得艳丽无比。

马莲草叶条坚韧,是编织草编制品最常见的原材料。这种植物不喜人多繁闹之地,大多生长在荒山草洼、山坡小路旁,足见这院子有多冷清偏僻了。

当今达官贵人若收留门客幕僚,提供的物质条件通常不会太寒碜。罗千得到如此待遇,足见其在凌王眼中是鸡肋般的存在,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

实在是无聊至极,罗千拉开院门门闩,试图继续一探究竟,却看到一名黑衣人从梧桐树上轻飘飘落了下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此人身高很高,真正做到了一身黑。那黑色头罩除了眼鼻嘴一共三个洞之外,把整个头部包得严严实实,不仅身着黑衣黑裤,连双手都也戴着手套,夏天难道都不热的吗?

“这……这位兄台,您是哪位?”罗千方才一点都没留意到院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对方没有说话,指了指屋内。罗千进屋一看,桌上摆着一汤一菜和一碗饭。原来他把晚饭送来了。这院子只有一扇门,难道这人进来都不从门走的吗?……对方轻功了得,身份神秘又躲在暗处,定是皇权贵族家里的暗卫了。

罗千恭敬地给对方作了个揖。“多谢这位兄台贴身照料,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对方依然不为所动。

“请问这位兄台是时时刻刻都在在下身侧吗?”罗千还想问,睡觉、洗澡、如厕,暗卫是不是也得盯着呀?但刚认识没多久,实在问不出口。

对方还是无动于衷。

“那我开饭了,帅哥要不要一起吃?”黑衣人看了她一眼,径自走到了屋外站着。

罗千动动筷子,刚才自言自语的尴尬完全没有困扰到她,但多少年没吃过的清汤寡水,还是让她皱起了眉头。“阿弥陀佛!”

草草咽了几口,这斋饭实在吃不下去,罗千唤道:“帅哥,小弟吃完了。”黑衣人进屋把餐具迅速收回食盒。

“谢谢帅哥!”罗千笑盈盈地看着对方,“也不知兄台名讳,不如以后就称呼兄台‘帅哥’。”

黑衣人无语地越墙而过,果然是不走寻常路。

罗千喊道:“帅哥慢走!”

转瞬,黑衣人一跃折返回来,折了根柳枝,在地上笔画了个“右”字。

“哦哦哦,以后就称呼你为‘右大哥’。”黑衣人点了一点头才又去了。

夜深,罗千在硬邦邦的木床上辗转难眠,每动一下,左胳膊就抽痛一番。想到前路莫测,她不由得叹气起来。

她真要开始给凌王打工了?怎么样才能令他满意?有没有酬劳,何时能开口提条件?未来自己能不能走,龙儿能不能走?龙儿会不会嫁给凌王?慕白在这里有没有眼线?她算不算慕白的眼线?真的有藏宝图存在吗?有没有办法联系到阿娘阿弟?金书翰和左青现在怎么样了?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混得一日是一日,船到桥头自然直,人到山前必有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翌日,毫无新意的素斋早饭后,谨言来了。

谨言命人拖来五大摞文件案牍和一把算盘,让罗千把这些账重新理一遍,十日内理完。

谨言一走,蝶依也来了,换过药她评价道:“好多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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