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啄
可是楚疏桐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人在操纵着这一切。
而这个人,既不是北齐帝,南靖帝,也不是阿日古,更不是萨日朗亦或是她的心上人——这个人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操控了所有人,而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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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声轰鸣,大地动荡,厮杀声和刀剑撞击的声响贯彻于整个旷野。
南靖帝虽早已逃之夭夭,南安王自焚,沉烟殉情,福安王投敌,整个南靖便只剩下了残影,潋滟二人苦苦挣扎。
起初有部分老臣愿意鼎力相助,可是面对北齐强烈的攻势,也都半途逃窜。潋滟和残影二人又怎会不知此战困难呢?
潋滟曾在那转瞬的喘息声中问过残影,“残影你怕吗?你若是怕便也走吧。”
“你都不怕,我为什么会怕。”
两个人就像是不会疲惫的机器一样,即便浑身是伤,也从未肯低头。
北齐乌压压的队伍后面,福安王睥睨着潋滟越来越疲惫的身影,在潋滟被北齐士兵抓住破绽生擒之后,福安王的眼睛逐渐弯了弯。
福安王用剑鞘挑起潋滟的下巴,恨声道:“潋滟啊潋滟,没想到吧,你当初背刺本王的死活,可曾想到有一天会落在本王手中?”
潋滟冷哼一声,顺势将口中腥甜的血液吐了出去。
福安王毫无准备,竟被潋滟吐了个正着,福安王勃然大怒,朝着潋滟的脸上就是狠狠一耳光。
“贱人,死不悔改!”
潋滟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唇舌翻动之时,潋滟能感受到到自己的虎牙都有了些许松动。
潋滟虽然被人紧紧禁锢着,可是她总是尽自己最大努力挺直了腰杆,试图和福安王的视线平齐。
“贱?”潋滟冷道,“没想到你居然还知道贱?你在国破之际不但置百姓于不顾,甚至投敌卖国,贱这个字用来形容你不是再合适不过了吗?”
福安王脸色铁青,却又无法反驳,汗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像是在审判着福安王的所作所为。
忽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潋滟也下意识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冰冷的长□□入残影的心口,残影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似乎想要抬手反击。
对面的人又狠狠将兵器深入了几分,而后迅速拔出。
潋滟在那一刻便知道,她们四个人只剩她一个了。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潋滟一时间居然挣脱了士兵的禁锢,发了疯似的展开攻击。
然而福安王的面色毫无波澜,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弓箭手领会后迅速放箭,箭雨将潋滟的身上扎出了无数个窟窿。
潋滟的胸口列满了箭,重量的压力下令潋滟微微弯下了腰。
“想不到我南靖兴盛百余年,竟无一个男儿郎,真是可悲,可悲至极!”
潋滟死后,再无一人敢挑战北齐帝的权威。
然而随着北齐帝权利日渐巩固,福安王便渐渐开始失去了作用。
直到那一日,福安王才终于爆发了。
北齐帝送来了书信,书信上说:
福安王驻守宣州检察寮有功,又先后斩杀魍魉城余孽残影和潋滟,实在是大功一件,辛苦异常。
朕得知爱卿年纪合适且无婚配,特赐荣昌公主于卿,聊表慰藉。
至于军中要务,全权交予常燃。
福安王得知消息时,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北齐帝哪来的什么女儿,根本就是从宗室女中随便挑了个人封了个公主。
况且什么驸马,不过就是要剥夺南安王兵权的幌子!
福安王料想过无数次这一天到达的方式,但他唯独没想到是这一种,也未曾想到这一天居然会来的这么快。
等福安王得知永昌公主的底细后,福安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这永昌公主连个宗室女都不是,是北齐帝曾临幸过的一位宫女,由于朝中大臣不同意封妃,才封了公主。
还特么给他了个穿过的破鞋!
气急之下,福安王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只听吧嗒吧嗒的声音响起,福安王明白这是常燃来了。一扭头,果然是常燃,然而不知何时,他的臂弯多了一只小橘猫。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吗?”
福安王道。
常燃道:“我是来帮你的。”
福安王心道:这瞎子又要耍什么把戏?
只见常燃身后钻出来了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常燃给了个眼色,那女子便如水蛇一样盘踞在福安王的腰身之上。
福安王面对如此佳人,又怎能把持得住,粗重的喘息声响起。
常燃见效果颇丰,迅速从屋内退出来。
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混合着福安王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这浓浓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