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感性的必要

“精神波动频率正常！”

“少年身体各项指数正常！”

“泰坦巨兽有轻微的抵抗征兆，加大精神催眠的效果！”

地上一头如同小山般的龟状泰坦巨兽，正悍然入睡，旁边的不远处，一个悬浮在空中的玻璃容器中，一个男孩正赤身裸体的在容器内的液体中休眠。

围绕这两者，有着数以千计的研究员正在紧张的忙碌着，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守卫力量完全没有，异能者更是一个都不在现场。

不过，旁边高台上站着五个人，正是李斯他们几个选召者。

之所以不安排安保措施，是怕这些守卫们紧张的情绪和精神波动，影响到睡眠中的泰坦巨兽。

尽管这个泰坦巨兽已经是张缘他们能够找到最温顺的一个了，但它毕竟不是人类，来到地表世界只有战斗的使命，泰坦巨兽们对于人类，反而有些戒备之意。

不过，哪怕没有安保防护，众多科研人员都很放心，毕竟眼前的五个人，已经是世界上公认最强大的几人了。

任何一个都能在泰坦巨兽暴走的时候，轻易的压制住对方，阻止对方造成更大的杀戮。

实验进行半个小时后，突然旁边的警报灯开始闪烁。

“出现异常，少年的身体机能正在快速下降！”

“有强烈的精神波动从泰坦巨兽身上发出。”

“少年的脑部信号正在急速衰减。”

“他要被泰坦的精神所同化了！”

“我们要做点什么，这个孩子要死了！”

在众多指令被发出后，项目负责人帕拉丁沉声道：“准备收集数据！”

这一句话，就已经宣告了这个少年彻底死亡的命运。

而高台上的李斯嘴巴张开，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又过了十多分钟，少年彻底失去了生命特征。

所有研究员都放下手里的工作，看着缓缓下降的营养仓，默哀了半分钟，随后就又投入紧张的工作中。

看上去，一切都如之前一样，这些研究员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失败带来的生命陨落。

但时不时发出的压抑抽泣声，以及不经意的用袖子蹭过眼角，都证明他们心中，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帕拉丁找到李斯，汇报了这次实验的进展，虽然依然没有成功，但却收获不菲。

成功从来不是偶然，是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积累的结果。

李斯打断帕拉丁激动的诉说，淡淡的问他：“这是第几个少年？”

帕拉丁愣一下，随后脸色复杂说道：“第2136个，他叫朱陵，十五岁！”

李斯道：“嗯，将他的等身塑像，立到文明走廊吧！”

帕拉丁忍不住质问道：“这有什么意义？那一个个雕塑，只会让我们研究员更加的分心，如果说你想要我的愧疚的话。

那么你成功了，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做法，就能让我半夜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我相信其他研究员比我更难受。

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工作进程，很多研究员的压力很大，甚至已经有轻生自杀的人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李斯：“我只是想要你们记得，那些孩子们的牺牲，他们不是一个个冰冷的数据和代号，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有着无限可能的少年们。

如果放到几年前，我会比你做的更加的冷酷，我会比你更加的激进，为了能够早点完成项目，多几倍的死亡，我都可以忍受，知道是为什么吗？”

帕拉丁：“因为，现在的你有了地位和力量，可以追求名声了？！”

李斯轻笑一声：“那些都不重要，我说我不在乎，你一定也不相信，我只想要告诉你，我之所以愿意放慢脚步，是因为人类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现在，我们大洋防御体系，已经开始渐渐成型，我们有了更多的时间，如果可以的话，就少死点人吧。

至于你说的研究员心态问题，我不觉得那会影响到项目的进程，人类之所以建立起文明，依靠的不是无情，而是感性和理性的交织。

环大洋守卫者联盟展厅里，有一件很特殊的展品，那是史前人类的一块断裂股骨化石，在一万多年前，一个人类受伤留下的痕迹。

在那个时期，大腿骨折是致命的，因为不能移动，躲避危险，更不能去捕猎充饥，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而那块股骨愈合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有同类帮助了他，在他受伤的时候，带着他移动，为他带来食物，守护在他身边，挡住野兽贪婪的窥探。

从那时候开始，人类才算是文明的开始，一个文明种群，不仅能够制造出工具，还要形成团体性和社会性。

所以，我要你们都记住，你们是在燃烧同类的生命为代价，来完成这个项目，那些孩子们为现在股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