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撕开记忆看见残酷世界
琴酒不知道伏特加在攻略千夜咲,他现在正在组织的某个训练场。
“九岁的孩子?”负责人皱眉,但很快松开了眉头,“既然是你推荐的,那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琴酒冷漠地看着他在最新一期的新人训练营中添上了千夜咲的名字。
组织里的新人训练营,顾名思义,是选拔合格新人的基地。
只有最后活下来的,才有可能获得代号。
才有资格留在琴酒身边。
于是,一个小时后,等待着琴酒,因时间的变长而焦虑不安的千夜看见了琴酒。
“爸爸!”千夜咲扑过去。
但被按住额头。
“爸爸?”千夜朕害怕地抓住琴酒的衣角躲在他身后,看着面前这个看她的目光像一头待宰羊羔的高大男人。
“千夜咲。”
“爸爸?”琴酒把她丢下,她的手被男人抓住。
千夜朕看着琴酒逐渐没入黑暗,记忆里闪过漆黑恐怖的身影,千夜咲怔住。
爸爸?
当她再次回神,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好可怕,好可怕!
千夜咲注意到周围的人停下动作看着她。
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目光在她割出道道狰狞的伤。
模糊的记忆里狰狞的人影与这些不似人的生物重合。
接下来的几天,完完全全打破了千夜咲的世界观。
死亡,清醒地意识到生命的流逝没有人在乎旁边的人的死亡,甚至对于信任的伙伴反手一刀。
血,到处是血。
千夜咲绝望的躲避,轮回无数次对危机的直觉一次次让她躲过莫名其妙的追杀。
但是她太弱小了,就算躲开,她的体力不允许支撑她继续下去。
“不还手的话,会死的。”冷冰冰的教官看着她。
还手?千夜咲在当初拿到属于她的武器时就害怕得丢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别人?
千夜不明白,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是一身伤地结束“训练”。
爸爸在哪?
千夜咲每一次夜深都会惊醒,冷漠的眼睛带血的脸庞一次次出现在噩梦里。为什么......
重复地“训练”。
为什么.....
好多人消失了,是血的味道。
为什么.....
“那个新来的还真是天真得可怕。”才不是这样,杀人是不对的。
“打个赌,她什么时候会天真得死掉。”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才不天真,随意杀死别人才不是正常,爸爸说过一一
大脑一瞬间空白。
千夜咲所有的挣扎归为死寂。
‘琴酒捡了天真的小鬼。’
‘麻烦死了,跟个蜂螂一样。’
‘听说是琴酒的私生女?’
‘怎么可能!别看琴酒已经在组织待了很久,其实他不到二十五!’
‘那琴酒怎么允许她喊?’
‘谁知道琴酒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爱好。’
是的,琴酒根本不是她的爸爸。
千夜咲跌倒在地,眼泪无意识地流淌。
是血,她看见了。
千夜看向自己的双手。
是爸爸的血……
“那个小鬼....”周围的看客脸上的笑容顿住。
她开枪杀死了害死爸爸的凶手。
“她哪来的枪?”现场的人脸色剧变。
无害的小白兔仿佛变成了随时可以杀死他们的恶犬。
是她一直自欺欺人不想承认爸爸的死亡,把琴酒当成支撑。
千夜咲空洞绝望的瞳孔看着面前被打中喉咙而渐渐痛苦死去的男孩,但在她的世界里看见的是那个死亡的凶手的脸。
爸爸从来都会喊我“囡囡”,而不是冷冰冰的“千夜咲”。
爸爸从来不会掐着她,而会拥抱她。
爸爸从来不会拽着她的手,把枪交到她手里告诉她不杀人就会死。
千夜咲手中的枪脱落,溅了鲜血的脸上满是泪水。
把爸爸忘记,把别人当成了爸爸。
明明很清楚的记得,但还是忘记了。
明明知道,爸爸已经回不来了。
咲是个坏孩子.....
咲变成了坏孩子。
漫长的黑夜还未过去,千夜咲终于睁开眼睛去看这残酷的世界。
崩溃的木偶轰然倒地,失去了意识。
有狼崽子见此,快速反应过来,冲过去脸上欣喜——
拿到了!
“砰!”血花在狼崽子的手掌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