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离去，听他开门忙调转身，笑道：“哎哟，我还以为庄先生去学堂了呢，原来在家。”

“今日起晚了，稍后便去学堂。”庄晟回应道。

“庄先生竟然会起晚。”高大娘在他身后打量一圈，没看到林思瑶的身影，立即恍然大悟，露出一脸我懂我懂，你不用解释的表情。

“高大娘可有事找我？”庄晟微侧过身，挡住高大娘急于向屋里探寻的目光。

“哦对对！这不，毓文斋的葛掌柜来找你商议明年秋天童试的事，咱村不是有几个孩子需要报名，他在山崖那处等你呢！”高大娘笑呵呵道：“还有学堂里孩子们用的笔墨纸砚、书册那些欠款，良亭都已经纳清了，不需要大家伙再去集钱了。”

“如此便多谢了。”庄晟颔首道。

与高大娘简单寒暄后，庄晟匆忙赶去山崖处，一上山坡，便看到一个头顶圆毡帽，身穿锦衣的男人坐在绳索旁的青石头上，此刻正佝偻着背，呼哧带喘。

庄晟见状，微微一笑，走上前去，熟稔地去搀扶他的手臂，说道：“葛掌柜来村中这么多次，这恐高的毛病竟是不见好。”

葛掌柜回头见是庄晟，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叫苦不迭道：“这辈子怕是好不了，每次来都要了我半条命，什么时候你能来找我，而不是我来找你。”

两人并肩而行，葛掌柜比庄晟略矮了半头，他走惯了平整的板路，再走这崎岖的山路便显得力不从心。

庄晟放缓脚步道：“那怕是不行，这村子里没有高良亭的同意，谁也不能贸然出村去。”

“哼！高良亭！”葛掌柜颇为不屑。

“明年童试需要报名参加的孩子共有五人，其中高良亭的第三子高晋需要你格外关照。”

葛掌柜问道：“他资质如何？”

庄晟语气平平道：“只会穿衣吃饭的一块朽木。”

“哈哈哈，这么多年了，你一点没变。”葛掌柜指着他笑道，过一会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感慨道：“若是庄棣能去参加童试，定会一路过关斩将……”

“葛掌柜。”庄晟打断他道：“慎言。”

“我就是这么一说，也没真想让他去。”葛掌柜慌忙给自己找补。

两人走到村中一处偏僻的小径，葛掌柜压低了声音道：“林思瑶那妮子你可探寻清楚了？”

庄晟缓慢地摇了摇头，“村子中只当她是某位高官府上的婢女，与人私逃不成，被府里人遣送到这里的。”

“哼！林尚书好狠的心，这么娇滴滴的女儿说不要就不要了。”葛掌柜摇了摇头，“如今可好，林府的大夫人放话称林思瑶患病暴毙，与杨睿定亲的人选也换成了林尚书的三女儿。”

庄晟认同道：“林尚书的三女儿是大夫人所出，贵为嫡女，与摄政王之子才算相配。”

“说实话。”葛掌柜道：“我一直没搞懂那个杨睿为何放着身份尊贵的嫡女不选，偏偏选了个侧室所出的庶女，可是这林思瑶有何过人之处？”

庄晟又是摇头道：“平凡至极。其中必有古怪，我得逐渐取得她的信任，或许能得到关于杨睿的讯息。”

“好，那你小心行事，可不要身陷囫囵。”葛掌柜眨了眨眼，玩笑道：“我可听说林氏之女生得花容月貌，绝美无伦。”

“不过人皮肉身白骨，与其他人有何两样。”庄晟神情淡漠，将袖口的褶皱一一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