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官浅(上)
钻进身体里,变成缝补的丝线,一点点把他心上因为不安又浮现的伤口变回原样。
--
被安抚过的宫远徵,看起来情绪比刚才好多了。虽然心里还是不愿意,但既然答应了宫尚角,他也不再纠结,带着非花前往女客别院。
--
“烦请通报上官姑娘,徵公子受角公子之托,来接上官姑娘前往角宫暂住。”
宫远徵虽未及冠,但也不好直接进女客别院,非花代他上前向侍女说明了来意。
“奴婢这就去通报上官姑娘,徵公子请在院中稍后。”
侍女接了指示便退下去内院找上官浅,留下非花和宫远徵自己缓步进了前院。
女客别院附近种着许多银杏,金黄的叶子随风落进院中,随着她们走动时的衣摆又一次微弱的动荡起来。
一片银杏叶静静落上了她的鞋面,非花没想到会这么凑巧,低头思考自己该不该现在把它抖下去。
她在垂眸犹豫时,宫远徵正双手抱臂看她。
阳光洒在脸上,将她的睫羽染上一层金色,整个人像熠熠生辉的白雪。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选亲大典开始后她总是有些愁容,却又什么都不说,宫远徵有心想为她解忧,却猜不出她的烦恼。
忽然,她弯腰将那片落叶拾了起来,轻轻掸去上面的灰尘,将它放进随身带着的丝帕中。
“不过一片随处可见的落叶,捡它干嘛?”
听他问自己,非花转过头看他。宫远徵正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丝帕。
“或许这片落叶格外喜欢我,才落在我的鞋面上。既然如此,自不能辜负了它的喜欢。”
她笑着回答宫远徵,将丝帕收了回去。
‘不辜负’
长长的一段话,落进耳中,宫远徵却只记牢了这三个字。
“那”
他刚说出一个字,身后便传来开门声,只能将后面未完的话又咽了回去。
“徵公子,非花姑娘。多谢二位来接我。”
非花对她一笑,但宫远徵刚被她打断了话,此时只是一脸漠然地看着她。
上官浅看他不理自己,也不生气。
“徵公子…是不是平日不爱说话?怪不得我看别院的侍女,看到徵公子,都有些害怕呢。”
听她这么说,宫远徵总觉得她有些话中带刺,于是露出不屑地笑容开口:“让别人害怕,总比害怕别人要好。”
“好像是。”
看上官浅似乎只是单纯的认同自己,宫远徵觉得自己刚才话里的攻击是不是不到位,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而且,我只是特别不爱和你说话。”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没说几句又开始了。非花无奈,却也不说什么,无论如何她自然是偏心宫远徵。所以也只是看着宫远徵,希望他别继续说出些什么攻击性更强的话。
还好宫远徵说完话只是不笑了,转身要走。
“徵公子!”
看宫远徵真的一点不等她,几步就要走远,上官浅赶紧追了上去。
“我想问,啊!”
话还没说完,突然变成了一声惊呼。
听到她的惊呼,非花和宫远徵都下意识转身去看她,正看见她似是因为下台阶有些焦急,正要往前摔去。
出于教养,离她更近的宫远徵还是出手扶住了她。然后又立刻把人推开。
非花慢了一步,但视线却有意识一瞥,将上官浅的动作收入了眼中,又马上收回注意,面色如常的上前询问她:“上官姑娘,没事吧?”
上官浅刚被宫远徵推开后站好,立刻将东西收进袖中。看非花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还来询问自己,只是向她无措地摇头:“没事。”
宫远徵看非花去关心她,上官浅竟然还不心存感激,更不耐烦了:“你想问什么?”
刚才不过是她找的一个借口罢了,上官浅眨眨眼,问题就立刻想好了。
“我想问…角宫离这有多远?我怕宫二先生,等久了会着急。”
上官浅面含羞意,说到后面声音也变小了。人面桃花相映和,十分漂亮,可惜面前的是完全不解风情,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宫远徵。
“哥哥倒是不急,我看是你比较着急。”
他听到上官浅的说辞,再次露出了不屑地笑容。这次说完是真的不理上官浅了,转身就走。
“上官姑娘,徵公子偶尔脾气是有些喜怒无常,还请多担待。”
她说的温柔客气,虽然不难听出偏心宫远徵,但比起宫远徵话里话外的针对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
宫远徵注意到她没跟上自己,停下脚步叫她:“姐姐你别管她了,走吧。”
听他喊自己,非花最后看了一眼上官浅,转身跟上了宫远徵。
上官浅看着他们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