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样就够了
:“我去调查一下这种症状,顺便对于有求必应屋里藏着什么或许我可以去找找。”
斯内普点点头,之后就坐在了海伦娜的边上,静静地盯着毫无血色的女孩。
——我该怎么做,海伦娜。
想要逃离,却被人囚禁。
想知道真相,却被她欺骗。
哪怕是想要保护她,却还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次次陷入危机而自己无能为力。
斯内普不免生出几分怨恨,为什么不能和他说清楚再做决定,难道自己是什么白痴蠢货排不上用场?完全把他蒙在鼓里就能异想天开地以为自己不会受到伤害么?
他向海伦娜渐渐放下戒备,无人触碰的禁区正向着她敞开,回头一看却可笑地发现,海伦娜瞒着他骗着他。
那张巧舌如簧,最会说好话的小嘴里面居然满口谎言,将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都好好得藏起来,像是一只聪明得过了头的松鼠,把自己过冬的粮食偷偷藏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而她居然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让斯内普甚至没有多少理由去指责海伦娜的做法。
月升日落,整整凑齐了一个星期,海伦娜才从病床上悠悠醒来。
疲惫感遍布全身,脑子里似乎还残留着灵魂被撕裂的痛苦。
她才刚睁眼,视角里就发现了一片熟悉的黑色衣角。
嗯?两个人轮换着昏迷,还挺对称的哈?
海伦娜现在心情挺差,经过这一次的试探她触碰到了一些世界意志,计划失败让她烦躁得不行,撑着床坐起来,瞥了一眼斯内普。
…守了两天的斯内普莫名从那一眼里看出一抹遗憾。
——啧,怎么就昏了几天,斯内普就出来了。好不容易把他抓回家,还没把他压在床!/&上*as@f/*derk(¥)一下…怎么就逃出来了呢,下次安保工作还是要更完善一下。fuck,可惜了。
浑然不知海伦娜心里都在骂脏话的斯内普沉着脸伸手:“我的魔杖——绑匪小姐可以把它物归原主了么?”
“哦。”海伦娜闷着头应了一声,从挂在床头的外袍上摸进自己的兜里,从小空间里召回斯内普的魔杖,顺利拿到手的时候又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在有求必应屋召唤冠冕时候的狼狈样,这么一想更气了。
她知道了所谓世界意志的规则。
之前干的那些事没有被限制,大概是因为没有触及到重要物品和人物,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并不会影响整个世界的故事。而她越过哈利他们去拿拉文克劳的冠冕无疑是触碰到了关键剧情,这才让世界意志出手阻挠。
这一次不仅仅是灵魂受到了伤害,甚至影响到了海伦娜的魔法。
她现在的魔力大约跌落到普通傲罗的水平,和黑魔王一战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海伦娜还得庆幸一下自己这魔力是从小练习出来的,要是像菲尔曼这种直接穿来的,很有可能就会直接打回原形。
情绪低落的海伦娜连还嘴都没了欲/望,还给斯内普魔杖之后就沉默了下来。
像是情况对转,总是多话的女孩突然不吭声让斯内普十分得不适应,讥讽得不到回应,指责也看不见畏惧。
斯内普猛然发觉,往日里面对自己时常服软示弱的女孩其实从本质上根本不惧怕任何事情,她只是刻意地去抚平斯内普的怒气,知道他的习惯,了解他的性情,只是斯内普一贯享受着海伦娜的偏爱而颐指气使,还自以为他的劝说和警示比别人更有用。
男人也有点丧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瞒他这么久的小骗子。
“…拇指指骨?斯内普教授你对自己真狠啊。”海伦娜不抬头,却正好能看到斯内普红肿的虎口。
斯内普不客气地回敬道,手悄悄地往后挪,背在了身后。“拜某位仁慈的绑匪所赐,不是么。”
“只是有点可惜,杀了那么多食死徒,最后还不能把你留下来。”女孩真心实意地感到惋惜。
却不想激怒了斯内普。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海伦娜!你还认识你自己么,杀人…不,你这是屠杀!你难道愿意堕落在黑暗里,输给屠杀以后带来的无尽诱惑么,你能从中得到什么!”
斯内普对人的话像是震荡了他的三观,一把摁住人的双肩,像是怒其不争般气得眼眶发红。
——我不是输给了黑暗中的诱惑。
——我是输给了你。
海伦娜瘪着嘴视线游离,淡淡地抓住了斯内普的手,抬眼对上他:“斯内普教授,我没什么别的想法。”
“我只是不想满盘算计又推翻重来。”
“我不想拼命的解决掉所有事情,可又被阻碍。”
她抬起一只手,仿佛白净的指尖上还残留着血液的粘稠,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干净,那血污渗进骨血,融为一体。
海伦娜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变了呢。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