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勤劳小蜜蜂在老旧的房间里四处忙碌,不仅是角落里可能会遗留的灰尘、洗漱间的污垢,甚至连两张床上的三件套都换了个彻底。
“我竟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兼职了这家旅馆的清洁工?”纠结于两人同处一间房的尴尬,但刚进房间斯内普就被人推到了椅子上坐着。
斯内普一根手指都不许动,这让胡思乱想念叨着不合适的男人暂且转移了注意力,他揣起手臂,将辛苦劳作的女孩审视了一番,就好像第一次见她似的。
平时懒洋洋的,也从没见过她有过洁癖。
"啧,我能怎么办,这边的卫生太差了,我可不想一觉起来身上是被虫子咬的红包。"海伦娜很多时候都是“选择性为之”的性格,实在是不忍直视这间灰扑扑的房子,明明有魔法为什么还能脏成这个样子。
她嫌弃地将床边上的地毯堆到一边,要不是烈火熊熊可能会引发火灾,她甚至想加个清水如泉用热水消个毒。
好一番忙碌之后才发现日头西落,本来是能下去点餐的,可海伦娜一想旅馆黑黝黝的碗碟,恶心地浑身一抖,十分利索地滚进行李箱,连夜给斯内普做了一顿西餐。
让斯内普用探究的眼神盯着是一件很锻炼勇气和底气的事,海伦娜理直气壮地叉着腰:“既然药材能放,为什么食材不能放?更何况随身准备储备粮是一件多么有先见之明的事情啊。”
“仓鼠。”斯内普对此简短评价。
其实斯内普反倒对这些看起来被洗劫遗落过的老旧地方更为适应,毕竟童年时关于蜘蛛尾巷的记忆,也不见得比这里好。
但斯内普一想下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用过摸过的餐具,沉默地没有反驳海伦娜的观点。
让他接受那种东西不是不行,他并不挑剔,但不代表他傻,面前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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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住一间房”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而不是一件可以被忘掉的事情。
小姑娘的增龄剂时间似乎是一整天,到现在还没变回小孩子。
海伦娜侧着头,细长的指尖带着毛巾穿梭在潮湿的发间,黑白领的柔软精梳棉睡裙并不严实地遮挡着发育完美的身材,锁骨下逐渐挺翘的弧度不是一件轻薄的披风能够遮挡的。别提只到膝头的裙子,嫩白的双腿挂在床沿,百无聊赖地晃动着脚尖。
海伦娜身边似乎都成为了斯内普的违禁区,一眼都不敢看过去,眼观鼻鼻观心似的收拾着自己的衣物,耳廓自海伦娜从浴室出来之后就一直烧得通红一片,更是不断在心里唾弃着为什么要住在一个房间的决定。
不像话,这句话在斯内普心里翻来覆去嚼烂了千万遍,不知道说的是毫不在意的海伦娜,还是任其发展的自己。
她这么小,怎么知道情爱是什么呢。
之后她会遇到更合适的人选不是么。
自己到底有什么吸引她的?
斯内普不看自己,海伦娜倒是可以明目张胆盯着他。
——纯情的要死。
相比较一窍不通的大木头先生,浸淫无数本小说影视剧和亲身经历的自己自然要更游刃有余。
很难得看见斯内普露出些许窘迫的样子。
斯内普的无措是在他洗过澡之后,开门就正对上海伦娜紧追不放的视线,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忽然就生出一两分不易察觉的躲藏意味。
可同在一间屋子里,他又能逃到哪儿去?
即使在纯黑睡衣外面披上了常用的披风,斯内普还是觉得自己如同□□地展露在海伦娜的面前。
他差点忘了眼前的女孩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双眸中不是他所能猜想到的羞怯和好奇,而是几乎要将他吞噬的……
侵略感。
褪去厚厚的几层衣衫,只剩下睡衣的身体几乎是在广而告之地展示着斯内普的身材,衣摆的弧线收拢在腰腹,没了长袍的遮挡身后紧实的凸起反而更加明显。
紧贴颈侧的发丝上缓缓落下一串水滴,脖颈的曲线宛若滑梯给足了水珠的动力,没入斯内普苍白凸起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又浸入单薄削瘦的胸板。
看不见水珠最后的归宿,却更想让人扒开一探究竟。
不像话的从来不是斯内普。
海伦娜毫不躲避地迎面上斯内普被冒犯似的神情,直勾勾地凝视着第一次见到的景象。
斯内普的一举一动像是猫咪狡猾的在心里抓挠着,却又碍于男人对于这种事薄得和纸一样的脸面而作罢。
“管好你自己那异想天开的想法,海伦娜,你只是个没经历过感情的小屁孩,不要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奇怪感触就把这种感情当做喜欢。”斯内普被瞧得脸皮发热,竟然还能拉下嘴角的弧度,冷着脸训斥女孩的年轻不懂事。
海伦娜一仰头说得好似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