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吗?”站在门口的宫卫对杂役吆喝。
宗瑜婉眯了眯眼,见说话的宫卫,正是她刚入巫学宫那日刁难她的三角眼关力。
三角眼关力也看见了她,老远就对她笑,她只能客气地回以一笑。
这一笑不打紧,关力立马走了过来,看着她和望婵,眯眼笑着道:“澜月姑娘,望婵姑娘。”
宗瑜婉客气地打招呼:“关大哥。”
“使不得,使不得,叫我关力就行。”关力一改那日的色相,一脸恭维。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望婵问。
“哦,燕王雅兴好舞曲,宫主特命我将燕王临时设在宫主院中的琴房搬来舞苑,以便燕王为姑娘们舞蹈时抚琴助兴。”
宗瑜婉没接话,她也是昨日才知,巫正贤院中的琴室原来是为燕王临设的,因为雩祭的事情,燕王这几月会常待在巫学宫。
她心说,原来喜好风月的燕王,竟还喜这种清雅琴乐。
.......
集合时,灵玉和她旁边的人调了位置,站在宗瑜婉身侧。
灵玉往她身侧凑了凑,阴阳怪气道:“呦,消息挺灵通啊!早知道了吧?”
宗瑜婉没理她。
“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早知道燕王的琴室要搬来这里,所以才说要和我调换回来?耍我是吧?”
经过昨日的事情,灵玉胆子愈发大,伸手就推了宗瑜婉一下。
宗瑜婉后退一步,抬眼看向灵玉,她发现自己的忍让只会让灵玉得寸进尺,她不打算再忍让,看向灵玉道:“是又如何?舞苑本就是我当值,我现在不想换了,不成吗?”
“你......”灵玉气得瞪大眼睛,她没想到宗瑜婉会突然还嘴,她口无遮拦,“我看你就是犯贱!”
说着扬手朝宗瑜婉招呼过来。
宗瑜婉这次没和她客气,抬手就握住灵玉手腕:“犯贱?你在说你自己吗?”
她用力甩开灵玉,灵玉没站稳,后退几步,被人扶住才站稳。
宗瑜婉又道:“别把自己的心思,强加给别人!”
她说完没再看灵玉回到自己位置站好。
灵玉气得胸脯起伏,她推开扶着她的人刚要冲过来,正好秀莲走进来,看着她们道:“闹什么?回去站好!”
灵玉只得收回脚步,气呼呼地站回原位。
秀莲缓步走过来,路过宗瑜婉身前刻意放缓脚步:“有些人不要仗着有燕王撑腰,便肆意妄为,切要记得,花无百日红。”
因为燕王,众巫舞女争风吃醋险些大打出手的事,不出片刻便在巫学宫传开,很快就传到了巫正贤耳里。
巫正贤刚从宫里回来,他端坐在堂中,啜了口关力递上来的茶,凤目冷厉一眯:“你刚刚说是谁因为燕王闹起来了?”
关力小心地捶着巫正贤的肩头,斟酌道:“是灵玉和澜月,今儿奴才不是负责将燕王的琴搬到舞苑嘛,亲眼所见,那个灵玉姑娘倒是蛮厉害。”
“灵玉?可是徐长福那家的闺女?”
徐长福是洛京城徐家当家的,徐家世代皇商,在姑苏有多家丝绸铺子,专供皇室,据说徐长福和礼部右侍郎槐长安私交甚笃。
此次灵玉来巫学宫,也是槐长安给他递了话。
这丫头自幼养得骄纵,此次来巫学宫是专门为了结识燕王。
“正是徐家的闺女。”关力道。
巫正贤将茶盏放回桌上:“澜月那丫头倒是懂得忍让。”
关力三角眼一转,觑着巫正贤的脸色:“口齿倒也伶俐,那晚和王长卫还发生了争执。”
“嗯?怎讲?”
“就是纵火那晚,搜查宫牌时唯独她没有,王长卫斥责她,她就和王长卫争辩起来了。”
巫正贤沉默着未语。
关力又道:“不过这也不全怪她,这涉及身家性命的事,能不辩解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正说话间,朱琪匆匆走进来,谈话就此打断。
朱琪看了眼关力,对巫正贤行礼:“宫主。”
“嗯。”巫正贤对关力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关力看了朱琪一眼,便退了出去。
关力一走,巫正贤便问:“查到了?”
“禀宫主,查到了。”
朱琪如实汇报。
听朱琪说完,巫正贤看着他:“你是说澜月那丫头因为欠了王记四十两银子,不想与那王二虎成婚,走投无路才来应征的巫舞女?”
“正是,卑职已去王记药铺核实过,那个王二虎亲口承认的,澜月姑娘还给他打了字据,按了血手印为证,若是两月内还不清银子,就和他成亲。”
“字据?”巫正贤眸光蓦地一凛,思索片刻道,“你再去趟王记,给王二虎带个话,就说澜月这丫头看上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