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金喜在地上呆坐半晌才回过神,她快速爬起来捡回纸片,哆哆嗦嗦地将纸片放回灯里,又将灯恢复原样,拿起烛台狼狈逃离了屋子。
.......
宗瑜婉来到萧绎房间时,正好有人送完饭菜出来。
朱琪看着她进门,就带上门离开。
萧绎已经脱下大氅,他身着象牙白直裰,襟口、袖口均以香槟银菱花纹刺绣点缀,束发,配银镶玉发冠。
大概是因赶路匆忙,俊朗的眉间染了倦色,反倒衬出几分儒雅疏朗来。
宗瑜婉抛开心头莫名的情绪,走过去行了礼:“殿下。”
“来了。”萧绎将人上下打量一番,覆在心头的郁气一扫而光,他在桌前坐下,又对宗瑜婉道,“坐。”
宗瑜婉迟疑一瞬在桌前坐下来,萧绎递了筷子给她,她没接,她看着萧绎道:“澜月用过晚膳了。”
萧绎也不强迫她,拿着筷子夹了菜埋头吃起来。
两人相对无言,宗瑜婉只安静坐着,等萧绎吃得差不多了,她才问:“殿下怎么来了?”
萧绎抬头看她,笑得有几分不正经:“皇上把六礼屯皇庄赏了本王,本王闷得发慌,就想过来转转,巧了,刚进六礼镇,就碰见了你们。”
宗瑜婉也不拆穿他,她轻声道:“天色已晚,那殿下今晚怕是看不成了。”
“不急,明儿个带你一块去瞧瞧,”萧绎吃得差不多了,他搁下筷子,指了指茶碗,“不知本王有没有口福,喝上一杯澜月姑娘倒的茶。”
宗瑜婉看了萧绎一息,拿起茶壶给他倒了茶,她刚要端起递给他,萧绎刚好伸过手来,擦过她手背扶住了茶碗。
宗瑜婉忙抽回手,耳尖泛起一阵热意。
萧绎觑着她通红的耳尖,捏起茶盏喝了一口:“好喝!有点甜。”
宗瑜婉看出这人是故意撩拨她,便起身道:“殿下,若无旁的事情,澜月回去了,殿下早点休息。”
她说完转身就走,手腕却被萧绎牢牢握住。
宗瑜婉转头正对上萧绎含笑的目光:“澜月姑娘就没有话要对本王说吗?”
宗瑜婉看着萧绎没说话。
萧绎自嘲道:“澜月姑娘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能不能有点契约精神,怎么老想着撇下本王单独行动?”
宗瑜婉抽了抽手,萧绎松开她,整个人往椅上一靠,语气散漫:“怎么的?不想带上本王,是觉得本王会拖你的后腿还是担心本王会受伤?”
宗瑜婉别开视线,偏偏这人不正经的模样撩得她心里发慌。
她思索片刻,说:“殿下不该来,殿下来了就正中巫正贤的圈套,他就是想引你出城,再派风云汇的杀手暗杀你。”
萧绎敛起笑意:“我就算不来,他也会派风云汇的人暗杀你,巫正贤还是怀疑你。”
宗瑜婉没反驳,她也看出了巫正贤的意思。
这也是巫正贤答应她做秀莲助手的原因,巫正贤想让她和萧绎有更多的机会接触,然后一举除掉他们。
世人只知风云汇神秘,却鲜少人知,风云汇和剑阁的渊源。
如今风云汇和巫正贤勾结在一起,她怀疑他们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良久,宗瑜婉抬眼看着萧绎问:“殿下听过神剑太阿的传说吗?”
萧绎敛起笑意,正色道:“听过,太阿重锻成三剑,分别是逐日、奔月和追星,三剑若是合一,可重得威道之剑太阿。”
宗瑜婉道:“没错,那把追星剑可能就在风云汇。”
萧绎错愕,看着宗瑜婉未语。
宗瑜婉轻声说:“这三把剑曾经都属于剑阁,代代相传,最后传到我师公和他师兄、师弟手中。我师公的逐日剑传于我父亲宗震,师公的师弟没有徒弟,便将他的奔月剑传于我师叔风辰,而他师兄有两名弟子,小弟子殷幸性格软弱仁善,大弟子程奕性格暴躁敏感,权衡之下,他师兄临终前将追星剑传于小弟子殷幸。”
萧绎震惊:“你说三柄剑都属于剑阁?”
宗瑜婉点点头:“可是后来,程奕害死了他师弟殷幸,携追星剑叛出剑阁,隐匿于世,不知所踪,后有传闻追星剑出现在风云汇,可是风云汇的人行踪诡异,一直没有得到验证。”
“剑阁先祖曾立下阁规,不管太阿传说是真是假,剑阁都不会重锻三剑,三剑代表天、地、人三元,存在即是规则,三剑生生相息,相互依存又互相制衡,这才是威道规则。但巫正贤若得到这三柄剑,他可能会重锻三剑,这势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么说,巫正贤已经得到了你师叔风辰的奔月剑?”
“没错,我师叔正是被巫正贤所杀,想必这些殿下已经查过了。”
萧绎没否认,他查到静姝是风辰之女,知道风辰是被巫正贤所杀,却不知奔月剑本属于风辰,他看着宗瑜婉道:“所以静姝来巫学宫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