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

考验，什么考验？众人都不解地看着云凫。

云凫看着洞口一边整理思路一边说道：“凤羽不是一般的神器，任何来取凤羽的仙灵都必须要有最坚定的意志，向凤羽证明自己取神器的决心，才能通过凤羽的考验，而这石道，大概就是凤羽对我们决心的考验。”

其实，其他人也大概猜到了这层原因，否则凤羽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他们出石道，不过，谁都不知道这石道到底被设置了多长，也许在里面转上几百上千年也不一定能取得凤羽，谁又愿意花费自己这么多年的宝贵时间去找到神器呢。

想及此处，所有人都开始沉默不语，这石道他们已经领教过了，在里面最多一天，他们的灵力就会全部被吸光，现了真身就算死不了，但如果一直没有救援，就真的只能永远被困在里面，冒这个险太不值得。

“要不然，”慕云有些犹豫地说道，“我们还是先向朱明仙师禀明情况，等他来想想办法。”

姑姒和卢荻也点了点头，毕竟，这收伏蛊雕的任务虽然完不成，最多也只是丢人而已，但如果为了取凤羽而困在这儿一辈子，那代价就太大了。

云凫自然明白他们的想法，她自己心里也很纠结，从朱明叮嘱他们的话来看，虽然他知道取凤羽有风险，却并不知道风险是什么，若是他亲自进去取凤羽，估计也是和他们一样被困在里面，更何况，凤羽考验的只是诚心，与灵力高低无关。

“不，这是我们自己的任务，应该我们自己去完成。”云凫咬着嘴唇说道。

其余四人都抬头惊讶地看着她，慕云喊道：“即便你灵力高强，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听你的。”虽然他们一路上都默认云凫为首，但要跟着她去冒这样大的险，他们可不愿意。

“我一个人去。”云凫坚定地说道。

“你疯了。”慕云大喊道，“即便是你要出头也要挑个时候好不好，到时候你出不来我们怎么有脸回书院。”

云凫说道：“我一个人虽然有风险，总比我们所有人都困死在里面的好，你们留在外面，既可以留意外面的情况，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一直都没有出来，你们还可以找沧海书院的仙师来救我。”

虽然她这么说，其实众人也明白，她不过是为他们的胆怯寻一个台阶下而已，但是既然不用去冒险了，他们有些愧疚的同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栖霞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却站出来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声音有些颤抖，却非常坚定，想来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出来的。

云凫眉头一皱，果断说道：“不行，你和他们一起留在洞外，取凤羽，我一个人就够了。”

“不，我和你一起去，”栖霞看着她，“我们两个人困在里面，到时候才会有更多的人愿意来救援我们。”

云凫岂能不明白她的用意，栖霞毕竟是白帝之女，到时候和她一起困在里面的话，不光沧海书院，到时候浩乌宫也会倾尽全力来救栖霞，到时候她被救回来的机会才会更大。

云凫冲着她点了点头，她知道栖霞虽然一向胆子小，但一旦拿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变，她愿意接受栖霞的这份好意，因为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拿到凤羽，带着栖霞平安出来。

剩下的三人并没有说话，这样也好，反正他们两个互相有照应，其余人的内疚之心也不会那么深了。

云凫和栖霞各自取出自己的夜明珠，而后在姑姒等人期盼而担忧的眼神中，义无反顾地并肩进入了石道。

身后的光亮渐渐消失在前方，两人又一次身处令人胆寒的阴暗潮湿中，夜明珠微弱的光勉强能看到前方两三米处，与第一次进入的石道相比没有任何的变化。

云凫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忐忑，所谓考验，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测而已，一旦赌错了，轻则被困在石洞中一阵子，重则可能会被困一辈子，而且还会连累栖霞与自己一同受困，栖霞一向有些胆小，但这次为了陪自己，真算是豁出去了，所以，无论如何，希望自己赌对了。

两人并肩走了两个多时辰，前方的石道依然又黑又长，没有看到任何的尽头，为了省下点滴灵力，她们也尽量少说话，却依旧能感到灵力在体内一点点流失，虽然如此，他们还是时不时的扶一把对方，当作是互相鼓气。

前方的路虽然黑暗，但真正击垮人的内心却是看不见任何希望的折磨，这条道路似乎前方就是尽头，又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栖霞撑着最后的灵力走了半个时辰后，终于还是支持不住了，脸色苍白地靠在石壁上。

云凫大惊，忙蹲下来将随身带着的仙草喂到栖霞嘴中，栖霞嚼了吞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恢复了些灵力，她勉励想要站起来，却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力，她不甘心，依旧想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站起来，却被云凫按住了肩头。

“栖霞，你就在这儿休息，剩下的路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她坚定地说道，栖霞若是再走下去，灵力就会被石道吸光，到时候必定会现出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