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吗
了吧。
季风漾那好听的少年音从耳机里传出,他讲解得简单却又有逻辑,她理解了两遍,好像懂了。
“哇,学霸的思路也太清晰了!”她忍不住夸道。
她照着他说的方法,真的解出了那道题,她喜上眉梢,嘴角明媚地扬了起来。
季风漾给她讲了半个小时题后,说:“我到了,下次再给你讲吧。”
“好。”
一辆黑色轿车行驶进了一栋别墅内,有管家上前来开门,脸上带笑:“少爷,你回来了。”
季风漾下了车,站在车前对着窗户整理仪容,问道:“妈妈在哪儿?”
管家替他将后备箱里的行李拿出来,回道:“在二楼的小阳台。”
季风漾抬步向着别墅大门走去,又问:“医生呢?”
管家领着他往里面走去:“在里面等你呢。”
在大厅内,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正立在那里,见到他进来迎了上去:“季少爷,你回来了。”
季风漾略一点头,问道:“我母亲她最近怎么样?”
女医生三十岁左右,一头波浪卷发,扎了一个马尾,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一副干练的模样,回答:“最近情绪很稳定,没有吵闹过,每天最喜欢的还是待在阳台上唱歌,前几天季先生来看过她,应该是跟她说过你要回来的事情,所以她晚上很高兴。”
“嗯,我先去看看她。”季风漾朝着楼梯上走去,管家跟在他后面,替他将行李箱拿到二楼的房间去。
季风漾却说:“帮我把行李箱拿去阳台吧,我带了礼物给妈妈。”
“好。少年你给夫人带的礼物,她肯定会很喜欢。”
季风漾顺着走廊一直走,走到了尽头处那个明亮的阳台,阳台是半弧形的,上面种着许多蔷薇花,嫩绿的花藤攀着木架而生,开满了紫色的小花朵,这是他妈妈最喜欢的花。
在那花团锦簇的中央,有一个穿着白纱长裙的女子,一头如绸缎般的黑长发一直垂到了腰际,背对着他,手上握着一个没有上电池的话筒,正在面朝着蓝天白云展喉高歌。
那是一首悠扬缓慢的粤语歌曲,是很多年前流行的曲子了,她的声音仿佛天籁一般,能让天空飞翔的鸟儿也为她驻足。
季风漾站在后面没有打断她,等到一首歌结束,他才举起双手用力地鼓掌。
女人转过头来,看到他的刹那,手中的话筒滑落了下去:“阿漾!”
“嗯,妈妈,我回来了。”季风漾朝着她大步走过去,冲着她微笑,捡起地上的话筒递给她,说:“妈妈刚才唱得真好。再唱几首好吗?阿漾还想听。”
林薇曼接过他的话筒,脸上是恬静柔和的笑容,点点头:“好,妈妈给你唱。”
原本守在阳台上的佣人跟着管家离开,将这一寸天地留给他们母子二人。
林薇曼给他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歌,季风漾知道这是她最喜欢的事情,所以他会安静地做她永远的听众。
“累了吧?喝点水休息一下。”他扶着她在在藤椅上坐下,又倒了一杯热水端给她。
“妈妈,我给你带了礼物,我拿给你看好不好?”
“好。”
他走到行李箱前,打开了箱子,取出里面的一幅画来,那画用画框裱了起来,被保护得十分完好。
他拿着画走到了林薇曼的面前蹲下,展示给她看:“妈妈,你看。”
林薇曼看向那幅画,手在透明玻璃面上抚摸,表情变得柔和起来,眼神逐渐迷惘:“这是……山城。”
季风漾点头道:“对,是山城,山城的山,山城的轻轨,山城的房屋。”
在那画纸上,是一幅充满了想象力的轻轨穿楼图,蓝白色渲染的轻轨穿梭于每座山间,穿梭于城市之间,像一艘飞船一般翱翔于天际。
“我们的家,在哪儿啊?”林薇曼冷白的手指在画上抚过,眼睛里装满了柔柔的情。
“大概在这个位置呢。”那满山的居民楼内其实是看不到他们的家的,但他还是给她指了一个地方。
“这是阿漾画的么?”她温柔地笑了起来,那一双桃花眼仿佛与季风漾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季风漾笑着答:“不是呢。是我的一个同学画的。”
“同学……”
“对啊,是同学,一个很喜欢画画的同学。”
“这幅画是他送给我的礼物么?”她捧着那幅画,眸里含着晶莹的泪花。
“对。是礼物。”季风漾点点头。
对不起,擅自做主将你的画送人了。
他在心里道。
林薇曼笑着说:“我好喜欢这个礼物。”
季风漾蹲在她身边,眉眼含笑:“等下次,让爸爸带你回山城好吗?”
“好啊。”她高兴地笑了起来,捧着那幅画就像是捧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