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的
。
他没注意到,进门的一瞬间,时千帆皱了皱眉。
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是新鲜的血液,而是那种长期浸在血腥环境里,染上的味道。
像是亲密恋人之间的信息素,会渗透肌肤,短时间内难以消除。
携带者自己是闻不出的。
可是不应该啊,时千帆想,若桑一个古籍馆的馆长,就算身上要染上什么味道,也应该是书卷味,怎么可能是血味?
她扫了若桑一眼,若无其事地问:“好久不见啊若馆长,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一眼就认出了若桑身上的衣服。
和他们初见时,是同一件。
可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在若桑身上,却足足大了两个码。
宽松得夸张。
但其实不只是衣服。
若桑整个人,给她的感觉都不太一样了。
对比起初见时,那个温柔博学的馆长。
“是吗?”若桑苦笑了一下,“大概是最近太累,没什么胃口吧。”
这话半真半假。
累是一方面,主要原因还是工作画面太血腥,他根本没食欲!
见他不说实话,时千帆更进一步,“话说回来,好久没在学校见过你了,是工作上有什么变动吗?”
若桑是个聪明人,意识到了她意有所图的追问。
“可以这么说吧,但这不是重点。”他笑了笑。
把二人引到摆放着白蛋的桌边,他掌握回话题主导权,“今天的重点,是这枚蛋。”
他抚摸着这枚蛋,掌心还能感受到顶步的丝丝裂纹。
“未来的一个月左右,我可能都没有时间照顾它了。”他说,“我想了很久,最好的方法或许是物归其主,还是由你们来照顾它。”
时千帆看着他掌下的蛋,一时有些恍惚。
这枚蛋还是近半月前,她和沈沐星从禁林里带回来的。
算算日子,她来到这个世界,差不多一个月了。
如何回去?
依旧茫然。
但她并不沮丧。
目光掠过一旁沈沐星的侧脸。
目前看来,她并不是一无所获。
虽然她也还没弄清,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
“这上面的裂纹……是要孵化了?”沈沐星没注意到她的目光。
而是俯下身,仔细的观察起了那枚蛋。
若桑熟练的撒谎不脸红:“嗯,几天前我调配出了一种营养膏,没想到意外的适合它。再喂上十天半个月,估计就能破壳了。”
他自以为这番话天衣无缝,却被时千帆听出来破绽。
“若馆长还搞科研?”她以打趣的口吻问,“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文弱书生呢。”
“……”
若桑知道,自己失言了,他忘了自己在时千帆眼里,只是“若馆长”。
他只好壁虎弃尾,透露一些可以圆话的秘密,“我忘了,时同学应该不知道,我还有个……副业。”
若桑向时千帆讲述了他和沈家的关系。
以及替沈家做的事。
当然,经过了很多美化。
没有透露一丝一毫的血腥勾当。
听完,时千帆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若馆长背后还有这么励志的故事,简直可以高校巡回演讲了。”
若桑笑着摆了摆手,进屋拿出了所谓的“营养膏”。
一罐鲜红的啫喱状凝胶,是他今天才从工厂带回来的。
消耗了好多只小白鼠才治成了这么一罐。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甚至往里面添了一些食用香精,掩盖住浓重的血腥味。
让它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营养膏。
“每天在蛋壳上抹上一点就可以了。”若桑注视着洁白的蛋,目光深邃,“真期待它早日孵化。”
时千帆觉得他这样活像个慈母。
好笑之余又有些诡异。
若桑好像一直是这样,对古怪的事情有种诡异的着迷。
最初和他谈论虫族时也是那样,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对虫族有那么强好奇心的人。
时千帆很突兀地开了口,“若馆长,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不等若桑反应,她的问题像块巨石掷地有声。
“究竟是什么工作,会让你满身血气?”
若桑愣住了,沈沐星也愣住了。
“……”若桑下意识地想要搪塞,“怎么会?我身上明明……”
时千帆的目光太锐利了,他闭上了嘴。
事到如今再骗也没意义了。
若桑长叹一声,举起双手,“好,我说,我全说。”
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