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斯内普线:梦魇与新生
科幻电影中的场景。无论向哪个方向看,都能发现各式各样的钟表,有的是庄严的大座钟,有的是方便携带的旅行钟,还有的悬挂在书架之间,或是矗立在整个屋子长度的桌子上。
这些钟表像是一支庞大的队伍,每一秒都在急促而永无休止地行进,发出成千上万声细微的滴答声,整个屋子弥漫着这种充满节奏感的声音,让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永不停息的时间的舞台。
如果说星夜剧团是停止了时间,时间厅就像是掌控了这份力量。
而在房间尽头,一个高高耸立着的钟形水晶玻璃罩引起了她的注意。罩子内部充满了翻腾的、闪闪发光的气流,其中漂浮着一个小小的、宝石一般明亮的物体——一只小蜂鸟和它的蛋。当它升起来时,蛋裂开,一只蜂鸟冒出,直奔玻璃罩的最顶部。然而,随着气流下降,小鸟的羽毛再次被弄脏淋湿,直至降落到罩子的最底部,再次被封闭进蛋里。
这残忍的时间过程在罩子里面无休止地循环。
不过,她的阿尼马格斯是只蜜袋鼯,不会下蛋,应该不会经历这样残忍的洗礼。
她感受到一股阴森的寒意,她回头的瞬间,小巴蒂骤然从她背后显现,他面容阴沉,眼中闪烁着险恶的光芒。
“本来想让你沉浸在幸福的梦里的,怀特小姐,看来我们之间会有一个被选择的人(The chosen one)。”
她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头发,慵懒地说道:“小巴……克劳奇先生,突然间这么生疏,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难道说怀特小姐是他的专属称呼吗?”他迅速拔出魔杖,架在她的脖子上,挑起她的脸,使她被迫用鼻孔对着他。
她缓缓将双手举到头顶,悠哉游哉说道:“随你心情啦,被选择的人会怎么样?我已经无所谓了。我们要用剧团成员那庸俗的方式连唱带跳打一架吗?或是用巫师间的决斗?老实说我并没有什么头绪,也没有什么线索,只是经历了小天狼星跌入帷幔,拒绝了彼得·佩迪鲁一同创造新世界的邀约,还侥幸逃过了摄魂症的美梦。”
小巴蒂叹了口气,他的脸色很不好,他将魔杖警惕地别在腰间,拽着她的手臂,示意她一同前往那个上锁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门被锁住了,没有任何能够破解的咒语或魔法事物可以打开它。在《哈利·波特与凤凰社》中哈利用了小天狼星送他的可以打开任何锁的魔法小刀,但是刀刃被熔化了,门依旧是那样关得死死的。)
当他的手触碰到上锁房间的门时,他们两个人像是融化的金属块儿一样钻入其中——房间里什么基础设施都没有,小巴蒂坐在台阶上,拍了拍他身旁的台阶,她卷起裙角坐在他身旁。
“摄魂症是一种近似于对战争或特殊状况中本应离去的人的无痛修正,我加入日阳剧团时便被剥离了死亡,又在这段不可思议的旅途中获得了一种凌驾于魔法之上的力量(迪士尼的爱)。”
“我一直看不开我的父亲与我的事,他严苛、不讲情面,为了自己的工作前程不惜一切代价,明明魔法部很快就会改头换面。在阿兹卡班中的我每一天都憧憬着伏地魔的回归,可在母亲替我而死后,我被剥夺幽禁在家中,我是那样绝望,我在绝望中不断祈求着希望,而日阳剧团回应了我的心声,那道阳光照亮了我晦暗的人生……”
回顾生命的旅途,小巴蒂没有看到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们,没有看到那些被他踏碎的幸福,而是将母亲的慷慨与柔情视为理所应当的承诺,对吝啬古板而节制的父亲耿耿于怀。
接着,他讲到了莉迪亚,在这片灰暗的时空里,他似乎看到了一束微弱的光芒,那是爱的力量,是一种超越一切的光辉。他羡慕她,嫉妒她,但却不想杀死她,他对这份异样的感情感到害怕,但这份感情却在他的胸口不断膨胀着。
“我是如此深爱着你,尽管你向来都对我表露出的任何暗示无所过问,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咎由自取,但我不希望看到你被那个混账玩弄,在我代替你参加魁地奇世界杯时,小天狼星误以为我是你的恋人,可后来我调查了你的情况,才知道你又被迫去蜘蛛尾巷为那个肮脏的家伙提供上/门/服/务。”
她想到那个疯狂的夜晚,他们在飞毯上挑战极限(第116章),她努力忍住快要压抑不住的笑容。
“啊,你知道吗?不,你一定不会知道,原来我本应如此屈辱地死去。”
小巴蒂清澈的眼睛望着她,可她真的不关心他的讯息。
“我本应潜伏在霍格沃茨扮成一个性格古怪的老头,当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而事情败落后,邓布利多和可恶的斯内普,对我用了吐真剂,我的脑子就是那样不争气,将一切秘密都泄露出去。”
“这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在自己编织的故事中演绎着不同的角色,但或许你不太擅长大脑封闭术吧。”莉迪亚努力接着茬,从小巴蒂的真情流露中,她察觉到一丝端倪:“所以,复活伏地魔是你当时不惜一切也要实现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