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里德尔线:半道开香槟
转转,那个不自量力的主魂依然被时间的潮流湮灭,活下来成为胜者的是他最不看好的日记本魂器中的内容物,也正因为勉强算是事业起步时的自己,他与霍格沃茨的记忆更为紧密。
接着,莉迪亚向小巴蒂讲述了刚才那些糖果的作用,与里德尔的猜想不尽相通,是她在各个刁钻的任务中获得的奖励,从她6岁步入“永生”的殿堂,不断成长,她说有个首席活了几百年,年龄依然停留在十七岁,无法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成人。
里德尔推测着莉迪亚的目的——她不惜一切手段,消耗大量积蓄来购买那些泥巴……不,陶土,他得严谨点儿,他不是泥巴种,而是一个混血,算了,自己的过去无需挂念,他推测莉迪亚就是为了稳定住小巴蒂的情绪,只要他的愿望顺理成章实现,他就会被日阳剧团捆绑住套牢,这样,即使他成为光杆司令、孤军奋战,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狡猾的女人,是我小瞧了你,不过……’他在心中隐隐做着局,只要自己获得这个身体的掌控权,就可以去完成心头的这个具有可行性的强烈想法。
莉迪亚站在空旷的舞台上,轻轻哼唱着她人生历程中的每一曲,旋律如同一片温柔的潮水,填满着整个空间,尽管舞台下没有任何观众,没有掌声或是欢呼声,她却仍然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中,将每一个音符都倾注出她的心声。
她的歌声在礼堂中回荡,穿越在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座位都仿佛有了灵魂,恍惚间,它不再是舞台上的独奏,而是一次对逝去时光的追溯,每一句歌词都承载着岁月的沉淀,每一段旋律都是对过往情感的回顾。
小巴蒂驻足痴望,她的经历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他听不懂这些歌的歌词,但它所蕴藏的强烈情感让他为之震撼。
再次转过身时,她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种深沉的宁静,她仿佛在与过去的自己对话,每一个音符都是对年轻时梦想的告别和感慨。
而事实上,她竭力忍住快要涌出的泪水,装作轻松的语调,对他说道:
“对了,小巴蒂,我想再试试用这个身体飞翔一次,说起来,我的阿尼马格斯,还是你教给我的呢!”
莉迪亚变作蜜袋鼯,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像是明亮的星星,圆溜溜的瞳孔充满了好奇和灵性,她的小鼻子动来动去,停留在小巴蒂的手上轻嗅着,他试着触了触那柔软的毛发,她有些不悦,发出“嘶噶嘶噶”的声音。
然而,里德尔懂蛇佬腔,而蛇多年的捕猎本能,使它们能听懂猎物的话语。
她从小巴蒂的手掌挣脱起跳,优雅地在礼堂内滑翔,像是一朵轻盈的花瓣晨曦中舞动。她展开两趾间的薄膜,形成一股流动的微风,柔软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辉。起初,它在空中轻轻滑翔,仿佛是一场空灵的舞蹈,小巴蒂轻轻敲击着地面,为她送别,随着阵阵鼓点节拍的渐起,她的飞翔也变得更为高亢激昂。
她在里德尔雕像的肩膀上跳跃,轻巧地转身,她飘了,她甚至开始自说自话,漫不经心地调侃起来。
“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丑人丑得各有特色。这是正常的,人之常情。”
“我早就觉得迷情剂的管控很离谱了,这东西导致的爱情到处都能买到,按照这说法,半数以上的巫师都是被随意拉郎的命运的选择?”
人很难从一只蜜袋鼯的脸上看出猥琐,但此时,她的表情非常邪恶,充斥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龌龊,她停留在他的肩膀上,“嘶噶嘶噶”地吐槽道:“你那么崇拜蛇,是不是因为蛇有两条,能交xxoo缠六个小时起步?”
里德尔用蛇佬腔回应着她:“嘶嘶嘶嘶……”
但很明显,这只可怜的会飞的小老鼠并没有掌握他的言语,她吓得跳下了他的肩膀,变回人类形态:
“呜哇!他活了,那我走了。”
她原地转圈,跪下来对着那副残破的画祈祷,但这些都无济于事,她并没有凭空消失,而晨曦的光芒已完全笼罩大地。
“呜呜,克劳奇救救我。作为两年的好搭档,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协助,你觉得我应该单刀直入,前往魔法部偷时间转换器,然后回到过去从背后袭击我自己,好让她没有说出这种狂妄之词;还是说,我应该对自己使用遗忘咒。”
小巴蒂没有开口作答,他垂着眼眸对伏地魔表现出一种无理由的顺从,听候着他的发落。
里德尔缓缓开口道:“根据我多年的事实经验,回溯时间是空穴来风。”
“说不定,你已经用时间转换器回来过一次了,但你又一次失败了。”
里德尔狞笑着,他的表情无比邪恶,每一条血管都像是隐藏在皮肤下的毒蛇,他的眼中迸射出猩红的光芒。
“我推测,你的灵魂不完整,所以没有办法回到最初了。”
他打了个响指,在他的手掌心出现一枚(冈特家)戒指,他毫不犹豫地将这枚带有魔咒的戒指穿在她的手指上,想以此看看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