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里德尔线:雪绒花,雪融化
么现实呢?”
忽然,闪烁的荧幕上出现了另一个画面,当上校让玛丽亚和孩子们先走时,罗尔夫对上校说:‘纳粹需要的人是你,和他们没有关系。’
上校赤手空拳,靠近了持枪的罗尔夫。
罗尔夫大声对周围搜查的纳粹同伙们呐喊道:“他们在这里!”
紧接着,荧幕再次回归虚无。
对于这种符合预期的结局,里德尔沾沾自喜道:“看来,之后他们就一家团聚了,但我想,纳粹不会把罗尔夫深爱的大女儿赏给他当玩物,而曾经的伏地魔会因为一个人的求情而变得软弱,成为杀死自己的懦夫!”
莉迪亚认出了这段映像的画面,是1965年的电影《音乐之声》,它恰到好处地停留在了里德尔认为坏结局的地方,但她不想和他争辩这些。
她发现里德尔在这件事情上将自身投射进去,痛恨着伏地魔的所作所为——不是对过错的悔恨,而是嫌弃自己被感情支配,她不可能试着和一个无恶不作的杀人犯讲道理。但现在,他依然成为了他所痛恨的自己,陷入被情感所挫败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听着,里德尔,按照你所预想的结局发展,那或许是另一个故事,基于他们奥地利显赫的出身,上校和玛丽亚会被德军关进劳改营,而未成年的儿童们被送进纳粹的儿童教育中心进行思想改造。”
里德尔脸上的怒火渐渐回归平静,她察觉到他又注视起自己。
“而我呢,我就不一样了。”莉迪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得出了肯定的结论,“我或许可以成为一块肥皂,也可能成为一块皮质钱包,对了,你知道猫琴吗?我想,他们也会制作那样的琴的,用声音绚丽的女人。”
里德尔别过脸,看着台本上的歌词与注解。
<奥地利象征着勇气的花朵《雪绒花》,许多年轻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在悬崖峭壁间寻觅,只为摘下一朵雪绒花献给自己的心上人,因为雪绒花代表着为爱牺牲一切的决心。我希望自己也能成为那样值得人们付出的妖娆(charming)……>
注解的字体很工整,用红线画出了高声部的女声,想必便是她小时候扮演小女儿时下的功夫,里德尔的魔杖轻点着最后那句话,这次,换莉迪亚别扭地转过脸了。
中场休息的时间结束后,他们上演了精彩绝伦的下半场。
雪绒花雪融化
清晨迎着我开放
小而白洁而亮
向我快乐地摇晃
白雪般的花儿
愿你芬芳
永远开花生长
雪绒花雪融化
永远祝福我家乡
在最后的对峙中,里德尔扮演的上位沉稳凝重地说出了“你永远不会和他们一样(You will never be one of them.)。”
罗尔夫给出了第三种表达方法,他拔出手木仓高喊着:“阿瓦达索命咒!”
里德尔高举魔杖,怒吼着喊出了一句:“除你武器!”
罗尔夫与那支手木仓一同消失,厚重的幕帘像断头台一样悄然落下。
但很快,莉迪亚牵起他的手,向观众席谢幕致意,里德尔从未低下他高傲的头颅,他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那些心有余念不愿离去的麻瓜,理论上,他读不懂他们的灵魂,却能看穿他们的记忆,可在用摄神取念对那些麻瓜展开心灵攻势时,他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阻拦,难道他们是另一种层面的阴尸?
演出结束后,每个麻瓜的手里都捧着水晶球纪念品,一朵雪绒花底座拖着的水晶球中,红发的莉迪亚与穿着麻瓜军服的里德尔闭目相吻,成为了他们临别时的伴手礼。
在凌驾于时空之上的休息室中,这十一个小精灵们身穿各式各样的时尚服装,每一套都散发着独特的风采,在引领潮流的同时展现着自身的个性。
一位小精灵穿着一袭流苏装饰的绿色礼服,纤细的手里握着一个显然尺码不对的星形应援手镯,上面写着“Lilia(莉迪亚的学徒名莉莉娅)”,这是她刚刚在星夜剧团特别购置的纪念品。她激动地跳跃着,双手用力地拍打在一起。
“天啊,这真是最精彩绝伦的表演!”她兴奋地说着,眼中闪烁着热情的星芒。
另一位小精灵则一脸怀旧,手拖着下巴沉思,在恒久的记忆中检索那一端弥足珍贵的回忆。
“小时候我就觉得她很有天赋。”他轻声说着,眼中闪烁着一抹迷离的星光,好像看到了她往日的模样,“她非常有唱歌天赋。”
“来下注吧!”一个端坐在一颗湿漉漉的露天蘑菇上的小精灵喊了一声,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手中空握着一个虚拟的电影奖杯,“我猜她会成为【华纳】御用演绎者!她身上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能搞砸一切事情,又能让它自然进行下去。”他充满自信地说道,手势中仿佛已经看到了莉迪亚在大荧幕上的辉煌。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