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皎
说着他手一拍,一位紫衣人行上前来,手里捧着个黑沉沉的木盒,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物,楚江南定睛看去,见是一枚止杀令,耳中却听赤峰道:“仙子,这可不是止杀令,而是一枚生死令。生死令极为难得,至于作用想必你也知晓,我就不再赘述,那么对于这份大礼,你意下如何?”
楚江南不知生死令何用,只听旁边有人低声议论:“生死令乃龙门信物,持此令者终生皆在龙门庇护之下,谁敢冒犯,必死无疑,此为生。另外有了这枚令牌,龙门还可为其出手三次,无论杀谁都行,此为死。毫不夸张的说,有了生死令,在江湖上就能横着走啊。”那人咂了咂嘴,神色极为艳羡。
苏堤月望着那枚黑黝黝的令牌,叹道:“我若真有疾风剑,此刻必会取出献给龙门,可是我真的没有,如之奈何。”
闻言,赤峰的笑容彻底散去,脸色渐渐冷厉起来,阴沉沉的道:“龙门可说仁至义尽,而你却依然执迷不悟,莫非是有人在后为你撑腰吗?不妨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和龙门作对。”
苏堤月道:“我孤身一人,哪有什么倚仗?”
“有没有倚仗,稍后便知。”
赤峰冷哼一声,四下扫了一眼,喝道,“从现在起,上前者死,多话者死,到时休再怪我言之不预。”
说完又转过头来,望着苏堤月道,“虽然上面交代不杀你,带回即可,但你身后那个丫头却不在此列,正好拿她祭我的刀。”
说着他右手抓在刀柄上,左手摸出几粒花生米抛在嘴里,一口咬碎,盯着柳姑娘便走了过去。
看着他眼中凶光毕露,牙齿森森,柳姑娘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忙躲到苏堤月身后,颤声道:“小姐救我!”
苏堤月大声道:“赤峰,你要做什么?如果你敢伤到柳儿,我誓不与你干休!”
虽然她声色俱厉,但赤峰又怎会放在心上,咧着嘴露出两颗野兽般的尖牙,杀意愈浓。周围的人皆有不忍之色,但摄于龙门凶威,何况还有前车之鉴,也是无人敢上前阻止,唯有摇头叹息罢了。
见此楚江南一声轻叹,虽然他和柳姑娘并无交情,甚至还有误会,但此情此景,焉能见死不救,就算不敌赤峰,也要先挡一挡再说。
他正欲迈步,忽然一道人影急掠而出,眨眼间便挡在了苏堤月身前。
楚江南一怔:“方子真!原来刚才那个身影就是他,怪不得眼熟呢,这个臭小子。”
一笑之后,他顿住脚步又观望起来。
方子真转身向苏堤月拱了拱手,又对着柳儿道:“柳姑娘莫要惊慌,子真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你周全。”
柳儿望着他,脸上一红低声道:“方、方公子,柳儿谢谢你了。”
待方子真转过身,赤峰停下脚步,冷声道:“小子你是谁,何门何派,为何拦我?是苏堤月的靠山,还是一时兴起,想当护花使者,说个明白,也好死个痛快。”
方子真笑道:“在下闲云野鹤,既当不起靠山,也做不了使者,此来不过是瞧瞧热闹,绝不敢与龙门为敌,只不过柳姑娘却是我的……咳咳,那个朋友,以在下之见,此事既然与她无关,便请诸位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赤峰气极反笑:“好个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逍遥宫的宫主?长生殿的殿主?还是少林寺的方丈?竟敢来管我龙门的事,真是不想活了吗?”
方子真未答,却忽然向着楚江南的方向招了招手:“大哥别藏了,过来与我并肩对敌吧。”
楚江南一怔,龙门已有两人持刀走了过来。赤峰转头望去,神色一凝,喝道:“别忙动手,让他过来。”
楚江南无奈,只得走了过去,望着方子真气道:“你这个家伙,想驾鹤西游自去便是,为何非要拉上我。”
方子真笑道:“大哥言不由衷啊,你方才分明已有出手之意,现在反来怪我。那好吧,柳姑娘和花仙子皆在这儿,你若真不想过问,便即离去,子真死便死矣,绝无怨言。”
苏堤月也凝眸望来,轻声道:“还请少侠相助。”
柳儿亦赶紧道:“公子,请你救救小姐和柳儿吧。”
楚江南一声轻叹,只得转过身来,挠了挠头对着赤峰强颜微笑:“这位大哥,自那日一别实不想再见,却又不得不见,唉,我们的缘分为何如此之深呢?不过自从听了大哥一席话后,我现在对花生也是十分喜爱,不如我们另外找个地方,要上一壶酒,点几盘花生,好好交流一下,你看可好?”
赤峰面无表情,冷然道:“怎么,这几日武功大进了,竟敢来消遣我,虽然你的追魂令已经取消,但这般多事无异于找死,就算我现在杀了你,想必那位大人也不会责怪了吧。”
“会的会的,你若杀我,那位大人一定会怪罪的,我可以保证,你切莫冲动。”楚江南忙道。
赤峰不理他,大声道:“苏堤月,刀剑无眼,你且退到一边。”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