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虽然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残暴,也没有之前见得那么冰冷,但不至于让自己这般惦记。
门被轻轻推开,沛芸端了水进来,看着贺纸鸢愣愣的坐在床榻上,笑道:“皇子妃醒了,可以洗漱了。”
说完还有些揶揄的盯着贺纸鸢看了会。
贺纸鸢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原主和凌墨初同床的经历也才五六次,这对于一个成婚一年多的人来讲,实在不正常。
贺纸鸢回神想起昨夜凌墨初的话,她在思考要不要提醒一下凌墨初不要冲动行事,若是不动手或许可以免于被贬。
但是她又觉得,若是被贬,她是不是就可以不必在凌墨初身边了?而且只一次只要自己不去作死,说不准能活的很好。
于是她决定闭嘴。
自从她怀孕之后,已经鲜少入宫,一个是为了让她安心养胎,另一个就是怕她万一进宫出事。
但今早太后召了贺纸鸢入宫,她是万分推脱不得。
想起来当时已经是太皇太后的太后娘娘在宫宴上邀请自己宴会后小聚,当时没有实现的,如今倒是来了。
贺纸鸢推开沛芸给配的红色衣衫,选了件水蓝色长衫,她一贯不爱穿红,张扬还不雅。
在初夏时节,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凉爽。
宫中和自己印象的差不了多少,只是因着她有孕,不必在宫门下马车,一路到了后宫才换上轿撵,又由四个小太监抬着去了端康宫,沛芸跟在一旁,远远看着着实威风。
来往宫人纷纷行礼,拐角处的小宫女见了却暗暗攥紧了拳头,身旁人用肩膀撞了撞她:“那不是你之前的好姐妹吗?”
绿灵咬了咬牙,从嘴巴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嗯,现在不是了。”
她身侧的宫女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那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有本事。不过名声也臭了,不必羡慕。”
话虽是安慰,几分真假只有自己心里知道,名声对她们这种人来讲有什么用,当上娘娘不用干活必是享福的。
绿灵看了看轿撵消失的方向,最终跟着身侧人转身走了,手里的木桶又沉又勒手,快要将她压弯过去。
轿撵停在端康宫门前时,那堂皇的模样着实令贺纸鸢一惊,她是大家闺秀,从小在世家间交涉,纵使到了金陵那绣楼也是京城顶级的模样修建,但这一切和太后娘娘宫殿想必,还是有些小巫见大巫。
也怪不得闵嫔想要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门口的太监看了心里嗤笑,面上却耐心道:“太后娘娘宫殿实在繁华,二皇子妃看呆也属正常。”
贺纸鸢瞟了他一眼,没有搭话。她心里如何想,没必要告诉一个下人。
那太监自讨没趣也没再开口,只是心里疑惑着怎么向来对他们殷勤的二皇子妃这般冷淡了。
正值晌午大太阳,照的人心中格外不好受,更别说是贺纸鸢这么个孕妇。
但面前端康宫的门始终不开,令贺纸鸢也不免拿起手帕擦了擦细汗。
沛芸看着贺纸鸢身子不爽利,赶紧问道:“太后娘娘叫我们过来,为何不能进去?”
外头的宫人低着头,不敢起身说话,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就连一开始的太监眼里也有了一丝讽刺,为什么不能进去你们还不清楚吗?
贺纸鸢站在烈日底下,手去扶着肚子。这她哪里还能不明白,摆明了是给自己下马威呢。
恐怕是昨日在街上的行径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当众为二皇子说话,处处埋怨皇室,太后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她眼中划过一丝无奈,只能寄希望于原主跋扈的性子和二皇子不吃屈的威名能有些用处,让太后早些放自己进去。
就这么等了一刻钟,屋子里始终没有动静。贺纸鸢隐隐觉得肚子有些作痛,看了眼富丽堂皇的端康宫,心里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从前她是皇城里各家追捧的小姐,就连皇上都要好声好气的夸赞一番,如今受了冷待,当真让人心里不适。
“走吧,沛芸。”她打定了主意,不再去看端康宫,将手递给沛芸。
沛芸:“不等了吗?太后娘娘....”
贺纸鸢看了眼弯着腰的太监道:“你看她们是想叫我们进去的意思吗?”
说着重新坐上了轿撵,对着底下太监道:“去御书房。”
太监们是宫里人,顿时面面相觑,直到贺纸鸢轻飘飘一句:“皇上重视皇孙,太后担得起,你们担得起吗?”
下面人顿时不敢多想,认命的抬起轿撵。
“这!”大太监傻眼的看着这一幕,古往今来没有皇家命令,谁敢擅自抗旨?这二皇子妃当真是昏头了。
端康宫里头,因着炎热,屋子里早早用上了冰。
这不同于二皇子府的碎冰,乃是刚从冰窖中取出来的整冰,雕刻成了各式样子,华贵且稀有。
长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