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
么也不该这般对待。
皇上便道:“朕还当什么事,你放心吧,太后一向仁慈,不会记仇的。你且回家待着。”
他大手一挥,便想结束这一切,可谁知贺纸鸢又开口:“夫君?那是夫君吧?皇上,二皇子毕竟是一国皇子,怎么跪在地上?”
她故作惊讶的将目光放在凌墨初身上,说罢便要去扶,她不是平时不讲规矩跋扈嚣张吗?如今没有规矩的动作也应该正常吧?
贺纸鸢想着,连忙将凌墨初扶了起来,一边帮他掸去灰尘,一边道:“爷,您没事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父皇如此通情达理,智慧非常的人,怎么会跟你计较呢?”
说完又害怕的回头道:“呦,我这忘了,在父皇面前自作主张了,请父皇赎罪。儿臣小门小户出身,很多规矩尚且不懂就怀了皇孙,也没来得及跟着嬷嬷多学学,请父皇降罪。”
她的话将皇上恰好架在那高处,这会子责罚反而不对了。
皇上只得轻咳一声:“好了,你们夫妻好好过日子就好,莫要再节外生枝。”
凌墨初看着身侧娇软的妻子,笑着便将自己从那尴尬的境地救了回来,如今又一口一个夫君,当真让人以为他们有多么恩爱。
“他们两个节外生枝的还少吗?”太后威仪的声音自殿外响起,一道长的夸张的裙摆拖在地上,太后身边还跟着尚未及笄的长乐公主。
她挤眉弄眼的看着贺纸鸢,眸子里写满了不屑。
皇上顿时心叫不好,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来他这御书房聚会是吧?
皇上上前去扶:“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斜睨他一眼,眸子里还是有些说一不二的底气:“怎么?你这地方,只允许他们两口子来,不允许我来?”
皇上无奈道:“哪里的话。”
太后看向站在凌墨初身侧的贺纸鸢,一双眸子勾人的紧,那身段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果然是个狐媚子。
“老二家的,哀家叫你来见一见,只是起的稍微晚了便跑到皇帝这里告状来了,当真是吃不了一点委屈。”她眼神锋利,和贺纸鸢印象中的慈爱没有半分关系。
贺纸鸢心下一紧,躲在袖子里的手也捏成了拳头,她虽看似柔弱,实际上是父亲从小到大夸赞的坚韧,很多时候旁人不敢做的事,她敢,旁人坚持不了的事情她可以。
成为京城第一贵女从不是靠着什么天赋。
“太后娘娘,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可是如今不论如何我已经和二皇子成亲了,也算堂堂正正的二皇子妃,肚子里是皇家的血脉,不论您怎么说,也不应该虐待我肚子里的孩子。”她微垂的脑袋突然抬起,眼中蓄满了泪水,好似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声音沉稳又不失礼仪,完美的受害人模板。
太后一愣,她没想到贺纸鸢不上她的套,于是继续道:“哀家刚说了,并非有意见,二皇子妃听不明白吗?”
哪知道贺纸鸢突然直直的跪了下去:“太后娘娘,闵嫔不喜二皇子殿下,皇上儿子众多,也难以想起来二皇子殿下,您是祖母,可也是太后,如今二皇子殿下无依无靠,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您不是不知道,如今我愿意陪在他身边,爱他敬他照顾他。哪怕我出身低微,可毕竟已经成婚,日后还请太后娘娘高抬贵手,不要为难我夫妻二人。”
她的头磕在地板上,发出声响,让在座所有人无不错愕,这还是从前那个不懂事的二皇子妃吗?可如今,也有些太...懂事了吧?
太后顿时哑口无言,她将二皇子身世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说的这般惨烈,还指望她如何?若是再说并非有意,也成了故意刁难了,只会叫人看了笑话。
“老二家的,不是我为难你。你身为皇室,却在街角公然与百姓交谈,话里话外都是埋怨,有什么话你大可以问问你的丈夫,这些年到底有没有做错事。”
太后结果下人递过来的茶水,垂眸看下去,面上依旧泰然自若。
贺纸鸢心想,到底是上一届宫斗状元,心气是不一样:“可是太后娘娘,您想一想,二皇子无依无靠,没有人教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是在皇宫里长大,有错的是谁您不清楚吗?”
长乐公主突然质问道:“你敢质疑宫里管教?”
贺纸鸢盯着她看过去,眼神坚毅毫不心虚:“儿臣不敢,但是若我不站出来,这世上不会有人知晓真相,不管孰对孰错,总要将事情说明白,剩下的大家心中自有判断,您总不该剥夺百姓知道真相的权利。”
太后盯着她,她便也看着太后,终于在静默半晌之后,太后挪开了目光:“你倒是惯会强词夺理。”
贺纸鸢摸着肚子,道:“这是小皇孙昨夜托梦告诉我的,若是儿臣的愚笨程度,定想不出这些话,但是小皇孙说了,他将来是朝中第一位皇孙,若是父亲上不得台面,丢脸的只会是皇上和太后,若是能从现在开始让二皇子努力进取,日后江山才能稳固,福禄才能延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