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
宴认识的。”
常尽欢一进屋子就看到了挺拔俊朗的少年,她秒懂的道:“这就是二皇子殿下吧,从前只听名字还未见过呢。”说真便行了礼。
“不过啊,我看着不似外边传的那样,阿阮也是,这人到底如何,还是得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的。”
凌墨初薄唇紧抿,他听惯了指责与冤枉,竟然破天荒这辈子能听到一次夸赞,显得有些紧张。
贺纸鸢很明显能看得出来,当着常尽欢的面将凌墨初拉过来自己身边,高大的身影一下子罩住了自己,面上笑道:“他为人腼腆,不善言辞,常姐姐别取笑他了。”
凌墨初感受到指尖的温热,知晓这些夸奖定来源于面前的女子,他只是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常尽欢掩唇轻笑:“得了吧,你们这新婚的自然腻歪,今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只是有桩喜讯告诉你。”
贺纸鸢拍了拍凌墨初让他先去休息,惊讶的问道:“何事值得姐姐单独跑一趟?”
凌墨初边走边听着她们在说什么“胭脂”什么“香料”的,总归是女儿家的东西,他也不太懂。只是这两日奔波确实累了,进去宽了衣便倒头就睡,他清晰的能够闻到被褥上好闻的香味,是花果的味道,清新淡雅。
门外的两个妇人对坐着,常尽欢:“上次你给我的那几种香我都拿去给了嫣然居,用将军夫人的名头,那掌柜的也不敢说什么,你放心没人知道这东西是你做的。”
皇家毕竟多是非,贺纸鸢处境不好,万一叫有心人知晓也是桩麻烦事。
常尽欢继续道:“我跟这掌柜的说了,咱们的香是好东西,一份就是二两银子,虽然对于普通人家贵了一些,但是对于官家女眷,倒是不贵。况且咱们这东西也值这个价,你又急着用钱,要不然这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自从贺纸鸢一曲在京中有了些名气,再加上二皇子被派去邯郸做事,只要事成,二皇子一脉不一定不受重视,往后这加官进爵,出门办事,哪个不需要掏钱?尤其是闵嫔又靠不住。
“不过这东西卖的好着呢,上了货架之后没两日就售空了,现在风靡一时多少大家小姐等着用呢。”
常尽欢将贺纸鸢的手握住,觉得自己真是好眼光。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量产的打算?若是量产恐怕收益更高。”说着将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贺纸鸢也没有想到自己制的香这么受欢迎,毕竟从前只有自己在用,也鲜少被人发现这东西的妙处。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银票,上回给了常尽欢大大小小加起来十一样东西,每份二两就是二十二两银子,再三七分之后虽然听上去不多,但是也要知道这些一共是一个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贺纸鸢两世加在一起都没有自己掌管过银子,更别说是自己赚银子,她看着桌子上的银票有些动容。
但若是量产毕竟还是牵扯太多,于是她只能歉意道:“这东西新奇,才会叫人追捧,要是量产恐怕适得其反,我先零散做着,若是到时候有急需再说。”
常尽欢点点头,也没有强人所难,说罢了心事便要走。
贺纸鸢起身送她,那肚子已经要挺着才能站起来,着实累腰。
送走了人回了屋子,凌墨初早已睡熟了,他那睡着后便少了一半攻击力的脸落在贺纸鸢眼睛里,贺纸鸢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若是日子这般过下去,也不是不行。
凌墨初睡眠浅,早在贺纸鸢走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是感受到女子气息越来越近,他还真不好突然睁眼,平添一份尴尬。
他察觉到贺纸鸢轻轻躺在了自己身侧,他虽不是什么特别重女色的人,但也不是不喜欢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直到女子呼吸声也平稳了下来,他才睁开眼睛将人圈在了怀里。
活像是一只阴郁的不行的狗狗。
屋子关着门隔绝了阳光,内里一片昏暗,没过多久,凌墨初觉得自己思绪越来越沉,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不是浅睡,而是一觉睡到了晚上。
直到沛芸敲了敲门问:“二皇子,皇子妃,要用膳吗?”
凌墨初才先一步醒了过来,他觉得这些天的疲惫一瞬间消失殆尽,瞧着身侧依旧熟睡的女子,蹑手蹑脚的从她身上爬了过去,生怕碰到她扰了她清净,不可避免的要撑着手脚。
好容易爬了下来,而床上的贺纸鸢失去了温暖来源,有些不乐意的闷哼了一声,去寻那份温度,她怀孕之后晚上总会手脚发凉,凌墨初刚好可以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