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

外面传来大量上楼梯的脚步声。

“外面还有接应！”胖子大叫：“你们先走！别全被他们窝里憋了。”

解雨臣收回匕首，门被推开。

霍老太太和霍秀秀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霍秀秀还吐了吐舌头。

解雨臣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向前两步，走到吴邪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对霍老太太点头道：“够格，你眼光不错。”

说完又指了指张起灵：“这家伙归我。”

“不行，我的。”

房间里挂起了一盏昏黄的煤油灯。

黎秭慕翻出药品给吴邪处理脸上的伤，张起灵从楼朝朝手里接过了玉玺，把它护在怀里。

霍秀秀给霍老太太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她没有搭理解雨臣的话，只是打量着吴邪几人。

解雨臣抱着双臂，站在窗边靠墙倚着。

他的打手一瘸一拐地出了屋子。

很显然，这是一次来自两人合伙的测试。

屋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婆婆，你这玩的是哪一出？”吴邪有些愠怒。

霍老太太似笑非笑地看着吴邪好一会，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和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有一点很像，无论在什么境地下，你总是先想着好处，再想到坏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站在原地，不会选择先做一些事情让自己获得优势。”

吴邪没有说话，霍老太太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先冲到外面，或者制伏一一个人再说，在那种状态下，我才会和对方交谈，看对方是什么目的，可刚才你们看到我进来了，一下立即站在原地，什么都没做，要是我有什么其他布置，你们现在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胖子站在吴邪身后给他找场子：“老太婆，你搞错了，你以为你们人多就是你们的优势了？他娘的就是你们人再多一倍，这儿占优势的还是我们，你懂不？您要真想试试，我们马力全开，这几个萝卜青菜还不够看的。”

霍老太太看了胖子一眼，叹了口气，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好了，我到这里来不是来谈这个的，你们放松点，我并不想对，我并不想对你们怎么样。”

“您不想怎么样的时候可就够狠了啊。”胖子指了指自己领子上的鼻血：“要是您想怎么样的时候，您还不把我们弄死？”

霍老太太走到窗口，看着窗外：“这老宅子，本来是我们霍家在北京的一个盘口，专门负责处置犯了规矩的伙计，不过旧社会的人信鬼神有畏惧，这么多年，这下面院子的草下埋的人并不多，你们要是死了，有得是地方。不过，你们放心，我对弄死你们没有任何兴趣。”她顿了顿，看向一边的解雨臣：“刚才，不是我要试试你们，而是让他看看，我的眼光不会错。”

一旁的解雨臣笑了笑。

胖子有点恼怒：“什么眼光？你想让我们三个也做人妖？”

解雨臣笑出了声：“得了吧，你答应我也不答应。”

“看不起人啊你。”

解雨臣没有和胖子过多纠缠，对着吴邪说道：“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解语花，是现在九门解家的当家。我们两个互为外家，算得上是远房的亲戚。小时候拜年，我记得我们几个小鬼经常在一起玩儿，不过吴邪你不那么合群，性格又内向，加上是从外地来的，所以可能并不熟络，所以记不得我了。”

听到吴邪的童年，黎秭慕眼睛一下就亮了。

“是啊，连我都忘了。”霍秀秀在一边跟着起哄：“连谁真谁假都分不出来，还不如这头胖子，真是令人心寒，亏人家小时候还想着嫁给你。”

听到这，楼朝朝的视线在三人之间流转。

吴邪看了看霍秀秀，又看了看解雨臣，恍然大悟，难怪觉得他十分面熟，原来是小时候见过。

“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小花？”

解雨臣看了看吴邪，很暧昧地笑了笑。

霍秀秀在一边笑道：“就是，没想到吧？”

记忆里那如同年画般的小女娃被眼前这张成熟男人的脸所取而代之，吴邪目光复杂地看着解雨臣：“可是，那个小花我记得是个女孩子，难道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那个时候，我确实是个‘女孩子’，”解雨臣解释：“我小时候长得嫩，又在跟着二爷学戏，唱花旦和青衣，很多人都分不出来，以为我是女的。”

吴邪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一番解雨臣之后，又问霍秀秀：“那你刚才和我们说的事情——”

霍秀秀：“都是真的，当然，唯一的不同是，我奶奶知道整个过程。我发出信之后，有人给我奶奶打了电话，我奶奶观察了我一段时间，然后把我抓了出来。”

“做这一行生意的人都很谨慎，如果你收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你也会打电话去问问怎么回事的。”霍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