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的庇护,如雪和王爷将她恨之入骨关上门百般欺辱,所有人都口口声声指现她无情无义,恶毒残忍,可他们怎么不想想,他们求着她救人时是怎么说的,怎么不想想是谁磕得头破血流让皇阿玛收回了那道旨的?
她兰馨终于在死前最后的一刻看尽了这一些人的伪虚,都是一些只顾自己,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
兰馨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将来要怎么做,她在醒来后是考虑过的,重生之时,已拜了天地,他们名份已定,在这个时候若突然翻脸,以皇阿玛的性子必会疑心只怕自己到时落不得好。
何况,既便她是公主,到底已成了二嫁妇,哪里还能找得到门当户对的好男人。
痛定思痛,前世的种种天真幻想早被那对狗男女自私的真爱给破灭,她兰馨不会再走老路,得不到真情,那么她就牢牢的占住正妻的位子,等她生下了儿子,有的是法子秘密地让那些对不起她的人消失在这个世上,她要笑着看到最后,成为这个王府身份最高的女主子。
要怎么能才成功的报复,兰馨想了一晚,直到清晨才睡去。
雁姬醒得早,翻了个身,看到身边躺着个女人,先是一惊,想起她已经成婚又有些尴尬,前世努达海一直带兵在外,后来又为了个新月再不进她的房,这辈子他活了二十岁房里也不曾有过女人,突然与人共眠实在是不自在,悄悄起身,穿上衣服,她回过头又看了看床上那个人,见她睡得如此沉,想到自己昨夜的失败表现,摸了摸肩,那一口咬得那么狠,怕是痛大发了,自己也曾经有过那么一回,知道其中的痛处,都是女人,心里也就多了一份体谅。
没有叫醒兰馨,雁姬放轻了步子走了出去。
兰馨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看着那空出的半张床,眼底划过一丝冷笑。
坐起了身子,刚要下地,听到了动静。
雁姬此时已经洗浴完毕,一身清爽,她回到了房里,见兰馨已经起了,这是自己的新婚妻子,以后又是要过一辈子的,总要适当地表示一下亲近,便走了过去,干巴巴地说了声:“你起啦。”
兰馨有些意外,她注视了皓祯,心底隐隐划过一丝困惑,她可清楚的记得,当年,这男人拖了数日才与她圆房,新婚第二日早上,也是一大清早就没有人影,连敬茶都迟了,怎么现在都不同了。
雁姬见她不回应,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心想,到底不过是个刚出闺阁的少女,又到了新环境,刚和一个陌生男人成了夫妻,肯定是有些无措的,她很理解,便尽量温和地朝她笑了笑:“一会儿要过去敬茶,既然起了,我让丫头们进来伺候你洗漱。”见她微微点了点头,便走出去吩咐了。
却不知那兰馨盯着她的背影,面露愤恨。
着衣装扮完后,那两人便一同去了前厅。
到了大厅,所有人都已经到了,跨入大堂的一刻,兰馨目光一冷,里面端坐的全是她最为痛恨的仇人,垂眸敛去了眼中的恨。
先跪下给主位上的两人敬茶,如雪脱了手上的碧玉镯给她带上,王爷象征性地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
随后又同翩翩见了礼。
再来就要由皓祥来给兄嫂敬茶。
两人入座,皓祥端了茶走了过来,打从兰馨一进门,他的一双眼儿就粘在了她的身上,见她如此美貌,对皓祯又是羡,又是妒,如今靠近了,那目光更是肆意了起来,递茶时更趁着机会,指头在那葱指上碰了碰。
兰馨又羞又恨,强压着怒火,手带了些许微颤。
一旁的雁姬察觉到了这一幕,顿时脸色变了,她对翩翩和浩祥一直不待见,前些日子府里来了些乐姬,可笑,也不晓得这王府里一堆主子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身为侧福晋的翩翩去调教,更让人光火的是皓祥他见色起意,结果,逼得那乐伎跳湖,弄出了人命,府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只顾着遮掩,也不晓得多管教,那皓祥更是大放厥词,说什么庶子不待见,还说什么要娶公主,呸,这自古嫡庶有别,岂容他如此,可恨,不说他逼死人命,就说他以庶犯嫡,至少也应该吃上一顿板子,没想到,在这里,反而不过是几句不轻不重的责骂,这大清朝的王府难不成都是没规没矩的地方吗。
想着,也不喝茶,把杯子重重往几上一放,发出一声响。
众人目光望了过来,那皓祥倒还算识相,讪讪地行了礼,退到了边上。
兰馨扫了扫在面色各异的众人,最后余光落在那手握拳放在膝头的人,心底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都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