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囹圄
明珠和我跟随着浩浩荡荡的军队走进这小小的石县县衙。
“明珠,你发现没有,这些士兵有些还穿着干农活的衣服,他们的武器也是七零八落的,你看,还有人拿着三叉戟、锄头、捕兽叉。”我小声的对着明珠嘀咕。
明珠斜看了我一眼:“嘘,小声点,这些起义军虽装备不齐,架不住人多啊,咱们这一路走过来,到处都是投奔陈霸的流民,用不了多久,这小小的石县就住不下了!”
“这些人暂且不了解陈霸的为人罢了!我俩才知道陈霸并非善类,落在这种人手里,不知夫君下落如何?明珠,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不由得担心起来。
“别担心,以弛公子的智慧应该不至于身陷囹圄,等我找个由头问问便知!”明珠镇定自若。
“嗯,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夫君一定有办法自保!”我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县衙虽小,却被陈霸命人布置得金碧辉煌,他戴上自制的王冠,自称圣王,另一个和他一起起义的吴阔则称号称神王,二王以兄弟相称,不分权利大小,陈霸驻守在石县,吴阔驻守旁边的津县,还有一个反秦的将军李秋投靠二人,被陈霸派去驻守林县,三县呈鼎足之势,秦军暂不敢犯。
“二位姑娘将本王母亲亲自护送进石县,本王不胜感激!二位姑娘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本王必定重重有赏!”陈霸端过旁边美姬递过的美酒,一饮而尽。
明珠和我识趣的弯下腰,明珠答道:“大王,护送王太后是我等的荣幸,怎敢开口要赏赐呢!只求大王开恩,让我和妹妹带妹夫弛良回家!”
“弛良,就是那个说自己能带兵平定秦朝的狂徒吗?哈哈哈,真是个狂徒!想不到他是你妹夫!”陈霸端着酒杯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在嘲笑一个不自量力的蝼蚁。
“还请大王开恩,让我等将他领回去!我们姊妹感激不尽!”明珠恳求道,跪地不起,我也紧跟着跪下。
片刻的宁静过后,我们始终不敢抬头,谁知道这疯子在想些什么?
俄而一双硕大的靴子朝着我们走来,我预感到不妙,吓得一哆嗦。
那大手抬起明珠的下巴,笑的更猖狂了:“美人,放了你妹夫倒是可以,只是我不能白白放了他,得一人换一人,你看,是留下你妹子,还是留下你!”
“大王,您身边美女如云,咱么姊妹蒲柳之姿,实在有污尊眼,还请大王开恩啊!放我等走吧!”我祈求道。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狠狠的骂道:“你这个好色黑胖子,凶残好色,总有一天不得好死!”
“强扭的瓜不甜,我陈霸从来不勉强女人,来人啦,先安置两位姑娘住下,等到她们主动找我再说!”他大呼一声,让我们退下。
明珠和我被安置在一间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屋内陈设金玉满堂,庸俗之气,一看就像是久贫乍富的人变着法的炫富。
“姐姐,这样的人,也会有如此多的老百姓投靠,真是没天理!”我狠狠的说的。
“哎,老百姓也是没得选择啊!如今民不聊生,目前反秦的只有陈霸,老百姓除了他还能投靠谁呢,再说了,陈霸胆子够大,不怕死,才有今天的声势,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明珠分析着,靠着凳子坐下。
“明珠,你不会想要留在此处吧?难道你会归顺于他?”我既震惊又疑惑。
“瞎想什么呢,我是宁愿死也不会沾染男子的!要是有违誓言,宁如此杯!”说罢,她将桌上杯子使劲的朝地上摔,哐当一声,瓷片四溅。
“姐姐,别急,小妹我口不择言,姐姐莫要见怪!我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我从未见到如此坚决的明珠,不免为自己的轻薄言语感到懊悔了。
她转而和颜悦色的看着我:“水儿,姐姐吓到你了吧!来,坐下,还是想想如何才能见到驰良吧!”
这晚,我们两个弱女子想了一切我们能想到的办法。
次日,守卫换班,明湖组趁机溜了出去,重金收买看门人,才知道弛良早已不在石县,正被陈霸四处通缉呢。
明珠悄悄的溜进来,对我说:“水儿,咱们中了陈霸的奸计,我打听到弛公子早已不在石县,陈霸却不对我们明说,明显是想先骗我们上钩,霸占我们,然后用我俩诱骗驰良。”
“姐姐,这样的莽夫也会使这一石二鸟之计?令人难以置信!”我想到陈霸那张大黑脸,看上去鲁莽,却心思如此缜密!
“水儿,那你就小看他了!你知道他是如何收买人心的么?”明珠轻轻凑近我的耳朵,似乎要小声告诉我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压低了声音:“明珠,快告诉我!”
“他呀,做了苦役的头,因耽误工期,全体苦役都要被处死,只能想了一个主意,就是在鱼肚子里写了一个陈霸亡秦的布条,然后故意让一个不识字的亲信在破开鱼肚子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给别人看到。”明珠一口气将整件事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