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
在场众人大骇。
如意愣了一秒,疑惑地偏头看向李同光。
“师父,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鹫儿啊,”李同光眼睛一眨不眨,生怕她下一秒就不见般痴痴地望着如意,急切上前,全然将其他人都扔到脑后。
“师父你看,这是你当年送给我的那柄裁云剑,”李同光像是急于证明自己一般,焦急地将腰间宝剑取下,递给如意看,目光灼灼,“我现在是大将军,还被陛下封了侯,宫里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
说话间,眉目间洋溢着骄傲,目光澄澈如水,纯净得不搀一丝杂质。
一旁驻足的安国鸿胪寺少卿范东明见一贯张狂倨傲的长庆侯此副情态,险些惊掉了下巴。
如意面对李同光如此失态,惊讶了一瞬,遂笑着对李同光道:“侯爷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只是殿下的随行医女,从未见过侯爷。”
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李同光情急之下握住了如意的衣袖,委屈道:“师父你再仔细看看我,你真的不认识鹫儿了吗?五年来鹫儿从未忘记过你。”李同光眼底好似起了一层薄雾,眼角渐渐有泪花溢出。
“侯爷您失态了。”于十三上前欲阻拦。
“你起开!”
李同光和于十三过了几招后,将其击退。
六道堂众人见状纷纷拔剑,就在两方即将刀剑相向时,杨恪拖着病体从屋内走出。
“长庆侯未免太过放肆,如意是本王的随行医官,岂可被侯爷当众折辱?”杨恪一改往日的儒雅随和,厉色道。
然杨恪一口气说完一整句话,又引得一阵咳喘,如意忙上前扶住景王。
“不许碰我师父!”李同光妒意骤起。
“放肆!”如意怒极,向李同光走去,一双眼死死盯着李同光,逼得李同光不禁后退,“侯爷说我长得像你师父,可现在侯爷为何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侯爷不顾殿下病体,带人闯入后院挑衅滋事,到底是何居心?我虽只是殿下身边的一名医官,但士可杀不可辱,侯爷今日若还是如此不依不饶,那还不如杀了我!”
如意猝不及防抽出李同光那柄裁云剑横在颈间。
李同光登时大惊失色。
“如意姐!”
“美人儿!”
“如意姑娘!”
“侯爷怕是舟车劳顿一时失神,今日还望侯爷先行回府邸休息,改日景王殿下自会登门回访。”如意仍握着剑对李同光道。
“好......好......”李同光苦笑道,纤长的睫毛覆住眸中的黯然:“合县还真是风水不好,害得景王殿下生病,就连本侯来了这里,也得了失心疯。”
遂招手带着一行人走出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