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敌
臂,随着断臂盗匪一声嚎叫,所有人鸦雀无声。队长倏地寒刀回鞘,才又领着巡查队走了。
夜色撒向人间时,顾梓辰正和楚玉在他们的住处周围晃悠。两人无声的走着,他们一个盯着地,一个望着天,但想的都是同样的事情。
“殿下,属下觉得,这些人不像是土匪,站岗的人目光如炬、行动若塑,这一看就是受过严训的队伍。”他盯着前方,继续道,“也不像羌人,我们在战场与羌人接触五年之久,羌人的动作我一眼就看的出来。但这些人确确实实用的就是羌人的寒月刀。另外,今日那队长的刀法实在太快,快的连我想要接住都不一定容易,这哪是一个街道巡防的头领该有的实力,这槐州哪哪都奇怪!”
顾梓辰望着前方院子门口刚走出来的一个盗匪,压低声音道:“不是槐州奇怪,是这群盗匪奇怪。”他见院门口那个盗匪朝这边望了过来,便住了口,笑着走过去,主动与那盗匪寒暄:“我们在不远处见到一个净水湖,小兄弟要一同去耍耍么?”
面前人是个小年轻,顾梓辰能这么主动的与他打招呼,是因为今日这小兄弟曾在他们差点做错反应时,掩护过他们一次。这小兄弟是热心冷面人,身上还堆着稚气,看样子是未成年。
那小年轻摇头,同时劝道:“战争一触即发,上面下过命令不得四处走动,若是被发现,今日那断臂之人就是前车之鉴。”
顾梓辰啧了声,似是很遗憾,他顿了顿,又顺着小年轻给的藤随意找话:“今日那大人的刀法实在是快,我怕是一辈子都练不成那个样子。”
小年轻略微一笑,目光折向漆黑的长街尽头,没有搭话的意思。又站了会儿,他像是有弱幼不胜之态,握拳咳了声,然后虚虚向两人颔首,转身回了院子。
“这么小的年岁,就来参了战,也是可怜。”楚玉望着那人的背影,摇头道。
顾梓辰也紧跟着踏进院子,见周围没人,才说:“世上从不乏可怜之人,这种事情无论在哪都少不了。”说到这里,他不由的想起了被自己错杀的璃人,心中不免沉闷起来,也闭口不再言语。
翌日天刚麻麻亮,城外就响起了击鼓声,所有盗匪被叫起来,列队整齐的等待安排。城门上,杨濯与樱茗并肩而站,望着城楼下黑压压的烨国兵。
城门外,刘楚净打马上前一步,喊道:“阁下占据城池已有八日,这坐守城池的滋味也该品出来了,不知感觉如何?”
樱茗冷哼一声:“烦劳将军关心,甚好!怎么,将军今日这般声势浩大的过来,难道只为说这些没用的?”她环顾敌军一眼,继续道,“我们早就说过,这城池待我们玩够了自然归还,诸位这般急不可耐,是当真不在乎里面城民的安危了吗?”
刘楚净道:“城民乃国之根本,其自然是我等最关心的。此次来,主要是替我国五殿下传话。殿下说,如果阁下占据槐州的目的只是为体验一城之主的荣光,咱们倒可以进一步商量商量。若是阁下真的有能力,又愿意治城安民,”他拱手朝烨京方向拜了拜,“我朝天子爱才,说不定真能放恩赐予阁下一官半职,只要有了官职,这一城之主的位置,何愁得不到呢?”
“少给我胡吹,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还能不知道?就一句话,要不马上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要不就叫你们那位五殿下自己出来和我们说。日日只叫你们来,他是长的见不得人,还是腿脚截了肢,离不了那舒坦的高堂椅,那还叫什么殿下,干脆叫孬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