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许静在竖立的治疗舱之间躲闪奔跑以此躲避老鼠的追击,同时捂着鼻子减少毒气的吸入:“这显然不是很公平,我的惩罚在追击我,但我还需要同时承受你的惩罚。”
赫尔佳趁着老鼠追击许静的间隙,来到金属门前,准备离开这满是毒气的空间。
许静见况喊道:“门先帮我打开一会。”
金属门的开启需要一定时间,老鼠此刻紧追不放,她没有机会开启金属门。
赫尔佳一手放在门中央,回头对许静笑说:“这么好的解决对手的机会,你觉得我会放弃吗?如果剩余那三位也能在这轮游戏死掉,那简直是完美了。”
说完,赫尔佳头也不回的走进金属门内。
等许静冲到金属门前时,门已关闭。她试图趁着老鼠跑来之际重新开启门,但还没等门软化,身手敏捷的老鼠已经一跃到距离她不到一米的半空。
许静下意识用右手臂阻挡,老鼠张开恶臭的大嘴扑到她身上,尖锐的牙齿甚至咬进她的手臂的骨头内,许静还来不及感到疼痛,老鼠巨大的咬合力直接将她整只手臂咬断,放地上低头咀嚼。
许静也终于能趁着老鼠低头吃自己手臂时穿过了金属门。
令许静意外的是,回到10道金属门的第二层,赫尔佳被地上突然穿插出来的尖刺贯穿腹部凌空在距离地面1米的位置,腹部伤口的血顺着尖刺淌了一地。
赫尔佳尝试自救,但发现挣扎只会扩大伤口,让血流得更快。当她听到脚步声,勉强抬起头看到同样一身狼狈的许静时,艰难地说:“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许静撕下衣服下摆扎住断臂,以免血流过快。她走到尖刺一旁,蹲下身,抬头时刚好能和俯身的赫尔佳目光相对:“想活吗?”
赫尔佳咳了口血:“我无所谓,活着和死掉其实没什么区别。”
输了这场游戏,尼科尔也会杀了她。过去赢再多的比赛又能怎样,每一次赢也不过是为下一次游戏里的死亡做准备。所以,即便在赢了游戏后获得尼科尔的奖励,她的内心也没有丝毫波澜。她活着的价值就是为了取乐把自己看做可有可无玩具的主人,死在某次的失败中。
多无趣的人生啊。
许静:“你觉得无所谓是因为你认为,你没有力量可以改变自己目前的处境。”
赫尔佳满嘴是血,吃痛地笑说:“那可不是吗,我就是没有力量改变,所以只能随便的活,随便的死。因为我是派特勒星里的一个人类。”
在派特勒星身为一个人类已经足够可悲,她还是非法机构培育的黑户人类,被列为残次品时就已坠深渊。
许静:“问题不在你是不是人类,哪怕你是派特勒人,如果根深蒂固的认为自己没有力量反抗,你就将永远桎梏在泥泞里。我不会告诉你,你其实蕴含力量可以改变人生,因为这种富丽堂皇的话往往不现实。但反抗可以有多种程度,我们可以有一个美好的期待,但也不妨是殊死一搏。试一试,说不准你的运气能给你带来那个想都不敢想的美好,再不济,也不会比你想到的更差了不是?”
赛场外的科特斯听后忽然一颤,似乎有某样东西掉入他内心漆黑死静的黑潭里,荡漾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沉默良久的赫尔佳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活,你愿意救我?”
许静唯一幸存的手撑着膝盖站起,弯腰俯身挨着赫尔佳的耳朵说了一连串悄悄话。
赫尔佳听完眨了眨眼睛:“我不太确定我能不能,不过我可以试试,救我吧。”
许静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注射剂扎在赫尔佳大腿上。
已经痛得失去痛觉的赫尔佳问:“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许静:“止血剂。”
赫尔佳看着许静的断手,反问:“你为什么不自己用?”
“我只拿到了一支。”
在许静的协助下,赫尔佳终于从尖刺上下来,在止血剂作用下,她的伤口的血基本停止,但因为失血过多浑身无力。许静用唯一的手扶着赫尔佳,驼着她朝治疗区的金属门走去。
赫尔佳:“那空间现在应该弥漫了毒气。”
许静把腰弯得更低,让赫尔佳整个人几乎趴伏她的背上,确定不会掉下来后,她的手才松开,从口袋掏出另一只试剂,胡乱的扎进赫尔佳的身上。
止血后的赫尔佳痛得“啊”了一声,哪怕许静没有解释,她大概也知道这是解毒剂,然后问:“你自己不用吗?”
许静扔掉注射器后回答:“被老鼠追的时候我已经用了。”
解毒剂和止血剂不一样,止血剂一支就能暂时止住血,但解毒剂的有效用量要根据毒气的持续时间和浓度而变化,所以她在药物储备架上多拿了几支。
许静又继续驼着赫尔佳行走。
赫尔佳看了眼许静挨着自己脸的断臂伤口,问:“你不痛吗?”
许静按压金属门中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