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
虑。
她一想到自己是以男子的身份被马文才抱在怀里这一点,就有些万念俱灰的感觉。
这是什么抓马的剧情?她不会是把马文才掰弯了吧!
袁锦阳想到这儿赶紧唾弃了自己一把,真以为马文才抱了她一下就是喜欢她了吗?怎么这么自恋这么自以为是!他就是被那个怪老头欺负了,所以心里觉得难受,想寻找个安慰而已。
袁锦阳你清醒一点!
就算是马文才真的喜欢她……
她把脸埋在被子里偷偷的笑,只是想想就觉得心里美啊。
就算是马文才真的喜欢她,那也要在告诉他她是女子身份之后才行。顶着个男子的身份怎么能让马文才喜欢上呢!
且不说马文才介不介意,反正她是不愿意。
袁锦阳天马行空,一整夜辗转难眠,第二天果然起晚。
祝英台早早起床回了书院,马文才在等晚起的袁锦阳一起回书院。
袁锦阳有些不解,“陶先生还没找到,我们不找他了吗?”
马文才有些遗憾,“白跑了一趟,陶先生已经死了”
“啊?死了?”袁锦阳微惊,她还以为能见见名传千古的五柳先生呢。
马文才催促道,“我们也该走了,死人不会讲课,再多留也没什么用。”
老伯从屋子里出来,听到马文才的话他捻着胡子道,“见人死了立刻就走,这马公子也太实际了吧。”
马文才受不了老伯的冷嘲热讽,他对他充满敌意,“这就是我为什么富贵双全,而你,哼。”
“有钱?”老伯瞥了眼马文才,有些枯瘦的面皮透着故意为难之色,“那昨天晚上的住宿费,应该给我多少啊?”
马文才一时失语,有些恼道,“你明知道我钱袋被偷了!”
“是啊。”老伯背着手,目光停在马文才的脸上,说教道,“只有身外之物才能被偷,而内心真正的富有是谁都偷不去的。“”
“歪理。”马文才冷嗤了一声,嫌弃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完他转身离去,到院外去等袁锦阳。
袁锦阳听了半天,其实她看出来了,这个老伯虽然怪,虽然没礼貌,但是心眼却还行,收留他们,给他们食物,是个淡泊名利逍遥自在的老头,就是嘴巴有些不饶人,看不上官场,看不起官宦之家的子弟。
偏偏马文才不仅仅是个官二代,还目中无人桀骜不驯,刚好撞在老伯的枪口上。
老伯的身份袁锦阳猜出个十有八九,他应该就是陶渊明,告诉别人五柳先生死了可能就是不想被打扰到平静的生活。
倒也符合她的一些想象。
袁锦阳摸了摸口袋,拿出一锭银子,戳了戳老伯。
“小兄弟,你还有事?”
“这是我们俩的房费。”她把钱递给老伯。老伯只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笑,却并没有收下。
袁锦阳道,“我把房费给你,如若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话,不准再拿我们借宿来说事。”
这个陶渊明是个嘴遁强者,马文才在他这儿肯定占不到便宜,而她又有种莫名的感觉,他们日后必定会再见面。
袁锦阳又往桌上放了一锭银子,“这个钱,是让你……就是,不要跟马文才作对。”
“收买我?”老伯捻着胡子笑,“你这小兄弟挺有意思,明知道我对钱不感兴趣,还拿钱来收买我。你是真心想付账,还是要拿钱羞辱我这个老头子啊?”
袁锦阳笑的天真无辜,“我只是看老伯这么大年纪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可怜,想要献点绵薄之力。”
老伯一愣,仰着头哈哈大笑。
袁锦阳怕马文才等急了,忙跟老伯简单的道了别去追他。
院外的亭子内,马文才倚坐在栏杆上,一只手搭在单腿支起的膝盖上,微微垂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袁锦阳快步走上去,“文才兄,我们也走吧。”
马文才把手里无意识把玩的一根狗尾巴草丢掉,站起身捋了捋衣衫,语气带着些埋怨,“怎么跟那个老头聊那么久?”
袁锦阳揉了揉眼睛,“还好吧。”
马文才顺着她的动作看去,见她眼底两圈青黑,在白皙的小脸上格外的突兀,他问道,“昨晚没有休息好?”
“啊?是,是有点没睡好。”
马文才追问,“为什么?”
袁锦阳,“可能是认床吧,没怎么睡着。”
“认床?”马文才浓眉一皱,在书院里袁锦阳睡长凳也没见失眠过,怎么昨夜睡床反倒是睡不着了。马文才有些想不明白,于是问道,“你喜欢睡长凳?”
“啊?”袁锦阳有些跟不上马文才的思路,“我,不是啊。”
其实她昨天失眠完全是自己脑子里想的太多,跟她认不认床没什么关系。
“就是我说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