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
了下头。
先不要轻举妄动。秦辞姝以口语提醒秦昇道。
兄妹二人便没有反抗,馋着受到惊吓的母亲乖顺地被压着进了屋内。
屋内主位上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作官员打扮,正用着春茶,杯盖将茶梗一撇,他对水吹了吹气。
他坐在阿爹的位置,用着阿爹的杯子,高高在上看着被押进来的三个泥人。
秦辞姝抬眼,看上首那人。
这就是那送来传家宝贝的王爷?不,王爷衣服料子不会这么粗糙,这人捏杯有兰花指,眉眼尖刻,系统说的使者,应该就是这个太监了。
“诶呦呦,看这脏的。”那人终于开口,果然如秦辞姝猜测,音色尖利,嘶哑难听,是个太监。
那太监皱眉,抬手捂住鼻子,轻慢地招招手,像对待猪狗畜牲一般:“往后点,把人往后弄弄。”
旁边侍卫依言,像驱赶畜牲一样,赶着他们一家又往后跪了。
秦昇抬头,语气不卑不亢道:“不知公公这是何意,将我们一家囚禁在此,总得有个说法。”
那太监却不搭理他,估计也是才到不久,只一味往后看:“嗯?秦老爷子呢?秦扶杨怎么没回来,哪去了?”
气氛一下沉寂,秦昇咬了咬牙,回道:“家父……家父三日前遭遇不测,现在已经下葬了。”
老太监闻言,此刻才看到秦母怀中抱着的牌位,惊了一瞬,却没多大反应,像是事先知道些什么似的,只淡淡遗憾道:“这样……那确实便宜他了。”
秦昇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放肆!”旁边侍卫大步上前,用剑鞘狠狠击在秦昇背上,秦昇脊柱剧痛,闷哼一声,不得已弯下腰。
秦母登时也顾不得那摆谱太监,担心地叫出声:“昇儿!”
秦辞姝却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冷冷朝上首看去。
这太监为什么丝毫不惊讶,他知道什么?秦父的死莫非不是意外?他是决策人,参与者,还是仅仅只是个知情人?
只听那太监缓声道:“你秦氏自诩技艺高超,咱家王爷信任你们,将皇上亲赐的剑柄送来给你们雕刻,谁知再拿到手时,那剑柄居然被侵蚀掉大半漆皮,彻底损毁干净了!”
秦辞姝只在系统那里听了大概,此时知道具体,眉心一凝。
她想过这剑柄损坏的可能,也猜测过是雕刻时损坏了其他部位,怎料到是这般原因。剑柄本身保存完整,怎么会无故落漆?
此事太过蹊跷,秦辞姝昨日风寒烧过,感觉自己被虎狼药压下去的高热又复发起来,捂嘴轻咳了两声。
面对太监之言,秦昇不通此门,脸憋红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秦辞姝却道:“这事有蹊跷,父亲当时托王府侍卫运走的,的确已经是雕刻完整没有瑕疵的青龙剑柄。”
太监冷笑一声:“你个女儿家懂什么?”
秦辞姝道:“民女在家父手下学艺多年,不敢妄言,但也并非全然不懂,可否将这剑柄借我一观?”
那太监道:“王爷的决定你也敢质疑?倒真有几分胆色,就是不知你的命够不够硬,能否配上这份胆色了。”
他不欲再与秦辞姝等人周旋,放下茶盏,一摆手,随口道:“带走,送进京城,破坏了皇上赏的宝贝,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你们掉的。”
秦昇喝道:“你敢!阉人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你当我们是软柿子吗?”
他暴起,与十几个侍卫扭打在一起,只是他双拳难敌多刀,更何况因丧父悲痛数日少眠少食,打起来十分吃力。
这太监不听人话,这样下去,不等他们一起全家掉脑袋,今晚她就得被抹杀!
秦辞姝不再犹豫,按下心里焦急,立刻向前一步,冷声道:“我能修好金龙凤冠,请王爷饶我全家性命!”
那太监斜着眼看她:“就凭你?你所谓学艺多年,有几分技艺?比你爹如何,比天宫院又如何?”
秦昇打斗间也不忘回怼:“我妹妹虽是女儿,也比你这阉人有本事!妹妹别怕,哥的武功天下第一,打这些喽啰不成问题,你尽管骂他!”
秦母被人制住,哭着道:“阿姝,阿昇!”
秦辞姝握紧拳,她知道此时全家性命尽束在她一人身上,责任重大,几乎喘不过气来。
【检测到主人遇到困难,是否启用新手礼包,兑换一个“锦囊buff”。】
有这种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她当即点击兑换,看那“锦囊buff”抽盲盒一样刷刷翻动,最后抽出一张“buff”卡,写着“请求场外援助”。
场外援助是什么援助?自己原来时代的人,还是现在这个时代的土著来帮忙?怎么也没个具体说明解释啊!
buff卡看起来还在缓慢生效中,太监还在上首等着,她又想咳嗽,头疼伴着高热汹汹袭来,忍住了:“虽然经验不及父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