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大胆,你是什么人?敢同我们知府大人如此讲话。”
魏谨暄仍是望着那位被奉承在中间的知府大人,全然没望旁边那人,厉声道:“我在同知府大人说话,哪轮得到你来插话。”
那人瞧着也是个性子急的,怒道:“在扬州这地盘上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不想活的可不是我。”魏谨暄又问了一遍,“扬州水灾如此严重,敢问各位大人这些都不算什么事吗?竟有闲心在这里玩乐?”
那知府大人手一抬,示意旁边的人都静下来,望向魏谨暄,审视道:“你们应当是附近的村民吧,怎么,今日找本官难不成有什么要事?若无要事还是趁早离开吧。”
“没有要事就不能来寻知府大人您了吗?”旁边的褚昭禾开口说了一句,“难不成知府大人您没有时间见百姓,就是在忙这般事吗?”
“好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还真是小瞧了你们。”那知府大人喊了声,“来人,将他们‘请’出去。”
旁边的人都催道:“走走走,没看见我们知府大人正忙着呢吗?”
“水灾一事,你们没去治理吗?”魏谨暄与褚昭禾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我们知府大人自然会治理,再说了,那水灾不是已经治的差不多了吗?如今已经影响不到多少老百姓了。”
“你们说得轻巧。”魏谨暄勾唇冷笑了声,“如今水灾严重多少老百姓不得已放弃祖辈居住的田地,逃往各处,留下的大都在高处,而你们倒好,宁愿在这里饮酒作乐,也不愿多去做些事实。”
“你这是何意?”徐知府徐原道,“水灾严重本官派了人去修筑堤坝,也给受灾严重的百姓家里分去银两,就算是有些要离开扬州去别处谋生存,也都一一送走了,怎么如今还反倒说本官我什么都没做呢?”
“你说得倒是振振有词,可是知府大人,你当真用心去治理水灾了?”魏谨暄道,“据我所知,朝廷拨了大量银两和物资送来,怎么我瞧见的河流边堤坝修的还是不稳,见到的百姓仍旧过的很苦,敢问知府大人,那些银两又去了何处?”
“你——”徐知府惊了,觉察不对,从座椅处站起,斥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说这些话,若是继续说下去,可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说着,有几个手拿刀剑的人围住魏谨暄与褚昭禾二人。
“怎么,我说对了,知府大人便要灭口吗?”魏谨暄原本不怕,忽然想起褚昭禾来,有些怕了,他绝不能让自己和褚昭禾在折在这群人手中。
忽然,他瞧见人群中有一人,那人望着他的眼神有敌意,又望向他旁边的褚昭禾,眼里瞬间欣喜,但随后是担忧与愧疚。
“影娘?你们怎么也来了。”他旁边的褚昭禾也望向了旁边那人,跟前还站着一位妇人。
“三小姐,你还活着啊,太好了。”影娘说着就挤过去救褚昭禾,但又被拿着刀剑的人挡住了。
魏谨暄瞧见影娘他们,脑子里在想着脱身办法。
就在影娘努力挣扎,想过去将褚昭禾拉出来时,她身旁的人先动身了,他先是推开影娘,然后两招将那些拿着刀剑的人弄开,迅速进去将褚昭禾拉出去护住。
褚昭禾原想挣扎,但一瞬间却没能反应过来,就被拉了出去,影娘立马抓着她的胳膊问她可有受伤,她摇着头说没有,只是疑惑他们怎么会来扬州。
魏谨暄望着方才那人,脑子里忽然有了主意。
“大胆,还敢让人围着我们,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魏谨暄忽然严厉道。
徐知府自然没被吓着,好笑道:“本官劝你们还是乖乖听话,否则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你们可认得,这是何物?”魏谨暄从包袱内取出一枚腰牌,上面写着‘巡抚’二字。
所有人都瞧去,认出此物来。
店内有人小声道:“那不是巡抚大人的牌子吗?”
有人怀疑:“那真是巡抚大人吗?”
有人道:“早听说陛下从京中派了巡抚来巡查治水情况,这么久不见人还以为路上耽误了,原来人是已经到了。”
又有人哭诉起来:“巡抚大人,可算是见着您了,帮帮我们吧。”
“巡抚大人,您帮帮我们这些可怜的灾民吧。”有人顿时跪下,朝魏谨暄行礼。
……
周边议论声纷纷,那徐知府却是没有开口,而是注视着魏谨暄与他手中的腰牌,好似在打算着什么。
“徐知府,你可知错?”魏谨暄方才一一扶了旁边的百姓,不让他们朝他行礼跪拜,道着会帮他们。
徐知府却是哈哈一笑:“小子,你弄块假的牌子就想来糊弄我们?未免也太不拿我们当回事了。”
“是吗?我早猜着你会如此说,不过可不能如你所想了。”说着,魏谨暄将手中的腰牌收了起来,转头,朝着褚昭禾那跟前望去,指指那站着的人,“徐知府,不知那人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