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章§相性100问·上半场⑥

影山：我跟阿照从小就是这样，吵架不过夜，有约定过的。

日向：……（不满瞥）

影山：（停顿）……除了那次。

【——“那一次”是如何和好的呢？】

照朝：（笑）是靠翔阳啦。

日向：（猝不及防）欸，咦、诶？靠我吗？

照朝：是呀。（收敛表情）后来我自己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的，如果没有翔阳出现的话，我跟小飞大概……会因为这件事情纠缠很久，可能以后两个人都长大了，但一直都过不去的。

影山：（不说话，抱住）

照朝：包括中学三年级那一年的事，只凭我是肯定做不到翔阳的程度的。就像以前也想过，我不是男生嘛，排球又没有什么男女混双的比赛，永远都没办法跟小飞做搭档的，所以很多事情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也没有办法陪着他一起去经历……

日向：（仍然有点没回过神）……诶！我的出现这么有意义嘛！

照朝：（笑）是啊。如果不是从恋爱的角度讲，我一直都很感谢翔阳出现在我们，我和小飞面前的，（正色）你做到了很多单凭我们的力量做不到的事情。

日向：哎呀，这么一下子还有点不太好意思……（撺掇）再说两句，再说两句！

照朝：非要听我说啊，（笑）你俩不是也聊过这个问题嘛。

日向：当然不一样！听照朝讲和听这家伙讲，怎么能一样嘛。

影山：……如果没有你的话，阿照大概也不会喜欢别人。

日向：（表情不善）什么意思，我就是喜欢了，照朝也喜欢我，你能把我怎么样！

照朝：是说如果没有翔阳推一把的话，小飞大概永远都不会觉得，我“会喜欢影山飞雄之外的男人”这件事会成真吧。

日向：（僵住）啊？

照朝：（笑）就是说，之前嘛，你看他那种恨不得站在原地目送我的那种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有自信的，觉得我们两个哪怕一辈子这样，我也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影山：别人的话，我也不会。

照朝：（摸摸）我知道，小飞自己也不会的。就是那种像电视剧里演的，可能到中年人的年纪了，试了很多别的人结果都不行，于是一直是等待破镜重圆的状态，那种感觉。

日向：不是，等等，这种想法有点太过分了吧！这不就是互相……呃，互相……（努力组织语言）总之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

照朝：不不不，小飞肯定不会主动这么想啦，算是我们俩的、那个词怎么讲，底层逻辑？就是潜意识里的共识吧，也可能等到两个人都更成熟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化解了。

影山：（欲言又止，但还是开口了）……也可能很多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照朝：是，排球的方面你俩肯定也有共识的吧，这个我就不多讲了。

日向：啊这个确实要承认的，如果没有遇见影山，我大概也现在不会走上职业排球这条路，或者比现在要坎坷，是这么说吧，坎坷很多。

照朝：是吧。恋爱这边也是一样的，像刚才说可能自然而然化解，这没错，但也有可能就这么一辈子下去，老了都没有办法互相讲出真心话，就像我外婆——

【——这里的故事会详细讲，请保留一下吧。】

照朝：啊好的。总之就是，但谁知道我会真的对翔阳动心了呢，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日向：所以前面那些有的没的的都划掉，主要意思就是，照朝还是很喜欢我的对不对！

照朝：（笑）那当然。这些话让小飞跟你讲，大概也是不太好意思的，所以就由我来说吧。

影山：（扭头）

日向：哼哼——

照朝：不过确实啦，不是都说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其实我觉得也有这方面的因素，两个人有时候遇到问题会无处可逃的，但三个人的话，中间有另一个人能充当缓冲，就会有很多回转的余地。

日向：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点，有时候看着影山和照朝经历过的事情，我也会知道，这件事情这么处理，大概在照朝这里会行不通的——这种感觉。

照朝：所谓的“摸着小影过河”嘛。

日向：（大笑）没错就是这句！这么说的话确实要谢谢影山同学啦——

影山：（瞪）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啊。

日向：哎呀，（过于兴奋导致语气轻飘飘）你还会用成语的啊——

影山：是阿照教得好，你有意见吗？

日向：（侧目）……不是吧，影山先生竟然还会说这种话？

照朝：好啦好啦，都收敛一点嘛。像现在这种也会有，就他们两个不是很喜欢比来比去的嘛，也会争着对我好，所以也有点互相鞭策的意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