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2）

一个小石子飞过来正中肖竣兮的后脑勺："还带着师兄妹讲话，快干话。"师娘站在药圃里叉着腰说。

林笺月他们面前是一片菜地，夏天正是植物繁盛的季节，眼前一片绿，看不见藏在蔬菜底下的一块土色。

"师兄，种这么多菜干什么。"

"一部分给自己吃，剩下的卖给山下的客饯"任不见说。

"那我们要干什么？"

"松土、浇水、泼粪，师兄有洁癖，泼粪都是我来的，你又是女孩就浇水好了，肖竣兮在脸上系上一块布，遮住鼻子和嘴巴。他拿起一个盖着盖子的木桶和长柄木瓢。"水在那里，你随便浇一下就好了。"他用木瓢指了指

"嗯，好。"林笺月提起木桶跟着肖竣兮。

"师妹，我们去那边。"任不见指着长方形菜地的一个顶点，"你去这边。"他指着靠近他们的一个点。

"还没开始就嫌弃我了。"肖竣兮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

"等你泼完了，也最好离我远点。"

"你们再这样，我可不干了。"他虽是这样说，打已经掀开盖了。

"快走吧，师兄。"林笺月一手提木桶一手拉着任不见来到了那点上。

暑期的风吹得人心烦闷，可林笺月感到无比的惬意，不用纠缠与柴米油盐的琐碎不用为了生计而奔波，在人间的一角经营着自己的小菜地的生活也不错。

"师兄你说得这样的生活怎么样？"

任不见停下锄头，愣了一下："是不错。"

"那你觉得一直这样下去怎么样，"

任不见摇摇头。林笺月没有再说话，两个人默默无言地弄完了这片菜地。

肖竣兮早已泼完，回去洗了个澡。林笺月回去的时候，他正在门前的一把椅子上伸着懒腰。

看见他们回来，他站起来跟他们挥了挥手："师妹，你还好吗。"

林笺月走到他的面前："我的活挺轻松的，就是大师兄看上去有点累。"

任不见微微点头表示赞成。

"那师兄先休息。"肖竣兮装模作样地把任不见扶到椅子上，"等下师父还要教我们新招式，师兄就忍耐下先别洗澡吧。"

"师兄们在学什么？"林笺月有些好奇。

"秋风吹木叶，以速度和多变得名，所以有点难，我才学到第三式，等师妹你的身体素质变好了，就可以学。,"肖竣兮试着比划了一下，"等下让你看一下我的英姿。"

任不见轻笑了一声。

"师兄，你笑什么？"肖竣兮转过大看看他。

"没笑。"任不见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态，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师娘从药圃回来，手上拿着药锄，裙摆边沾上不少泥土，她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泥印。

肖竣兮跑上前去，拿过锄头：“师娘，我帮你。”

"你不是老实等你师父吧，小月儿跟我来。"师娘推开肖竣兮，林笺月听了便跟上师娘。

师娘带着她从后院绕到了一个石桌旁："小月儿，你想学什么？。”

"师娘教什么？"

"各领域都涉及一点吧，机关玄术．医药、卦象、天文地理、诗文等，你想学什么？"

"都不……都想学，师娘你看着来吧。"林笺月的真心话说了一半又憋了回去，到了她这个年龄就知道，有些话不能轻易说出口。

师娘点了点头；"那你去把你房问桌上线装蓝封的书拿来，上面有我的名字。"

林笺月一直没有看过摆在桌上的书，现在看除了一两本文学类作品之外，其它都是师父师娘自己编写的。“这是校本教材吗？”林笺月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词语来形容 。

林笺月将"校本教材”拿过去时石桌上多了一张低一方观台，一块墨条，毛笔架和几支大小不一的毛笔。

师娘翻开教材，说："我们先从最简单的说起…"

太阳沿屋檐一角缓慢向下，林笺月的视线随它而下，直到被遮挡得着不见，她的视线重新转向师娘，"究竟是高数难点还是这个难…她想，师娘的话句句钻入她的脑海，"算了，还是高数难点。"

师娘见天色向晚，将东西收起来对林笺月说"去前院找师兄们吧，我先去做饭。

林笺月来到前院，师兄们像是已还练完武了，师父在一旁喝水，一只手里拿着竹杆，肖竣兮用一个冰袋似的东西捂着额头，任不见笑着想掰开肖竣兮捂额头的手。

"师兄怎么？"林笺月走过去的时候任不见刚好拿开肖竣兮的手，他的额头上微微隆起一个泛红的包。

不过就是不小心，自己撞到师父的竹杆上了。任不见一本正经地说。

肖竣兮羞愧也咳了一声，说"师父这次打重了点。"

"你的英姿呢？"任不见戏谑他看着他。

"什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