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姑子领回家
云昌点点头:“娘,我知道了,小姑坏,我不同小姑玩。”
田氏露出个舒心的笑容。
“咦,你们俩怎么站在这?不冷吗?”
楚薇刚进梁华家的院门,就看到心蕊知念两姐妹站在墙根底下。两个半大的孩子抱成一团,冻的发抖,好不可怜。
心蕊喊了一声三嫂,知念躲在姐姐身后,跟着怯怯地喊了声。
楚薇拉过他们冰凉的小手,在手心里搓了搓:“乖,赶紧回屋,外头多冷啊。”
“是弟媳呀,身子可大好了?”田氏嗓门尖细,云昌跟在她身边,肉嘟嘟的脸颊还沾着土豆泥。
“谢大嫂挂念,我与少虞已无大碍。”楚薇答。
“那便好,好弟媳,昨日你们昏睡在地上,可把你大哥急坏了。便要撂下豆腐,嚷着去四五里外请郎中。如何使得?磨好的豆子若放着不管,不仅糟践豆腐,大半年的银钱怕也要赔进去,一家人岂不都喝西北风。况且张里正也说,让你们露天放着便无碍,这不正是么。咱们穷苦人家,有诸多无奈,公婆死的早,我和你大哥做的不周之处,你和少虞莫怪啊。”田氏说。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和梁华从三房煤炭中毒事件中摘了出去。
楚薇笑道:“大嫂说的是,你和大哥辛苦养家,做妹妹的省得。只是不知道心蕊和知念这两丫头,做什么惹大嫂不高兴了?”
看到田氏,心蕊和知念固执地站在原地,也不敢往屋子里去。楚薇便猜到姐妹俩大概受罚了。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不悌兄弟,自私自利,我让她们站墙脚思过罢了。”田氏看向心蕊俩姐妹,眼中不无鄙薄。
楚薇看了眼脸上还挂着土豆泥的云昌,立时有了分辨。
“大嫂是因着烤洋芋惩罚她们?”楚薇的声音不禁带了怒气。
田氏不想楚薇一个新妇,新婚第一天竟敢如此质问张嫂,惊讶之余便涌起无边的愤怒:“不过几个洋芋,便偷偷摸摸只想着自己,不知尊长爱幼,如此凉薄自私,不该管教吗?”
楚薇尚不知人竟然能如此颠倒是非,冷声道:“大嫂,你和云昌吃掉所有的洋芋,自己吃饱让俩姐妹饿肚子,你们吃鸡肉她们喝汤的时候,你可曾尊长爱幼?”
这一刻,楚薇无比庆幸她和梁少虞交换了两人的生活信息,不然不见得能看到田氏哑口无言的样子!
田氏气红了脸:“谁跟你搬弄的舌头?是梁少虞那个懒虫还是这俩小蹄子?我不给他们吃他们能长这么大!公婆死的时候,知念半点大啊,那时我才有云昌,两个孩子一手抱一个,累的连饭都吃不上,谁看到我的苦楚了!”
心蕊不服地瞪着田氏,爹娘去的时候,明明是她和三哥把知念拉扯大的!
大嫂只有在邻里亲戚来探望时,才将知念抱去主屋做做样子,人一走立刻丢到西屋。
知念不懂他们在吵什么,听到自己的名字,隐约觉得和自己有关。
她小脸皱起,眼中氤氲起雾气,满脸无措,依赖地抱着心蕊的大腿,小小的一只特别像只狗狗。
楚薇把孩子抱起来,知念立刻小脸一埋,扑在她怀里。
虽然她还不懂事,但是她能感觉得到,不同于大嫂的嫌弃,三嫂对她和姐姐非常友善。
谁对她们好,她们就喜欢谁,这是小小的孩子最简单的喜恶观。
楚薇虽不知内情,但看心蕊的表情,也知道这个大嫂大约又把黑的说成了白的。
那边,田氏止不住的戏瘾:“哎哟,升米恩,斗米仇,我含辛茹苦竟养出两个白眼狼,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公婆早死,我不光要拉扯自己的孩子,还要拉扯小姑子,娃长大还如此不知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说着,还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楚薇相当无语,她一手抱着知念,一手牵着心蕊:“大嫂既如此受累,那从今天就让姐妹俩去我和少虞那过吧。”
话落,在场的人俱是一惊。
田氏万没想到楚薇竟如此说,她尖刻地笑道:“你和梁少虞自己尚且朝不保夕,还能养这两个娃娃?”
“那也是我和少虞的事,与大嫂无关,左不会劳烦大嫂就是,”楚薇又对心蕊道,“心蕊,去收拾你和知念的衣物,往后和三嫂住。”
心蕊立刻露出笑容,响亮答应,忙不迭回屋收拾。她们的东西并不多,不一会便收拾好了。
田氏见楚薇动真格的,这才慌了神,知念就算了,心蕊已是大孩子,能帮衬家里,过几年再寻门亲事,又能得一笔聘礼。
她万不能让楚薇把心蕊带走!
田氏拦在楚薇面前:“站住!谁同意你带她们走了!当我家是个什么去处,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云昌见状,也有模有样地站到楚薇面前,伸着小胳膊拦着她们。
楚薇眼睛一眯,稍加思索,便想通了其中关窍。
“大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