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还活着
我,我昨晚就已经死了。你只是——疼得难以忍受,随意发泄一下而已。”
辛容垂泪低下头,她不记得昨晚的具体情形。
只记得确实拿出了短刀,想了结一切的痛苦。
“那——我的卫兵和你的暗卫呢?是不是都——”
“阿容不哭,他们应该能活下来一些的。”
“应该能活下来一些?” 辛容无声地掉着眼泪,重复道。
“我身边还有三名暗卫跟着。”乐东城抬起左手,想抹掉一滴滴的眼泪,却被面前的人避开了。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不如你先回京城,找太医——”
“不行,太医不行。你中的毒,要尽快找更厉害的圣手郎中医治。” 乐东城轻叹一声,放下了手说道。
“郎中查过我中的毒?这是什么毒?”
“不——不知道。我带你去武威郡,那里有一位隐士名医。我养伤的药方,就是他修改过的。”
“真的?那你快些带着三名暗卫赶过去,说不定他能医好你的右手臂。我要去找——找我师兄。”
阿容,你最想找水丘辞吧。
乐东城安抚地说道:“我已经让两名暗卫去打听消息了。你先起来梳洗吃点东西,好不好?”
辛容起身接过乐东城递过来的茶水,就见他出去了。
过了一会,有位姑娘敲门,送来了饭菜。
“姑娘,快趁热吃吧。我还从没见过,不穿心衣却穿甲衣的姑娘呢。”
辛容愣了一下说道:“多谢姑娘昨夜为我换衣。”
这是乐东城怕她发现自己换了女装多想,特地让那姑娘说出来的吧。
没多久,乐东城在门外走廊关切地问道:“姑娘,她吃了多少?”
“我出来时,她吃了半只烤鹅腿,一个馒头,喝了半碗粥。”
“这么少?”乐东城轻轻皱眉说道。
“公子啊,那姑娘还在吃呢。就她这饭量,赶上别家两个姑娘了。”
“还在吃啊,那就好。有劳姑娘了。”
“公子和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都有伤?”
“我们成亲当日遇到了山匪,打算去远方避一避。”
“哦,这样。难怪姑娘穿着护身甲衣,还换了男装。那超凡脱俗的长相,还是避一避得好。”
“确实如此。”
“既已成亲,公子昨夜怎么不亲自给姑娘换衣服呢?”
“这——毕竟还没行周公之礼。”乐东城认真地说道。
“倒也是啊。”
那客栈的姑娘说完走到楼梯口回看了一眼。
明明只着蓝灰色粗布麻衣,可往那一站,就那么好看。
与屋里穿着烟蓝色麻衣的姑娘,真真是天生一对璧人。
过了好一会,乐东城敲了敲门,听到回应才进了门。
“阿容,昨夜我给你施针时,你是穿着心衣的。”他坐下说道。
“嗯。”辛容咽下最后一口饭,点点头。
“你真把自己当男子了,平日连件心衣都懒得穿啊。”乐东城温柔地看着眼前之人说道。
“难道你穿了?我都——多穿了一件甲衣,少穿件心衣怎么了?”辛容梗着脖子说道。
乐东城忍住笑意,想了想说道:“查探消息的暗卫回来了。”
“柳慕他们——”
“柳慕和水丘辞都活着。”
“乐东城,对不起。我知道我应该陪你去医治手臂,但我不能留下这个残局不管。”
乐东城沉默一会,说道:“阿容,你要给这一战死去的人报仇雪恨,是不是应该先解毒。你——可记得毒发时——”
辛容听乐东城不忍再说下去,平静地说道:“若是解不了呢?我岂不是连最后为他们报仇的时间都没了。趁我还活着——”
“阿容,你——”
“这里也有不少郎中的,我不一定非要跟你去武威郡找圣手医者。”
“可是——阿容——”
“我意已决。乐东城,你快些去吧,一路上可以留下暗号。我回去之后,会派人带着银钱去寻你。”
“不可能!跟我走,我可以让暗卫将你的消息和命令传给他们。”
“什么不可能?你什么意思!”
“我不让你走,你现在怎么可能走得了。阿容,万一你下次毒发就没命了呢。你听话,先跟我去解毒,我求你还不行吗?”乐东城痛心地说着,上前两步强硬地将人抱在了怀里。
“放开——乐东城,你封我经脉就是为了制住我?”
“绝对不是!我只是怕你伤着自己。”
“那你先放开。”
“好。阿容,别逼我对你用初炼精索。”
辛容想起在右扶风时,被乐东城用初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