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毛獭兔大氅
马车出发,阿浮一直在车里瞟着卫槿游的脸色,他还是绷着一张脸,并没看她。
阿浮舔了舔嘴唇,早死早超生!刚要凑上去,卫槿游便从座位下面拿出来了一个毛茸茸的护手套放在她的腿上。
阿浮看着这白色的毛绒,伸手摸了摸:“狐狸?”
卫槿游嗯了一声。
而后又掏出来了一个布包,又是放在了她腿上。
阿浮一面看着他的眼色,一面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打开之后一个淡绿色的狐狸毛外披大氅出现!阿浮摸着,这料子也和寻常的不同,甚是柔软,摸到里面的时候,整个大氅里竟然填满了獭兔毛!整整一大片,各色的獭兔做里。她震惊,看向卫槿游:“这……”
卫槿游叹一口气,好似自己和解了一般,他面向阿浮,单膝跪地在他面前,伸出双手到阿浮脖间,阿浮也没躲,就一脸镇静地看着他。
他给阿浮解开现在穿着的外披,把他给的狐狸毛淡绿色大氅帮她披上,又细心地系上颈部和胸前。看了眼配色,果然淡绿色适合她。便满意地又坐了回去自己的位置。
“这是你找人定做的吗?我很喜欢,很暖和。”阿浮摸了摸,里面的獭兔毛和平时穿的棉絮填充的感觉不同,又厚实又保暖。
卫槿游用鼻子叹气一声,并没有说话,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阿浮知道自己错了,便还是凑了过去,双手搂住他的一侧胳膊,贴上去说:“不要生气啦~我以后再也不敷衍了!绝对!”
卫槿游哼了一声,傲娇得很。
阿浮又歪头看着卫槿游的脸颊:“你都被我气得黑了。”
卫槿游无奈:“这是晒的。”
“哦~你终于舍得跟我说话啦!”阿浮得了便宜卖乖,又在他胳膊上蹭了蹭。
这两下子便给卫槿游哄得七七八八了,他委屈地说:“哎,我这几日一直在北林区狩猎,累死累活地打了这么几只兔子狐狸的,又累死累活地找绣娘给你缝制大氅,选料子,拔皮,等来的就是你的一个‘略’字!”
阿浮听后觉得自己真真是太过分了,便瘪了瘪嘴,佯装要哭的模样,卫槿游看了连忙说:“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
阿浮便马上变脸似的转了笑容,又往他身上蹭了蹭。
卫槿游这会儿也不气了,便心疼地问了句:“真的那么忙吗?要是太忙了琴棋书画那个就别学了,女工不会也行,都是有绣娘的。”
阿浮嘻嘻一笑,从怀里摸出来了两个护身符,四四方方的,正面绣着平安,背面绣着健康。带子一个做的浅色,一个深色。
字虽然歪歪扭扭,但是架不住它上面的花朵也绣得歪歪扭扭呢!一起歪扭到看着也不那么怪异了!
卫槿游眼前一亮,接了过来:“这是,平安符?”
阿浮害羞地点头:“这两天晚上请的嬷嬷来集训的,就做这两个东西到深夜,拆纷纷地好多次,才弄出这样。虽然,不比外头买的好看,但是也是我手指头都要扎烂了做出来的。你不要嫌弃哦!”
卫槿游听着,甚是感动。听到后面,他拉起阿浮的手,果然手指头上都是小针眼,他眉头紧锁:“这玩意以后就不要做了,你看你的手,都这样了,怎么不包扎?”
他摸了摸,轻柔地问:“疼吗?”
阿浮摇摇头:“不疼,你贴身戴好就行~这针眼嬷嬷说了,过几天就好了。哪个女娘刚开始学不扎手的。”
卫槿游点头,手倒是没撒开。
“那护手是狐狸绒的,你手这般凉,出门的时候就戴上。”
阿浮点头,靠着他的肩膀不说话,在那块儿笑得美滋滋的。
卫槿游继续翻看着护身符:“怎么两个?”
阿浮说:“浅色是你的,深色的你帮我走驿站给阿父吧。这封信,也帮我捎给他。”说着又从怀里摸出来了蒙文的信封来。
卫槿游看着她写的蒙文,倒是笑着说:“虽然我看不懂,但感觉你的蒙文写得很好看呢。”
“那是自然!”阿浮臭屁地说。
又仔细地瞅了瞅,这平安符里面,竟然是有一朵她的头发,卫槿游看了眼在自己身边依偎的小人儿,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他好奇地又瞅了眼深色那个说给他阿父的,里面就空荡荡的没有呢。这下可是大大的满足,贴过去轻轻地亲了靠在自己肩膀的小人儿头发一下。
阿浮没感觉到,只是闭着眼睛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顺便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十分不知羞~
不知走了多久,阿浮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车里已经多了好多东西。这些都是趁着她睡着,卫槿游让妄言带着青云和粉黛去采买的吃喝。
原本想带她来隆宴楼吃饭的,看着她确实也是疲惫,三个随从就都去打包了回来。马车往回赶,看着她还在睡,便把车停在了青柳巷旁边的巷子里,免得停在胡府门口让别人看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