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
非连休妻的能力都没有?”
“一口井水都吃了,也不差最后这一瓢。你既是真心爱我,就当是为了我,再与她妥协一次吧。”
却说莫雨清从他房里出来,正好遇到婆母堵在半路。
“哟,这是怎么了?”
路只这么宽,她拦在这儿,她便没法过去。
“让开。”
“莫雨清,我是你的婆母。你见到我了不行礼问安,竟敢叫我让开?”
雨清看她一眼。那精明的眼神里藏着笑意,是看她笑话的意思。
这对母子原来是一个样,都想看世家贵女从云端跌入泥泞的狼狈相。
默了默,抬眸笑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若大家都退一步,我大人有大量,与你们一刀两断了干净。可若你们蹬鼻子上脸,我也自有办法收拾。”
“媳妇还要收拾婆母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拾?”气了一阵子,也笑起来道:“横竖你也与我家做了两年儿媳,把我们抖出去了,你以为自己能撇的清?”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不信的话,大可试试。”
“夫人,夫人!”那表妹这时候追了上来。
雨清皱眉看过去,对方忽跪了下来,拉住她的衣角道:“夫人,我知道您和霜贵妃娘娘是闺中密友,求您不要对宗家不利。我会劝他与你和离的,绝不用休书这种方式!”
宗世昌这个乡下来的表妹都比他们母子两个看得清形势。莫雨清冷笑,“你没有资格求我做什么,是宗家不义在先。”说着就抽离了衣角,硬挤着宗母的肩走了过去。
回到自己房内,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她带着豆蔻从正门出去,回娘家。
豆蔻一路都瞧着她,安慰道:“姑娘,你别难过。”
“我没有难过。为这种人,不值。”
父亲和弟弟恰好不在,她回到自己做姑娘时的闺房里,看着墙上悬挂的一柄弓箭。
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朱弓。自从嫁了人就没碰过了。
玉手抚上那弓背,正打算把他拿下来,耳边忽闻“嗖”地一声,一支羽檄精准地透过窗缝射进她的屋子,扎在地上,箭头上带着几张纸。
她机警地朝外面一看,却只见到几只麻雀。
走过去,把箭头上的纸拿起来,竟然是宗世昌和几个朝中要员的往来书信并一些契约文书。她疑惑地一张张看过,不觉睁大了杏眸。
这不是他的罪证吗?是他为官以来与人结dang、收受贿赂、侵占私田的铁证。
对这些事,她隐约知道几分,但以前因着他是她的夫郎,只能装作不知。
可这个射箭给她消息的人又是谁?
宗世昌这件是事发突然,她都还没缓过来,就有人送上他的罪状给她,是什么人如此关心她的事?想来竟觉得可怕。
她把东西收好了,出去将府上的丫鬟侍卫都盘问一遍,却什么结果也没有。
雨清走后,黛霜觉得有些担心,差花泠出去打听消息。下午的时候她回了,说好像是吵了一架,莫小姐回了娘家。
花泠出去后,红药又进来了,压低声音道:“姑娘,你的信。”
“什么信?”
“自然是顾公子的。”
黛霜展开一看——
“见字如面。今夜有桃花开,望至城西一挡。”
黛霜:……
欠人代价嘛,不得不去。只是不知怎样这第一个代价算完成。应该是让那桃花对他死心了就算吧?
*
江上一叶扁舟,顾子独正与友人小酌。
他对面坐着位隽秀的女子,墨发编了几根长长的小辫,余者披散下来,顶上的发髻边上簪着一朵山桃花,宝石和羽毛制成的额饰在眉心闪光。
她伸手摸了摸鬓边那朵花,满脸的不高兴。
“你知道我平时最讨厌戴花。又不能叫它掉下来,我打起架来都不自在了。”
顾子独慢悠悠地喝酒。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没听见?”江雪拍了拍桌子,“要不是打赌输了,这等糟心事我才不做。”
“愿赌服输,你有什么好说的?”
“顾子独,你再挤兑我,我就告诉慕华哥哥,让他揍你一顿,哼。”啐了他一口,就转向渺渺的江景。
“不过你也是,喜欢谁不好,怎么喜欢上宫里的娘娘,也不知你有几个脑袋。我真是舍命陪君子,竟要装作对你死缠烂打的样子。
想我江雪一世英名,从不对哪个男子有好颜色的,竟要毁在你的手里!”
他放下酒杯道:“我给你计时。你陪我演戏多久,回头我就让慕华陪你多久。”
江雪一下子转怒为喜,“真的吗?可不准耍赖!”
“我何时赖账过?自然说到做到。一会儿霜霜来了,你可给我演得真些,不要露出什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