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
可能是今天两次她都被人问起是不是周延顷的女朋友,而周延顷都否认了,以至于许见录在听到他说的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且虽然周延顷大学的时候确实表现得对她应该有意思,但是她在国外待了五年,她并不会觉得周延顷会等她五年,所以她不知道周延顷这句话就是随口提了一下还是认真的。
许见录一直没说话,周延顷问她:“你在想什么?”
许见录如实说:“我在想你是认真的还是在和我开玩笑?”
周延顷被她气笑了:“我看起来像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
“许见录。”他说:“我是认真的,我很认真。”
明明周围都是暗的,但是许见录还是觉得身旁的人目光灼热又明亮,她避开了他的目光,不敢和他对视:“为什么?”为什么想做我男朋友?
又到了那条很窄的过道,周延顷走到前面,他把自己的手伸到后面,示意许见录拉上他的衣服:“你拉我的袖子,我带着你走。”
许见录手机快没电了,所以她没开手电筒,周延顷带着她走确实更安全点,她伸手拉上了他的衣袖。
前面的人传来声音:“因为我在想是不是有了一个正式的身份,我才能光明正大的对你好,你才能接受我对你的好。”
这是在回答她前面那个为什么的问题。
许见录说:“你对我已经很好了。”周延顷可以说是对她有求必应了,无论是大学的时候,还是她回国后,他一直都很照顾她,一直都对她很好。
“可是我觉得不够。”周延顷说,他想把所有他觉得好的东西都拿来送给她,想每天都能在她的脸上看到笑容,但是这不是一个普通朋友应该做的事情,他需要一个身份,就像现在,他更想牵着她的手带她一起走,让她更安心,但是没有那层身份,他只能让她拉着他的衣袖。
许见录抿抿唇,她说:“我和路寻时结婚了。”
前面的人猛地停下脚步,许见录差点撞上他的后背,她松了拉着周延顷衣袖的手,周延顷转过身来,他手上的手机灯光照在两人中间,她终于看见了面前的路。
她说:“我回国的第二天,我们就去了民政局。”
周延顷盯着她:“你下午不是说——”他想说你们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许见录打断他:“我还没离婚。”这句话是拒绝,我和他还没离婚,所以我不能答应你刚才提出的事情。
但是落到周延顷耳朵里,却是她不能答应他是因为她还没离婚,但是她下午说她和路寻时已经结束了,那他们总会离婚。
周延顷没说话,而是转过身继续往外走,手依旧伸到后面,让许见录拉住他,五年他都等得了,只是等她离婚,他也可以等:“那我刚才的话不收回。”
许见录叹了口气:“周延顷,你喜欢我?”这是她最近第二次问出这种问题了,她不明白周延顷为什么会喜欢她,他们接触得其实不多,她自认她没什么可以吸引一个人等她五年。
“这话我没说过,所以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他承认:“是,我喜欢你。”
从他第一眼在新生报道处见到他,他就喜欢她了。
两人出了巷子,周延顷的司机已经等在路边了,许见录想松手,手腕却被人反拉住了。
周延顷拉着她朝车子走去,然后打开车门,示意她上去。
许见录看了眼她手机的电,只剩百分之十了,如果打车,估计车还没到,她手机就没电关机了。
她便没多纠结,和周延顷道了声谢然后上车,周延顷跟在她身后也上了车。
周延顷问她去哪,许见录报了纪新语家的地址。
周延顷问:“你现在住在哪里?”这不是上次许见录报过的那个地址,她上次看着也不太想回许家的样子,估计也不是许家。
许见录说:“朋友家。”
说完,她又补充了句:“房子已经找好了,因为屋子还没打扫,所以是暂时先住到她那里。”
她怕周延顷觉得她住朋友家不方便,又要她住到他的房子里去,所以就只能先找了个话搪塞他,不过她确实要开始看房子了,纪新语那边如果她老公回来了,她就确实不太方便了。
周延顷又问她到时候搬家需不需要帮忙,许见录刚才本来就说了假话骗周延顷,加上今天已经拒绝过他很多次了,后面还要和周延顷合作,没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生硬,她便答应了。
两人又聊了会天,没多久就到了纪新语家楼下,许见录背上猫包下车。
走到一半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周延顷的声音,他叫住了她。
许见录转身,周延顷也下了车,他手里拿了什么朝着她走来。
许见录问:“怎么了?”
周延顷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我周末有场演出,你没事的话可以过来玩。”
许见录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