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红了脸
傅鹏程开资的情况跟矿上的正常工人们不太一样,别人都是月月结,他则是矿长那边随机隔段时间就给一笔。
因为是直接跟着矿长干的,平时主要就是帮着管管矿上所有人,所以他的工资不吃固定死工资。通常就是矿长想起来了,就一下子给他一笔。
这个时间可能是两个月三个月,长的话更可能会半年。
且一般规律还是矿长这段时间赚得多,相应给到傅鹏程手里的也就多,赚的少给的就少一点,但最少也比其它工人要多很多。
所以傅鹏程一旦开资,拿到手的数目,基本最低都得以万起步。
还正这么想着,傅悠然就见她爸果然,敞开衣服里侧的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一整沓被封紧的百元整钞。
中间白色纸质的封钱条还没拆,放炕上就推过去,顺着油布滑到了伊梅竹手跟旁。
伊梅竹也眼都不带眨的接过,数出来一小摞散票,再递给傅鹏程。
这是用来给他买他刚口中说的彩电的钱,还有买烟平时请客等等。
疑惑问:“怎么这么快?不是上上月底才给开过一笔吗?”
傅鹏程接过钱,又从里面抽出来两张作势递回到伊梅竹手边,还示意向她抖了抖。
伊梅竹疑惑望他,傅鹏程:“不抽烟了,留着给你和然然多买点好吃的。”
伊梅竹嘴上抱怨:“也没几个钱,你自己拿着花就是了。”可手上倒是老实接过。
还不免神色间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害羞情态来,看得傅悠然背过脸去,直捂着自己嘴偷笑,暗道她爸还真是宠她妈妈。
不过又想想也是,她妈妈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只是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姑娘,搁后世,城里人家的女儿到了这个岁数,连婚都还未必有结呢,所以实在算不得多大。
她爸爸也才比妈妈大个两岁而已,两人当初都是卡着法定年龄结的婚。
而且明明是怕二手烟呛到妈妈和肚子里的小弟弟,一个大男人却也不好意思明说。真的是只管做不带吹的,万幸她妈妈向来都是能明白爸爸一片苦心的。
傅鹏程龇着一口大白牙,将剩下的钱塞回刚那个口袋里,走了两步蹲地上,推开对面墙角的碗柜下头玻璃,探头进去找要宰鸡的工具。
“我跟周四提前开的。你这不怀孕了吗,平时吃的穿的用的,接下来肯定用到钱的地方还都多着呢。反正自己拣喜欢的、好的用,咱用不着将就。”
伊梅竹听后,更是控制不住笑开了颜。
傅悠然听着都觉她妈妈本来平日里就把自己养得够娇贵了,如今她爸这话,直接就是让她继续升级“变本加厉”。不过却也跟着笑,乐见其成。
舍得给媳妇儿花钱的男人才是好男人,舍得给妈妈花钱的爸爸才更是个好爸爸。
傅悠然反身:“妈妈,我跟着爸爸出去看看。”
伊梅竹正在那里用指尖搓着,数剩下的钱对不对,她倒不会像别家媳妇那样,数前在大拇指上唾口唾沫,闻言头都不抬:“去吧。看完记得别乱跑,马上回来啊。”
“嗯。”傅悠然趿拉上拖鞋,飞快跟了她爸出去。
见傅鹏程一手拿着切菜刀加个碗,另一只手倒拎着鸡,方向却不是就在他们这个大院里处理,而是要出去外头。
奇怪追在身后:“爸爸你怎么跑那么远?”
傅鹏程闻言,见是闺女跟出来了,停在那边回头:“你妈正怀着孕呢,这见血的东西还是远着些的好。你怎么出来了?”
傅悠然追上去,跟傅鹏程能并排了,仰头:“我出来看看。”
杀鸡这种事情倒也属于家常便饭,傅鹏程对着自己闺女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示意她跟上。放慢速度两人出了外头隔着一堵墙的街道边上,那里有条不深不浅的土沟。
蹲那里,傅鹏程扇了扇手,怕呆会儿血会溅到闺女身上,示意她再往远撤点。傅悠然屁股往后头又挪了挪。
傅鹏程满意了,这才单手抓住那只公鸡的俩翅膀,把它提溜到前头。
完后不管鸡怎么挣扎,左手箍紧它一圈尾巴不松手,右手又拎着它鸡冠子使劲往后扯。一起塞左手大拇指下单手跟尾巴一起扣紧了,这样公鸡整体就呈一张深深弯起的弓形,前面露出一大截特别明显的鸡脖子来。
三八两下又拔干净了鸡喉咙处的一小块毛,傅鹏程抄起刀来,在这里用力一拉,就割开一道小口,进行放血。
不然会影响肉质。鸡血用碗接住,大概七八分钟吧,那鸡就停止挣扎了。
这就差不多齐活了,傅鹏程撑着腿站起来,一手提溜软趴趴的鸡,一手端碗,冲傅悠然扬了扬头:“回喽。”
两人回去,傅鹏程把鸡扔到门外两级台阶下的土院子里,进到家里没一会工夫,就端出一盆烧滚烫的热水,把鸡直接扔进去。
浸泡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吧,拿出来试着揪了揪,可以了,全部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