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
许清徽连忙和许母外出查看,果然是许父和许旌阳等人安全回来了。
其中居然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
许母连忙迎了上去,查看许父和许旌阳的伤势,一行人并行谢过寺院中前去相助之人,并前往后院疗伤。
“母亲宽心,寺中师父来得及时,我和父亲都无大碍。”许旌阳转过身,向许母等人介绍道,“还多亏了这位沈公子,否则我们难以安然无恙地撑到师父们到来。”
许父握住想要为他检查伤势的许母的手,望向沈怀川,也出言感谢道:
“是了,方才多亏了这位沈兄弟搭救。”
随着许旌阳和许父的话,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一直安静立在一侧的清俊公子身上。
他在人群中过于峻挺显眼,其实许清徽刚才一眼就看到了,只是没有机会搭话。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他。
许清徽想到了很多可能再次相遇的情况,却从没想到过会这么快、许家人一起、在这种场合下,碰上沈怀川。
沈怀川也受了些轻伤,但衣袍上多沾上的是别人的血,并无大碍。
许旌阳身上的伤则明显比方才要重得多,但他却丝毫没有表现出疼痛或因之失去仪态,一直在尽力照顾着其他人的状态。
许旌阳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沈怀川的感激与欣赏,同时也为了宽慰为他们担忧的许母和许清徽,详细地解释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
“方才那些山贼甚是凶残,我们险些招架不住。幸好沈公子路过,仗义相助。那些山贼人数众多、来势汹汹,甚至越攻越猛,好在沈公子身手了得,以一敌十、不在话下,我们才能撑到师父们赶来,顺利脱险。”
沈怀川和许旌阳有来有回地交谈,看得出二人脾气甚是投契。
“多谢沈公子仗义相助。”
许母向沈怀川道谢,并让许清徽一同道谢,同时向沈怀川介绍许清徽。
“这是我家小女。”
许旌阳为了开解许清徽的心情,故意凑近小声打趣道:
“你们第一次见面,你看,他不比那个裴二好?”
听见裴二的名字,沈怀川的眼神望了过来,刚好和许清徽抬眼望向他的目光对上,许清徽赶紧撇开了视线。
却不曾想沈怀川沉默了两秒后,轻声道:
“不是第一次见面。先前见过。”
许家人一时很是诧异,连忙追问道:
“沈公子不是刚来清川府不久吗?何时见过的?”
许清徽不知道为什么竟感觉有些紧张和尴尬,解释道:
“是,沈公子先前在龙栖县帮助过我和高姐姐。”
其实分开也没两天,但是沈怀川看上去却好像比在龙栖县时疲惫许多,可是又遇上什么事了?好在春风楼她已经抢下来了,后面沈怀川应该不会再重蹈梦境中的覆辙吧。
“啊,那可真是太巧了!”
许家人很高兴,一时感觉更是有缘,仔细询问沈怀川接下来的安排。
在得知沈怀川也是准备住下两日、后日返回府城之后,诚邀沈怀川届时一路同行,相互照应。
“好。”
沈怀川向许父行了一礼,应了下来。
一行人便共同前往后院俗客借宿之处确定住所并疗伤。
“此次山间的山贼怎会如此之多?”许母感到奇怪,发出疑问,“往日来安济寺时也偶尔碰到劫道的山贼,但顶多给些过路财便消停了,怎么会像今日这般穷追猛打、像是誓要取人性命不可?”
“确实奇怪。而且这些山贼的人数也太多了,我们方才打完一波还有一波,像打不尽似的。”
许旌阳也感到有些奇怪。
许父沉思了片刻,解释道:
“我前些日子听说,许多地方遭受涝灾,百姓流离失所,部分沦为流民,部分则上山去做了山贼。许是因为这些,导致那些山贼势力更加壮大,同时粮食等不足,故变本加厉劫掠路人吧。我们之后须得更加小心行路才是。”
许父又反思道:“此次出行,确是我考虑不周。早已知晓灾年不太平,更当做好防备才是。”
“父亲这如何怪得了您。护卫百姓安宁本就是官府的责任......”
“阳儿,慎言!”
许母突然出声呵斥道。
“哎呀好了。”许父连忙打圆场,“希望那位新知府上任之后,会好一些吧。”
许清徽在帮着许母为许父和许旌阳处理伤口,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沈怀川没有像他们暴露知府的身份,所以许家其他人并不知道沈怀川就是新来的知府。
毕竟,一般的百姓不会有消息渠道知晓新上任的知府是谁,或者根本就没兴趣去探听这些消息,顶多茶余饭后议论几句。
她偷偷地望了沈怀川